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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境界的人。”

面对他们，封灵依然笑意盈盈，云淡风轻，哪怕他说的话再让人不敢相倍，仿佛也给人一种他说的就是事实的感觉。

“什么？！”

众位长老们异口同声的脱口，圣帝，传说中的境界，圣灵大陆有史以来从未有人达到过，即便是洪荒时代的那些魔神们，他们最终也只是化为了天道，而无法达到凌驾于天的圣帝境界，千千万万年以来，无数强者都梦寐着跨入那个境界，就算是他们西陵族，闭关千年万年冲刺那个境界的强者也不在少数，时至今日，依然没人成功，可现在他却说封谨言是唯一一个有机会达到圣帝境界的人，饶是以他们的沉稳也不得不震惊。

“你是在威胁本座？”

右手搭在扶手上来回轻抚，西陵晟微眯双眼，封灵却笑着摇头：“不，威胁谈不上，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罢了，顺便一提，如果不是谨言自己拒绝，他现在已经是圣帝了。”

..……”

如果说先前他们只是震惊，那现在就是惊吓了，连西陵思都忍不住瞳孔一缩，心跳漏掉了好几拍，圣帝，作为一个修炼者，谁不希望自己达到最高境界？可他们听到了什么，封谨言居然拒绝了成为圣帝的机会。

“为什么？”

等西陵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问出来了。

“因为要成为圣帝，就必须牺牲我的兄弟，这个理由，族长可满意？”

回答他的不是封灵，而是封谨言，成为圣帝固然可軎，但他永远不会牺牲自己在乎的人，否则，他宁可永不涉足那个境界。

一！””

所以在你的心目中，兄弟比成为圣帝更重要是吗？

西陵晟没有问出口，但心里却多了几分释然，兄弟情啊，他貌似没法拒绝这样的理由，而且封谨言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帝尊境界，他本来就很看好他，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抹杀他，哪怕他站在仇人那边，不过要他忘记地界西陵族的血海深仇，无疑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族长。”

长老们齐刷刷的看向他，如果封谨言真是唯一一个能够达到圣帝境界的人，那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舍得灭杀他了，非但如此，他们还会拿他当宝贝一样供着，可问题是，他又坚持要保八族，地界西陵族的仇恨，难道就这样算了？

摆手让长老们稍安勿躁，西陵昆对上封谨言那双细长的丹凤眼非保他们不可？”

“非保他们不可！”

迎着他的视线，封谨言坚定的点头。

“他们是你的亲人朋友，我们也是你的族人，即便没有了他们，你也有我们这些更强的族人，以后依然不是孤身一人，他们真的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

没人知道西陵晟为何会询问这么多，毕竟封谨言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可在场也没人随便插嘴，他们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值。”

该不该说的都说了，封谨言也不介意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他们跟我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血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而你们，恕我直言，我无法全部信任，从来我都不是一个在乎血缘的人，于我而言，只有真正得到我认可的人才是亲人，有没有血缘，是不是族人根本不重要，如果不是师尊让我有了作为西陵族人的自觉，哪怕你们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西陵族的人。”

在封谨言心目中，亲疏是靠相处累积的，而不是血缘或烙印在灵魂上的族印，拿魂族来说，如果他们敢再像从前一样对他的双亲，那他的惊雷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捅向他们，哪怕他体内流着一半魂族的血，西陵族于他而言也是一样。

合着作为西陵族人还委屈你了？

他说的话不可谓不气人，一杆长老们气呼呼的瞪眼，臭小子太欠缺调教了。

“嗯.……”

西陵思敛下眼，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好一会儿他再度抬眼：“好，我答应你，不为难八族，地界西陵族的仇恨一笔勾销，但同时你也要答应我，重回西陵族，入西陵族谱，改姓西陵。”

两相权衡之后，西陵昆终于还是做出了取舍，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可封谨言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对他了解甚深的轩辕真伸手握住他的手，不希望他为了他们勉强自己，感觉到他的温暖，封谨言回头结开笑容，姓氏而已，为了五族将近百万人，改了又如何？只是有些对不起父亲，希望父亲能够谅解他吧。

“改姓西陵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要保留谨言的名字，你们以后就算碰到八族的人，在他们没有主动招惹你们的情况下，你们也不能借故抹杀。”

抬首对上西陵晟的双眼，封谨言依然有自己的坚持，能争取到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超出他的预估了，现在的八族，经不起西陵族的摧残，不，正确的说，哪怕是一个中上游的势力，他们应付起来也会相当困难，毕竟世道已经不同了，再也不是九大族的天下了。

“没问题，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西陵谨言了，晚点本座就会对外宣布，你将是我西陵族下一任的族长。”

“什么？”

闻言，封谨言瞪眼：“我没说要做西陵族下一任的族长。”

众位长老们还在震惊呢，封谨言倒先嫌弃上了，一时间，每个人都忘记了封谨言到底适不适合作为下一任族长的事情，纷纷气呼呼的瞪着他，想他西陵族乃延续不知道多少年的神族，丫的居然三番两次的嫌弃，小混蛋太气人了。

“你是没说，但我作为族长，有权利任命任何嫡系族人为下一任的族长。”

似乎早就猜到他会嫌弃，西陵晟也想好了说辞。

“族长之位不是该传给你的儿女吗？给我算个啥事儿啊。”

封谨言无力的翻翻白眼，他们自己创造的轩辕府他都不愿意当府主呢，何况是西陵族的族长？

“本座还未婚配，哪来的儿女？”

“…….……”

尼玛你都多少岁了，为毛线还是单身狗？

封谨言无语至极，可现在的情况却不容许他无语，否则这个西陵族族长他就当定了。

“那侄儿侄女总有吧？再不济堂兄弟啥的，总比我这个不知道隔了多少辈的人好吧？”

“堂兄弟不就是你？”

“哈？”

这下子封谨言彻底的蒙圈儿了，西陵晟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一扫先前的高高在上，优哉游哉的道：“地界一年，天界不过一天，一万年于我们而言还不到三十年，当年我们的父亲是双生子，为了地界的稳定，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叔父叔母自斩修为，自愿留在地界统领西陵族，而我的父亲则是天界西陵族的族长，你是叔父唯一的儿子，是地界西陵族名正言顺的族长，以后由你来统领西陵族也理所当然*”

一开始西陵晟并不知道封谨言的身份，他只感觉到体内灵魂族印是属于嫡系的，但当他们说起地界西陵族的事情后，他就确定了他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他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