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上洒。

做完这一切,他才记起了愤怒。

“刚刚是谁出的小刺!?滚出来!”

何小容蹙了蹙眉,她看见秦灵冲背后的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看起来倒有些陌生,但身上的动作倒不陌生。

纪玄通一把跪了下来,“我刚刚瞄的是他的肩,不想柳总管推了我一把,那小刺就射向了背部。”

秦灵冲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冷箭似的目光一转,落到了柳权身上。

柳权也跪下道:“我没想到会刺中背部……”

秦灵冲冷冷道:“我说过要生擒,你即便要表忠心,也不必在这件事上表!”

柳权低头道:“是属下急躁了。”

这人的面色苍苍白白,仿佛一个罪人在庭上为自己申辩。

秦灵冲再不看他,那纪玄通忽道:“那个逃掉的小子还得派人去追。”

何小容看向了秦灵冲,后者皱了皱眉:“洞口对着悬崖,他此刻怕是已经跌下崖,何必追赶?”

纪玄通道:“虽是跌下悬崖,但未必就是死路,他若把消息散播出去,如何是好?”

秦灵冲淡淡道:“他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能散播什么消息?谁会信他?”

纪玄通忽道:“门主,他刚刚叫的是‘三哥’。”

秦灵冲心内一惊,忽的说不出话了。

小宗既然叫了“三哥”,就说明他已知道了一切。

本来若是安安稳稳地请了三哥,那一切还好商量,可是如今闹到这一步……

他本就悬而未决,纪玄通又加了一把火:“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是大出所料,若是再让他把要紧消息散播出去,门主的大局怕是……”

秦灵冲咬了咬牙,尚未说话,那纪玄通就看向了何小容,一个眼神递过去,这娇滴滴的姑娘杀手就朝着洞口飞去。

目标——杀人灭口!

秦灵冲低下头,看了看昏迷的楚慎,忽觉一切皆在失控,他计划好的一步步在崩塌,小小的闹剧成了惊心的凉。这一切到底还是不是他最初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纪玄通对着柳权说了一句话。

“柳总管虽站对了立场,但表错了忠心,怕是要受点冷待了。”

柳权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一点反省的迹象。

“如果我刚刚没有推你一把,你那把小刺会射中楚慎的脖子吧?”

纪玄通故作疑惑地笑了笑:“柳总管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柳权淡淡道:“不要紧,你以后就懂了。”

说完他看向了前方行进的马车,那里面乘着秦灵冲与楚慎。

柳权不知不觉看得入了神,忽的迸出一丝尖利而讽刺的笑。

马车内,秦灵冲抱着昏迷的楚慎,回想起他倒下前的那个眼神,心里一阵莫名的抽痛,可这痛到了脸上却成了一种茫然。

他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在荒原上放了一把火,可这火从小及大,由近至远,烧得多久,烧得多大,他这始作俑者,已经完全掌控不了了。

第111章大佬在秦门醒来

甩掉楚恪的跟踪不是件容易事,但沈叹做到了。

可接下来要去哪儿他却没个主意,走着走着又没了方向,好像连路都不是路了。

不过一个人落到他这个境地,黑白失色,正道倾覆,还有何可惧?有什么值得去顾惜?

他的性命?没了不吃亏。他的未来?早已一片狼藉。

一个楚慎把他从火场里救起,精心照顾、托人教养,叫他看得见万丈光芒,走的路都坦荡明亮。可如今又是那个楚慎,轻轻甩袖一震,震碎了十万八千里路,留给他的就是臭水沟了。

这么一想,他真该死在那火海里。

沈叹就和一缕幽魂似的飘在湖畔,鞋袜均已沾湿,衣摆上全是露水,他也不在意,只觉得湿透了才好,这样才显得干净点儿,人的心亦随水而动,他的叹息也会淹在风里。

然后他就听到了声响。

一声两声三四声,水声淙淙里带了点杂声,很容易听出来。

沈叹回头一看,发现前方的水里竟然飘来一个人!

这人大半个身子都浸着,不知是死是活。

沈叹二话不说,衣服都不脱就跳了下去。

水很湍急,他身上的衣服在水中显得格外沉重,他心里却减了点负重,那冷意要侵上来,他却觉得自己的双手是火热的——只有在救人的时候,他才忘记自己曾经杀过人。

人终于被救了上来,沈叹看了就是一声惊叫。

这人他见过,而且还是在寇雪臣的府邸里,他隐约记得这人叫小宗,喜欢在楚慎的身边转来转去,舞起剑来像是一只上下翻飞的蝴蝶。

好端端一个年轻俊才,怎落到了这田地?

他见这人满身是血,但还有气息,便往胸口上按压几下,又传些内力活了活脉。

小宗吐了好几口水才算清醒过来,一睁眼看见沈叹,抓着这人的衣袖就道:“快……快去救三哥……”

“三哥”二字让沈叹浑身一震,他又惊又疑地攥着小宗的手:“哪个三哥?你说的可是楚慎?”

小宗声音虚弱道:“他被秦灵冲设了埋伏……受了重伤……快去救他……再晚就来不及……”

他不说还好,说了沈叹就剩了一份冷笑。

楚慎被秦灵冲设了埋伏?那个和他关系密切的秦门少主?

这人在说什么笑话?天方夜谭也不为过。

他目光一沉,一把甩开小宗的手,像甩掉一根附在身上的臭藤烂蔓。

“走了一个楚恪,又来了一个小宗,楚慎啊楚慎,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监视我,连这样的手段都敢用。”

小宗一脸懵然道:“监视?”

这人说的什么话?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沈叹冷笑道:“秦灵冲和他什么关系?你和他什么关系?秦灵冲怎会对他动手?就算动了手,你又如何知晓?分明是楚慎派了你来,还演这么一出丑戏。”

说完他还不解气,觉得救人的心思都白费了,恨恨地把湿透了的外袍脱下来,重重地扔在地上,仿佛把一切慈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