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8

分卷阅读208

    默了下来,他听出了商镜白话里的那个人是谁。

关于燕择的一切,商镜白独独告诉了他,这不是没理由的。

八煌教里人员繁杂,但有一半都是被官府通缉,叫白道鄙弃的罪人,商镜白不分善恶,不管好坏,只看能力深浅。他在里面挑肥拣瘦,把有用的人都收了起来,教他们体统、规矩,让他们为己所用。

而何星斗没做过大恶,只杀了几个狗官。

所以他在八煌教算得上是难得的老实人,和所有人都相处得不错,燕择都认为他忠厚可靠,是个可以交往的朋友。

可何星斗看出这只鸟在八煌教呆不长。

思旧居、恋昔人,始终没忘记楚慎,这就是燕择。

新人再好,都只是眼前的一道影儿,旧人一出现,那魂儿就跟着勾走了,你拉都拉不回来。

教内对燕择的评价一落千丈,何星斗却始终闭口不言,他不愿说燕择的坏话,只是暗地里也有惋惜——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终究走成了楚河与汉界。

可商镜白的执着应比他更甚。

他花心思救活的一只鸟,展了翅,伸了脖,向着别人的屋子飞去了。

这口气怎能咽?他岂能不恨楚慎?不恨燕择?

商镜白却摇了摇头:“你想错了,我不恨他们。”

这个人仿佛是能读心的,一下就把何星斗的心给看透了。

“燕择心里有一本账,他日日算,夜夜算,就等着把欠我的东西算清了。他就满意了,安乐了。”

楚慎是拉不走他的,只有他自己想走,才能走得掉。

我也是留不住他的,只有他自己想留,八煌教才能有他的位置。

他把事儿说得这样透,何星斗便想问一句话了。

可奇怪了,话到嘴边千回百转,一个字都念不出去了。

既然知道留不住人家,那又何必去看他呢?

————

于是商镜白真的赴了宴,进了那重重包围的望仙楼。

何星斗是他的侍从,苏桃染是他的丫鬟,二人皆有改装,瞧不出本来面目,可那神采还在,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但商镜白为人却低调,他到了宴上就一个劲地吃东西,仿佛一路过来吃的都不算是饭菜,只是一团气,填不了嗷嗷叫的肚。

何星斗皱了皱眉,苏桃染调笑道:“会长,咱们到了宴上,理应多结交这五湖四海的好汉,您在这儿一个劲地扒吃食,是不是有点浪费时间?”

她说话一向胆大,再放肆的话都能当做玩笑开,何星斗听了不敢答,商镜白却不介意,指了一道菜:“望仙楼的厨子不错,有机会你请个人去讨教讨教厨艺,最好学几招来教我。”

苏桃染娇滴滴地笑了笑:“我可不要,北方的东西我都吃不惯,我还是喜欢会长烧的南方菜。”

商镜白摇了摇头:“咱们迟早得到北方来,你吃不惯也得惯。”

他话里有话,苏桃染这便不说话了,一双积风攒情的杏眸滴溜溜地转,转到哪儿处就停上一会儿,惹了大侠少侠的注意,她就得意地一笑,仿佛对一切都很满意。

一阵惊叫声在场中响起,秦门五杰出了场。

这位不可一世的女子把延展的魅力一收,脸上现出了几分凝重。

她先看了裴瑛,这是唯一一个能和商镜白比美色的男人。

然后她越过了顾飞观,看向了秋想容。

这女子脸蛋娇小,胸口平坦,自是无法和她相较。可武功上却另辟蹊径,身材壮实得像个男人,这人练的竟是拳脚。

一个女人不拼巧劲,不练速度,用的是拳脚,顶的是肌rou,这本就是罕见至极。秋想容竟还引以为豪,一点儿不在乎一身破坏美感的肌rou。她身边的男人更离谱,居然不反对,还支持秋想容的健身大计。

美和武功都很有用,但苏桃染坚持认为,美更有用一点。

秋想容忽然朝苏桃染这边看了一眼,那目光灼灼如火,看得她心一跳,连忙低头吃饭了。

可惜这五杰坐的位置却没那么靠前了,靠得更前的是秦灵冲的一干心腹,他们的位置却离中央越来越远了。

看得见这变化的人默默把话咽下,上前搭话的人就没那么多了。

商镜白倒一直没抬头,他如今眼里只有吃的。吃得饱,吃得好,他才能记起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

又是一阵人声响起,这次商镜白抬起了头。

这次出场的人是秦灵冲,不过他看的不是秦灵冲,而是他手上牵着的那个人,还有背后走着的那个人。

秦灵冲身边的人是楚慎,但这人不过是个替身,在青州宴上还被楚恪挟持过,是个彻彻底底的软脚虾。

可这软脚虾如今也跟着硬起来了,走的路一步比一步稳,影子印在地上也不带颤,只脸上还有些虚色,看来他的毒没有全去。

商镜白把目光一摆,放在了秦灵冲背后走着的那个人。

那个人叫霍闲非,脸上惨惨白白,看着比那替身还要弱上几分,若不是被几个人围着,只怕风一吹就倒,像个常年不见天日的,还不容易才出来见一回光。

可看见这么一个虚虚弱弱的人,商镜白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他竟真的落到了如此地步……”

何星斗奇道:“教主说的是哪个?”

商镜白摇了摇头:“没什么。”

苏桃染低声道:“不管是霍闲非还是楚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病得越厉害,咱们的处境就越好。教主该放宽心才是。”

商镜白没再说话,只把筷子搁在了一边。

他是使了个离间计,逼得灵远大师说出了不想说的话。可这计谋没那么精密,漏洞也不是没有,只要楚慎向秦灵冲服个软,低个头,巧舌一开,小小诡计能对他有什么伤害?

他和秦灵冲能闹到这一步,连商镜白自己也未能想到。

这人的脾气未免也太臭,当惯了老大的人,连“低头”二字也不认识了,怎么杠怎么来,竟把自己陷到这样的处境。

敌人强盛,商镜白不高兴,可敌人落魄至此,商镜白似乎更生气。

他那样重视的对手,百般提防的敌人,居然就这么败在了一个他瞧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