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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地辩解道。

    “瞧你平日里的浪荡样儿,我怎么把你想正常?”朱樉没好气地反问。

    “我玩的不过是些玩意儿,如何能拿你我之妻又或四弟妹相比。放心吧,你三弟不是不懂分寸之人。”朱棡委屈了,他有那么差劲么,一个个都觉得他不正经。

    朱棡一气之下召来属下,命其将他随行带来的女眷全部都遣送回去,一个不留。

    几日后,皇帝得知老三遣送美人回京的消息,颇感欣慰。他这三儿子聪明归聪明,却也好色混账。当初打发去凤阳的时候,再三叮嘱过要他学会修身养性,却还是死性不改地带了诸多美人随行。如今竟突然转性了,想来是老四媳妇儿带他们在道观学吃苦的结果。

    皇帝十分高兴,想起自己之前曾承诺过要将天下医术都赏赐给老四媳妇儿,遂立刻命人着手安排此事。因书籍数量巨大,短时间内肯定看不完。皇帝很细心地命人将多数医书都运往燕王藩地的府邸,另余下两百本书直接送往平安观,供老四媳妇儿闲来无事时先看着。

    徐青青收到医书后很开心,发现里面有很多医书孤本,在后世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她像是饿了很久终于找到书吃的书虫,便开始整日呆在房间里啃书。三位王爷历练的安排已经步入正轨,自有亲军的张千户和楚秋帮忙料理,不需要她特别cao心。

    这一日,徐青青读完了孤本之后,正琢磨药方,楚秋特意来告诉徐青青,公输陵回来了。

    “我跟他说了观里现在的情况,他现在就要告辞。”

    “行,让他走吧。”徐青青命楚秋拿一顶黑纱草帽给公输陵,毕竟王爷们都想拉拢他,他既然不愿意,还是隐藏容貌比较好。徐青青交代完,便继续垂首写药方。

    不一会儿,楚秋折返,告诉徐青青公输陵人已经走了。

    “我瞧他拿了草帽之后,几度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想对你说,奈何不得机会了。”

    楚秋见徐青青还在琢磨药方,仿佛没听见她讲话,就不再多说,默默退下了。

    朱棣得了有关于公输陵的通报之后,当晚就来到了徐青青的房间。

    徐青青还在埋头苦读,听到声响后,抬头看见朱棣,愣了下。

    算算日子,他们俩好像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起初徐青青还洋洋自得地以为自己能等来朱棣的主动赔罪,后来等久了,她才明白过来,皇帝的儿子除了在皇帝跟前是儿子,在天下所有人面前那都是老子。高傲如燕王,怎么可能会跟她道歉,指望这个都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再后来,医书就来了,徐青青只顾着钻研医书把这事儿给忘了,甚至连自己是燕王妃的事儿都给忘了。

    “王爷怎么有空来?”徐青青对于朱棣的到来很意外,出于礼貌给朱棣送了杯茶。

    朱棣落座后,打量徐青青一眼,肤白秀美,容色极好,与半月前没什么不同。

    “王铁匠来了凤阳,交货。”朱棣垂眸,端起了徐青青刚刚给他倒好的茶。

    京城大通铁匠铺的王铁匠居然跑来凤阳交货?这事儿有点蹊跷,看来这生意不一般,居然亲自出马送货。

    徐青青很感谢朱棣能特意来通知她一声,“那咱们可得好好看着,这接头之人很可能跟胡百天有关,他可是几次三番派人刺杀过王爷。”

    “嗯。”朱棣应承一声,将茶杯送到嘴边,轻轻饮了一口。

    “这茶凉了,我给王爷换壶热的。”徐青青双手去捧茶壶,突然被朱棣按住了手。

    “是本王不对。”

    徐青青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燕王在为那日的事道歉。

    她惊讶地看向朱棣,这才发现他容颜略有清减,眼底蒙着一层淡淡的青色,似乎一直熬夜没睡好觉。

    燕王该不会是因为感觉到歉意,才茶不思饭不想,清减了吧?她那天有玩得那么大么?

    “青青。”

    “呃……嗯?”徐青青呆呆地抬头,再次对上朱棣的眼睛。她有点紧张,她担心如果燕王发现她那天是在演戏……

    屋子里的氛围渐渐变得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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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目光下移,发现徐青青整个身体都在僵硬。

    “没事,你去吧。”

    徐青青在厨房折腾了足足两炷香时间才折返,屋内果然早就没有了燕王的身影。徐青青暗暗地松了口气。

    才刚有一瞬间她真有点怕燕王会发现破绽——

    徐青青伸个懒腰,觉得自己真有些乏了,边往里屋走边打了个哈欠。

    “茶呢。”

    熟悉的男声突然传来,把徐青青吓了一跳,打哈欠的嘴半张着都没来得及闭上。

    狗男人竟然没走,还躺在她的床上在看书!

    徐青青完全愣神在原地,反应了半天之后,才慢吞吞地把茶端给他。

    “我还以为王爷走了呢。”徐青青悻悻道。

    “王妃的这口茶,本王还等得起。”

    朱棣喝完茶后,瞥一眼徐青青,此时的她像极了一只鹌鹑,缩着脖子立在床边,好像在怕什么事。

    朱棣轻笑了一声,把茶放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过来。

    又玩儿这招!

    奈何她现在可没犯色病,她、不、需、要!

    徐青青依旧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假装没看见狗男人的召唤。

    “王妃可知圈养外男算什么罪?”

    装鹌鹑的徐青青倏地抬头,疑惑不解地看向朱棣。他这话什么意思?

    “凤阳锣鼓街,宋铭宋钰。”朱棣悠悠道。

    徐青青讪笑:“王爷别开玩笑了。”他们早就被官府带走,脱了罪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房子在你名下,宋氏兄弟如今正住在那里,逢人便说在等他们的女恩人。不是你又是谁?”朱棣再问。

    徐青青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这发展完全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想到宋铭宋钰兄弟被脱了贱籍后,会继续回到那宅子里住。卖身契已经不再有效了,他们只管领回朝廷抄没的财产,过他们自己的小日子就是,还回头找她干嘛?

    “王爷这是个误会,我真不知道他们在那……”

    “听不见你说什么。”

    朱棣平静地看一眼徐青青,目光似无意间瞟过他曾经拍过的位置。

    徐青青识趣地坐在床边,又跟朱棣解释了一遍。心里直叹气,她怎么会有这么多把柄被狗男人抓住。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再度尴尬了。

    徐青青还想再解释点什么,可是该解释的话她都已经解释过了,如果再重复强调的话,反而像是在掩饰什么。

    再说刚刚燕王刚才那些话,已经侧面透露出一个信息,他对于她买两个伶官的情况了解得非常透彻。

    燕王在套路她之前,就知道她买过伶官,还不是照样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