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虐文女主画风不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1

分卷阅读301

    ,不知道他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没有。

    她扬声答应了蒋虎一句,正要走,被李巘抓住了袖子。

    他只穿着雪白的中衣,是不可能走到外面去送她的。

    “我当初因为没能救你,耿耿于怀了许多年。”李巘说:“我只有对你好的心思,你若是要什么、图谋什么,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就是了,不必一门心思地骗我。”

    易桢听完这句话,条件反射地想为自己辩解,说她没有图谋他任何东西,可是一时又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骗他,顿了一下,说:“我没有图谋你什么东西。我今天要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改天我们再说清楚。”

    她快步离开房间,才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仪容不整,嘴唇还给咬出血了。

    可是已经来到了人前,只能尽力把嘴唇上破了的口子抿进去,答话也含糊,怕叫人看见了惹笑话。

    可是怎么能看不出来呢,这样子脸也红了、眼眶也红了、嘴唇也肿肿的,只不过碍着面子没人直说罢了。

    倒是蒋虎觉得做错了事情,他一向跟着延庆公主,虽然性格憨厚,但是见识不少,知道自己方才三番两次的敲门是搅了人家的事情。

    延庆公主很喜欢这位易小姐呢。

    他是指望着快些回府去吃晚饭,倒也没有什么特别急切的事情。因此格外心虚了些,让易桢上车架也是未语先笑。

    易桢在车上,摸出小镜子来看自己的伤口,在芥子戒中翻到伤药,小心地涂抹上去。

    到底破口的位置尴尬,上药也一会儿就化开了,舌头碰到了,又苦又涩。

    易桢一时又想起他说的那句,说为高楼上的那个姑娘耿耿于怀了许多年,现在只想帮她。让她别骗他了。

    他那么轻巧地就原谅了她的欺骗,说愿意继续帮她,只要以后她不要继续骗人。

    可是这份轻巧的原谅,都是因为原来的那个“易桢”。

    不是因为她。

    他是因为喜欢原本的那个“易桢”,喜欢高楼上的莲花姑娘,所以可以原谅。

    易桢有点难过。

    可是她知道,以李巘道长的视角来看,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做错事情的是她。

    而她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她和原本的“易桢”不是同一个人。她已经决定了。

    可是还是难过1551。

    要漂亮哥哥亲亲才会好1551。

    对不起和漂亮哥哥亲亲抱抱真的很快乐。

    易桢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努力集中注意力,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和李巘道长说。

    真就一团乱麻呗。

    她摸出通讯玉简来,看了一眼,发现李巘道长给她发消息了。

    【李巘:我想起上京有个酒楼的酱牛rou很好,你想不想吃】

    他知道她喜欢吃好吃的。

    这么说是在主动服软,给她楼梯下吗。

    他只见了那个“易桢”一面,和她相处了那么多天,就算要比较,也应该……应该是她赢吧?

    易桢正发呆,忽然看见李巘道长又发了条新消息来。

    【李巘: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

    李道长真是热爱打直球呢。不懂就问,生气了就表达出来,当断则断,果敢简单。

    杨朱道人对孩子的教育就很到位。

    易桢想了想这两天的事情,最后还是一笔一划全部写给他了。

    第142章 李巘(2)

    她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发完, 李巘道长的消息就立刻跟了过来。

    【李巘:我要来见你。】

    易桢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速度也太快了”。

    不过想想, 李巘道长曾经学过各种奇奇怪怪的文字,应该也看了许多书和文献,想必早就养成了一目十行的速度。

    然后她才回到:

    【易桢:不行吧, 我答应公主了。等我和公主辞别,我再来见你。】

    车架已经快到公主府了。

    手上的通讯玉简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出现了一条新消息。

    【李巘:……抱歉,方才太粗暴了。你这几天为了我奔波忙碌,我还这么对你, 是我不好。】

    易桢的手指悬在木质的玉简上方。她想了很久,无意识地在舔自己嘴唇上的伤口,舔到出血了也没注意到, 眼看着车架要停了, 一咬牙,直接写道:

    【易桢:你喜欢我,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能救我吗?】

    发完这句话, 正好蒋虎说:“到了, 下车吧, 姑娘。”

    她立刻就把玉简盖上了, 也不敢看他的回答, 提着罗裙, 下了车。

    下了车, 被晚风迎面一吹, 她这才觉得不太对劲,脸上好烫,粉扑扑的,好在有桃花妆压着,不太显眼。

    太阳很大,不知为何又格外的冷,好像这点子稀薄的阳光完全不起作用。

    但是就是给冷风吹着,易桢也没觉得冷,她脸上烫得厉害,心里的心事也乱糟糟的,整个人像是被点着了,炉子上水开得呜呜作响,白色蒸汽从壶嘴里往外冒,整个屋子都是水汽。

    李巘道长根本就没有说过“喜欢她”之类的话啊。

    他就是对她好,但是从来没说过什么“喜欢你”“爱你”之类的爱语。是她自己默认了,刚才一时冲动,拿着他没说过的话去质问他,显得、显得……

    很不妥当。

    易桢简直有点委屈,甚至有点记恨方才这么做的自己。

    她平时虽然没做过什么绝顶聪明的事,但也绝算不上愚蠢,举止上没出过什么大差错,现在昏头昏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显得她整个人都方寸大乱了一般。

    这是易桢当局者迷了。

    她若是不只盯着“自己做的不够好的事情”,就会发现,方才那个一改日前冷漠态度的道长,比她乱得还厉害。

    不然也不会因为她脸上绯红色的桃花妆,就又醋又气,又是嫉妒又是怜爱,又是难受又是自责。好像之前被冰封住的情绪、对其他所有人的冷漠无情,都只是留着给她的。

    陷入情爱中的人,哪有胸有成竹的、哪有落落大方的。

    易桢跟着蒋虎,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