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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苏晚舟打电话来的时候姜恬正在工作,她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自己跟房东在约会。 她连这位哥叫什么都没搞明白,鬼知道他多大了在哪工作! 姜恬心虚地看了眼坐在她对面安安静静吃着面条的男人,把手机音量调小,起身往卧室走去,含糊其辞地说:“还没确定关系呢,现在是、是互相有好感的暧昧期。” 这个牛吹得不是很有底气,姜恬总觉得身后有一道视线。 等姜恬接受完拷问回来,房东已经吃光了面条甚至还把锅和盘子刷完了,正靠在料理台旁开着吸油烟机抽烟。 看见姜恬从卧室出来,房东把烟靠近油烟机,客气地问了一句:“介意吗?” 老实讲,姜恬挺介意的,他这么抽烟把她的烟瘾都勾起来了,搞得她也想来一根。 “不介意。”姜恬盯着被油烟机卷走的白烟,口是心非道。 问题是,这位哥为什么要在楼下抽烟,不回他的二楼天地去吗? 哦,对了,刚才接电话之前他们好像还有话没说完,是什么话题来着? 姜恬想了想:“你是不是问我对你前任什么印象?” 房东微仰头,对着油烟机呼出一口烟,笑了笑:“嗯。” 哎,真是个深情的男人,一提到前女友抽烟的姿势都变得沧桑惆怅起来,又成了初见那天站在窗口孤单又遥远的形象。 姜恬坐在餐桌上,搅拌着已经有点凉了的面,用手背托着脸,随口说:“她大概很温柔吧,从装修的风格上能看出来,我也不知道,喜欢花草喜欢小动物?感觉她应该是个温柔细致浪漫善良,又很爱笑的女人。” 温柔细致浪漫善良,又很爱笑。 魏醇把烟用自来水浇灭,烟蒂丢进垃圾桶。 感觉得还挺对,江樾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也确实喜欢花花草草和小动物,见到流浪猫流浪狗就迈不动步子。 但,除了一点。 魏醇路过餐桌边,食指扣了一下桌面,关节和桌面相触发出一声轻响,脚步却没停:“猜得挺准,不过他不是我前女友,他是男人。谢谢你的早餐姜小姐。” “?” 姜恬眼睁睁地看着魏醇往楼上走,脑子后知后觉地反应着他的话。 他说谁是男人? 他的前女友,是、是男人? 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魏醇:行,我不光是驱鬼大仙,我还是个gay,真棒。 - 喏,你们要的江樾的性别~ 还有恐吓我说我要是一直卖关子就要抛弃我的?我会怕吗?我会吗?我...我怕死了!求跪求小阔爱们不要抛弃我!呜! ☆、丁香 对于楼上那位浑身秘密的房东是个基佬的这件事,姜恬只短暂地诧异了一瞬,等她吃完饭洗掉盘子的时候,那点诧异已经消失殆尽。 是房东兼室友而已,又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人,性取向是男是女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抽出两张纸巾细细擦掉手上的水珠时,姜恬心里稍稍泛起点可惜。 多帅的男人,可惜了。 这份可惜也并没有比她的诧异持续得更久,回到卧室她套上白大褂,翻出一双一次性树胶手套戴上,又变成了莫得感情的调香机器,坐在了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子前。 看着很像那么回事儿,但姜恬自己知道,她从接了姜忬的电话之后心里就变成了一团乱麻,不然也不会傻到真的去分析人家房东的前任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不熟的人掏什么心窝子,这不傻么。 还对人家的前任评头论足,人家自己的前任是什么样人心里能没数么。 姜恬叹了口气,浅琥珀色的眸子扫向桌角的相框。 姜忬说老太太要过80大寿,在国内办,姜恬既然姓姜就必须要到场。 可能人会本能地忘记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姜恬脑子里能精确记住上千种常用的调香原料,也能记住几百种基调的搭配方案。 但老太太生日年年过,她每次都需要姜忬提醒才堪堪想起来。 帝都市的夏天阳光总是这么好,隔着窗子烤得她发凉的手指都暖洋洋的。 听说手凉没人疼? 姜恬想到拉着她手腕的房东,他的手长得是真的好看,干净修长,不弹钢琴白瞎了。 不过他的指尖也是凉的。 行吧,至少不只是她一个人没人疼,姜恬自娱自乐地想。 桌角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姜恬名义上的爸爸、mama和哥哥把姜恬围在中间,看上去她就像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公主。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姜恬第无数次冒出这样的想法。 姜恬这个名义上的爸爸长得很一般,肤色偏暗,只有眼睛算得上有神。 她名义上的mama也跟漂亮挨不上边,穿了件黑白横条的羊毛衫,看着有点像胖斑马。 至于哥哥姜忬么,算是随了爸妈的优点长得,个子高健康肤色,眉眼也挺精神的,但也就是普通人的长相。 四个人的全家福里只有姜恬一个人五官立体,一双浅琥珀色的眸子,皮肤白得透亮,天生的棕色大波浪长发。 漂亮得像是跟姜忬他们一家三口合影留念的女明星,处处透露着格格不入。 本来也格格不入,姜恬想。 手机响了一声,姜忬发来的短信: 【记得穿正经点。】 21世纪了,还有人觉得穿个裙子就是不正经,姜家人真厉害啊,封建社会裹三寸金莲的老太太思想可能都比姜忬他们要开放点。 算了,工作解千愁。 姜恬抛开那点烦闷投身进工作里,她这边工作得起劲,楼上那位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直到夕阳西下,姜恬又一次揉着酸痛的脖颈从桌边站起来,敲了敲已经僵了的小腿,饥肠辘辘。 工作起来就不吃午饭这件事是姜恬从她老师那儿学来的坏习惯。 她的老师是法国很有名的调香师,姜恬6岁时跟着她学调香,同龄人对于学校的厌恶她从来就没有,有的只有每天被带着分析原料的恐惧。 有那么一段时间,姜恬甚至不想再闻到任何味道。 很多人都说姜恬是天才,在任何一个行业不到20岁做到首席的位置都会被说是天才,只不过这一声声“天才”里,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心。 不排除有人真的觉得她厉害,但跟她竞争的某些知名大学科班出身的女人叫出来的“天才”就多了点讽刺她没学历的味道。 对于成为一名调香师,姜恬固执地认为自己只是因为嘴欠引来的孽缘。 谁让她当年遇见老师的时候非叭叭那么一句“您身上有鸢尾丛里的苹果树味道”,然后就被老师用三块酒渍车厘子巧克力骗去学了调香。 去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