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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们尤其是武帝朝的老臣们也个个目光急切的望着那管事,恨不得将他生吞了。他们心里都明白,心悸之症不同于其他疾病,发作起来是可能要了人命的。昨日刚传出小太子被卫昭打得快断气的消息,今日大皇子又突然发病,究竟是意外还是巧合?这教众人不由联想起了不久前小太子和大皇子同时中毒的事。一个是注定要被废掉的现任储君,一个是众望所归的新任储君人选,接二连三的同时出事,要说这背后没点阴谋恐怕都没人信。至于这用心险恶的阴谋家到底是谁,那自然要看谁是最大的受益方了!历经两朝、多少有点被害妄想症、脑补能力格外出众的武帝朝老臣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将炮火对准了二皇子穆骁以及二皇子穆骁的追随者们——以苏家为首的一大群武将。呵呵,好巧,同样是未来储君的热门人选,怎么中毒的只有他们亲爱的大皇子,发病的也只有他们亲爱的大皇子,某人的辟邪能力是不是太强了点?呵呵,只要小太子出事,只要储君之位可能出现空缺,只要新一轮的储位之争即将开启,他们亲爱的大皇子就立马跟着出事,出局速度比吃饭还快。呵呵,真是巧啊。面对武帝朝老臣近乎狰狞的小眼神,以辅国大将军苏贵为首的二皇子派代表却表现的格外淡定。如果说,上次小太子和大皇子穆珏同时中毒后,苏贵还拉着外孙用心良苦的讲了一堂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次,苏贵是绝不对不会再干这种浪费口水的傻事。倒不是因为他知道什么内情或窥破了什么真相,而是因为,近来他外孙子的作为,实在令他太放心了。他这个打小就心气浮躁的外孙子,最近不知经历了哪位高人指点,竟然也开始学着修身养性了,每日起早贪黑的游蹿在宫中各处修车,简直比司造局的专业修车匠还忙。----更新快,无防盗上这样深刻领悟了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外孙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有一多半都是钻在马车底下,能有闲心去害人?就算真有闲心,他也没那闲时间啊。为了表达对外孙子这种沉淀自我专注自家行为的支持,苏贵也带领着他麾下的武将团沉淀了下来,专心以静制动。“父皇!”苏贵可以淡定,可只是热爱修车、并没有怎么特意修身养性的二皇子.骁却淡定不了。为了能在有限的时间里修好更多的车,收获更多的赞美和表扬,穆骁这几天都是直接带着修车工具上朝的,以便下朝后能第一时间冲到修车地点。所以在感受到旁边某个武帝朝老头子正用一种“伙计们快看,就是他,就是他谋害了咱们亲爱的大皇子”的眼神盯着他时,穆骁几乎控制不住的想从口袋里摸出锤子打人。但在愤怒即将冲破理智的关键时刻,穆骁忍住了,不是怕打坏了老头子,而是害怕亲爱的父皇一怒之下会把他的锤子给没收了。一柄好的锤子于一个优秀的修车匠而言,就相当于一把锋利的刀于一个将军,它不一定是最好最名贵的,但一定是用的最顺手的。如果失去了这柄锤子,他还要花费很长的功夫去跟下一柄培养感情,那会影响他修车效率的。用理智战胜了愤怒的二皇子于是把目光投向亲爱的父皇,让亲爱的父皇为他做主。昌平帝正焦灼的等着大儿子家管事汇报情况,好了解大儿子的病情,结果冷不丁二儿子出列了,还用自己的大个子把后面的管事挡的严严实实,昌平帝立刻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二儿子往边上让一让。穆骁:??穆骁不甘心,穆骁委屈:“父皇,儿臣……”“一边站着!别添乱!”昌平帝再度不耐烦的摆摆手。瞎凑什么热闹。就你那点脑子,就算你敢认,朕都不敢信。并不了解亲爱的父皇内心真实想法的穆骁:“……”穆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谁都可以误会他,他亲爱的父皇怎么可以也误会他!“回陛下……”突然感觉所有目光都齐刷刷压了过来,而且整个早朝的气氛似乎也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发生了微妙变化,大皇子府的那名管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方道:“说来也是个意外。大皇子素日最仰慕定北侯风姿,昨日恰好无事,就、就让小人们牵了马,去郊外练习骑术和定北侯创立的一种破敌阵法,说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定北侯那样上战场杀敌,为国效力,谁料那马突然半道发疯,把大皇子颠了下来,大皇子这才突然发病……”!!!!!!!昌平帝震惊兼震怒:“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明知大皇子身体不好,不加阻拦也就罢了,竟还由着他胡闹!”管事吓得立刻磕头饮泣:“陛下息怒,陛下明鉴,其实自从定北侯回京以后,大皇子就一直在悄悄练习骑术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随定北侯一起上战场,有时候练得久了,两股都是皮破血流的。大皇子怕陛下知道后会担忧,才严令奴才们不准说出去。”这次轮到武帝朝的老臣们心碎了。他们如莲花般圣洁的大皇子,柔弱的外表下,竟还隐藏着这样一颗刚烈不屈的心,果然不愧是他们看中的储君。震怒之后,昌平帝的心情也变得十分复杂起来。这些年,他做了这么多努力,终究还是无法消除长子那份心理负担啊,也许,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无奈吧。因为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期待,所以注定要比同龄人活得更辛苦。他以为让长子专心习文,并请来朝中最有威望的内阁阁首卫闳给他做老师,就可以压制住长子心中的自卑和缺憾,可万万没料到,他的行为非但没有起到遏制作用,反而让长子更自卑更缺憾了,所以长子才会不顾一切的去练习骑术,练习破敌阵法,甚至想跟着卫昭上战场,好得到他这个父皇的认可。本就容易心软的昌平帝,这下心更软了。他也算半个马背上的皇帝,年轻时南征北战,很了解行军打仗的苦。正因如此,他才深深明白,以长子的身子骨,根本承受不住那样的苦。可现在长子一门心思要习武,还背着他学,要如何才能制止呢,总不能派人一天十二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