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穿书之小草攻略花神记、渣过我的三个大佬都后悔了、cao练吧,教官!、逃生游戏区工作人员、悉尼往事、主角虐我千百遍、omega特工的素质提升、一张纸条引发的jian情(H)、牵你的手、煮面(H)
强硬地挽留。 不要走,留下来陪陪我! 她在无声地呐喊,在心中哭泣地祈求。我好疼啊,好疼好疼啊,不要走!留下来! 秦尧没有理会赵太医的说辞,赵太医却对楚辞微不可查的动作看的分明。他心中一动,不由地试探说:“陛下,殿下在您手上咬出的伤口有些太深了,您已经流了许多血,可要先处理一下?” 他说着话,细心留意着楚辞的表情。 果然,毫不意外地,楚辞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像是小孩子遇到了天大的难题,然后变得悲伤又委屈。 她缓缓地张开嘴,松开牙齿,放开了几乎洞穿的伤口。 楚辞闻到口腔里的血腥味,除了她早已习惯的自己的味道,还有一股别人的。 她很难过,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似的,讨好地在秦尧的伤口上,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几乎麻木的伤口上,突然有一个又湿又软,小蛇一样的东西舔过,秦尧感觉像是被人直接透过身体舔在了心口上。 软乎乎的,小心翼翼的,乖巧不安的,都是她。 哪怕痛到恨不得死去,失神到恨不得毁了一切,却还是在听到伤了他的时候,立刻就变得难过,松开他,讨好他。 可是手指却依然缠着他的袖子。 “朕不走。”秦尧没有管自己依然流血的伤口,用干净的袖子为她擦掉额头上的汗,耐心温和地说:“在你醒之前,朕会一直陪着你。” 他放开楚辞让她平躺着,坐在地上用沾血的手牵着楚辞带伤的手,看着交叠的十指和丑陋的伤痕,重复道:“朕陪着你。” 赵太医赶紧适时上前施针,楚辞在针扎进皮肤里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地战栗发抖,秦尧就陪着她,一下一下地温暖摩挲着她的手腕,说些安抚镇定的话。 楚辞很乖,会从喉咙里发出小声地嘤咛,会呜咽,会一串接一串地掉眼泪,却不会反抗,不会松开秦尧一直握着她的手。 这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给了她挣扎着忍受的勇气的希望。 寒冷的天气里,赵太医紧张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拈针到指头都发麻,却不敢有任何差池。好不容易忙完了,一身的衣袍都湿透了。 他看着楚辞身上未干的血迹有些心动。 这种可以解毒的人血只曾听闻不曾得见,况且这可是可以解百毒啊,要是能够…… 赵太医忍不住碾了碾手指,他手指上沾了楚辞的血迹,已经干了,干巴巴地贴在他指头上,很有存在感。 楚辞身上扎满了针,像一个可怜的布娃娃,秦尧想要抱着她都无从下手,只得仍旧握着她的手。 他眼睛里只看着楚辞,头也不回地,却无从质疑地吩咐:“赵太医手上染了血吧,洗干净再出去。” 赵太医心中一惊,生怕他看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一动,忙不迭地应道“是。” 只是屋子里哪有净手的铜盆,他找遍了也找不到盛水的容器,只得用刀片割下沾血的那片皮,不敢推辞。 赵太医得了一声警告,不敢再心生妄念,只老实道:“微臣为陛下包扎一下伤口吧。” 一直拉着秦尧不放的楚辞,闻言竟然松松地放开了秦尧的手。 秦尧一笑,也不推辞,换了另外一只手牵着她,把受伤的手给赵太医包扎。 赵太医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处理秦尧的伤口,保证道:“殿下的体质有异常人,陛下不必担忧。”然后跪地叩首道:“出了这道门,微臣一定守口如瓶,半句都不会对人言。” 还请陛下放他一条生路。 秦尧却突然问:“你可曾见过百毒不侵的人?” “从未!”要是见过,他怎么可能在秦尧眼皮子底下生出偷一滴血带走的念头。 “那便是世所罕见了。”秦尧道,语气不冷不热,声音不咸不淡,平常得好似闲话。 赵太医绷紧了后背,心中微颤,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说:“只在前人的医书里读到过,语焉不详,然而从未在现世见到过真人。” “具体说说。”秦尧把玩着楚辞的手指,开口道。 “听闻此法是要从婴儿尚在母体中,就开始要以毒药慢慢侵浸母体,让尚未出世的胎儿逐渐吸收经过母体过滤的毒素。” “这样的婴儿,自出生起就比旁人更加能够耐受毒药。降生后再服以剧毒之物,解毒之后再中毒,周而复始,能够活下来的人,自然会百毒不侵。” “只是这种方法从始,能够活下来的母体少,能出生的婴儿更少,不曾早夭的难得,试过天下剧毒能活下来的世所罕见。” 他低声道:“能够活至十七的,闻所未闻。” ☆、第 47 章 “闻所闻未。”秦尧轻笑一声, 重复着这句话, 好似呢喃, “可是有人偏偏做到了。” 能够从还为出生起, 就把楚辞的一切掌控在手中的人, 除却楚序微不做他想。 赵太医此时终于从皇后病危的惧怕和真的有人能够百毒不侵的惊喜里平静下来,在心中审视着众人交口称赞的楚相。 楚序微有一个好出身, 世代书香门第钟鸣鼎食,百年的传承和积累, 让他自出生起就有一幅好声名和好教养。 况且他还生的好, 芝兰玉树风流毓秀, 是当年走在大街上都能掷果盈车花香满袖的少年郎。 他娶楚辞娘的时候,不知道京中有多少姑娘对月垂泪到天明。 楚辞娘是庶女, 容貌只算得上秀丽温暖,性情说好听一点是温柔如水, 要如实说, 便是怯懦没有主见,唯唯诺诺的,养成了一幅为所是从的性子。 好拿捏得很。 婚后随楚序微一道出门,被人欺负得眼圈都红了, 也只是跟在楚序微身后温温柔柔地笑, 楚序微什么都不知道,笑着替她挽上垂落的一缕长发。 只是后来她便不怎么出门了,渐渐地连娘家都不回了,世人便只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 却再没有见过她,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然后她就真的死了。 楚序微有着天下读书人高山仰止的声名,说一句话都有人奉为圭臬,打个喷嚏都有无数人诚惶诚恐。 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人会愿意相信他有不堪和黑暗。 赵太医曾经也这样想。看着他为天下苍生奔波不休,为黎民百姓和左斯寸步必争,为年幼无知的小皇帝事必躬亲。 没有人舍得怪罪他细枝末节处的错误。 连赵太医现在看到摊开在面前的真相,也只是事不关己地在心中感慨一句——楚相可真是舍得啊,为了大爻的天下,把亲生的女儿推到地狱里也毫不犹豫。 然后还要称赞一句楚相高义,然后顺便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