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0

分卷阅读170

    的私事,然后他就乖乖和我走了,后面的事儿我全和他说了。”

楚慎诧异道:“你怎么全和他说了?”

燕择马上想到这话不对,努力摆出一副正经模样,嘴里却是胡乱辩解。

“他看见楚恪时就疑心,我若不和他说个明白,他一定去找楚恪问东问西,到时引了误会,岂不麻烦重重?老楚你放心,我就和他说了我的事儿,没说你的。”

这人怎么见一个就说一个,这么紧要的秘密随随便便招了,想过他没?

楚慎心下无奈,本想好好数落这人几句,可一想到楚恪的事儿,那层隐忧忽的浮上来,充塞了整个心室,四肢百骸都冒出一股寒意,他哪儿还能去想到别的?

“我让人看过焦尸了,里面没有那个药人。地牢残骸也派人搜过了,他也不在其中。”

这药人倒似不翼而飞,莫说整个地牢,整个侯府都见不着他的人,当真是咄咄怪事。

这条漏网之鱼可有些要紧,燕择沉下脸道:“万一他逃出去,把事情告诉老侯爷……”

楚慎却摇了摇头:“他不会。”

燕择奇道:“你莫非是疑心他……?”

楚慎道:“楚恪进去时,牢房门口再无别的守卫。那门锁也无端端地飞了,你若说这是个巧合,我可不信。”

非但他不信,燕择也不该信,楚恪本人更该明明白白。

那个药人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有了意识之后还主动帮了他们?

这么假设是有些冒险,假设错了的结果也很严重,但说这话的人是楚慎,他说的话从来都有别的意思,燕择不能当做没听见,只能把这个假设放心里,好好琢磨一番。

接下来又绕回了那左叙,燕择说这人会留下来帮他,帮完之后再跟着秋花旋走。

楚慎忍不住道:“他竟然真的跟了秋花旋走?”

这人在地牢里被迫拜师,如今竟心甘情愿地为了秋花旋鞍前马后?

燕择道:“那倒不是,他私下里和我说,一定想个法子报了秋花旋的恩典,然后再胡闹一通,让秋花旋把他逐出师门。等他恢复了自由身,就让我给他写封举荐信。”

楚慎笑了:“举荐信?你想推他入秦门?”

燕择却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脑袋,一句话都没说。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楚慎面上的笑渐渐凉了。

“你不是想推他入秦门……是想推他入八煌教?”

这个话题说来十分敏感,但燕择想了想,还是坦诚道:“你知道秦门规矩有多严,也知道左叙是个什么样的性儿。”

左叙本为侠盗,天生的散漫性子,不喜拘束,而秦门等级森严,规矩分明,又与衙门捕快联系密切,的确不是这种人该呆的地方。

楚慎明白这道理,但心里还是没来由的气恼,于是看也不看燕择,只低下头笑。

他一边薄凉薄凉地笑,一边还慢条斯理地整着衣摆,像是刚刚被燕择一抱,就给抱乱了风度,抱偏了立场,如今全得摆正回来,这才像个话。

燕择看明白了,这人嘴上一字不说,面上可都写得明明白白。

哄我,想方设法地哄好我,不哄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哄就哄,老子怕了你不成?

燕择走上前,一脸小心讨好道:“我本来建议他去秦门,但他直接拒绝了。”

“怎么拒绝的?”

“他更想去商镜白身边。”

楚慎一挑眉,“你答应了?”

燕择叹道:“你是因为商镜白而生气?”

楚慎笑道:“我是可惜……你推荐他去哪儿不成,偏偏把他送到商镜白身边……那岂不是把他推入火坑?”

这人皮笑rou不笑,燕择皱了皱眉:“我虽与镜白分开,但跟他相处这三年,可以看出他对手下极厚道,在他身边不算亏。”

“镜白”二字倒是亲昵,楚慎听了觉得不太舒服,但还是平和道:“我即便不高兴,也不会是因为这个。”

他对商镜白的人品与御下之术并无意见,但当两人成为一帮首领时,一个人就与集体绑到一块儿,他的个人意志,反倒是最无足轻重的东西。

燕择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你是不是一定要与他开战?你们之间就没有丝毫共存的可能?”

他还是心存幻想,以为这只是两个人在棋局两边对弈,而不是两个集团之间的冲突。

楚慎在内心叹息,面上却轻轻松松地一笑:“我已经把秦门交给秦灵冲了,开不开战是他的事儿。”

话是这么说,但这战一定会开,共存不过一时好梦,早晚碎个干净。

这与谁领导秦门都没干系,只要商镜白存着反意,秦门与八煌教永远无法共存,两个势力早晚一战,不是一个两个人能阻得了的。

眼看气氛不太对劲,楚慎话锋一转:“你说左叙想投商镜白,我看他说的话不止这些吧?”

这人的鼻子倒灵得很,一下就把燕择的言不由衷给嗅出来了。

没办法,燕择只能老老实实道,“他说我在秦门呆了四年,立下赫赫功劳,就因为犯了一个错,险些把命丢在你手里。这样的老大,他是绝对不敢去跟的……”

话到后面说不下去,只把原话比这更加粗糙直接,楚慎沉默了一会儿,忽的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你这般支支吾吾,是怕伤了我的面子,还是怕我不喜欢他?”

燕择见他笑得热切,越发觉得戳到这人心尖了,于是马上道:“你别生气,这就是个不懂事的混人,他不明白当年那些事。”

楚慎却摇了摇头:“我不生气,那你生气么?”

燕择一愣,楚慎接着道:“当年对你做下那些事,并无悔意,毫不愧疚,再来一次我还这么做,我若这么说,你气不气?”

越是与我亲近,我越严苛以待,逼得他们都恨极了我,怕极了我,这样我才放心,觉得不辜负公理大道,觉着尽到所有责任了。

你瞧瞧我,这么一个伤人伤己的人,你就一点儿都不气么?

燕择的笑容忽的淡了,倒像是被一句“无悔无愧”捅到了心口。

“怎么可能不气?你这样的人,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