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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非称得上是一桩难事。 “除了我们的小儿子外……你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子吧?”屈潇散漫的问。 贝拉米因为猝不及防的篡改剧本,愣是傻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屈潇盯着观众席的位置,继续说,“啧,想想我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他笑的诡谲,“你真该把自己的秘密藏好。” “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灯光师把光影处理的很好,闪光灯转换重心,将他的脸部轮廓切割成一半阴暗,一半病态的白。 屈潇已经完全褪去了上一秒的浮华,血色的眼睛里充满戾气。在那里,有埃莉诺想要倾尽心力治愈的灰色地带。 好在没有多少人知道柏得温原本的剧本,所以故事走向完全相反的歌剧还算圆满结束,至少情节足够荒诞,演技也经得起考量。 爆发出的掌声中,只有屈娟紧攥住裙摆,气得浑身发抖。 ****** 盘根错节的莹白色蜘蛛网,黏性十足,藏着刚刚旋飞的蝴蝶。埃莉诺无疑是其中陷的最深的一只。 杏仁般的眼睛,清泠泠的瞧着他,他正被其他翩翩飞舞的花蝴蝶青睐的围在中间。 她正处于放空状态,脉络清晰的手不自觉触上被他吻过的地方。 整齐的牙印还残留在皮肤,有点疼。 她拘谨的绷住了背脊,抿了抿嘴。 明明是剧本里没有的情节,这可不可以让她理解为他对她是有好感的? 啊……不明白…… 名为“欲.望”的蜘蛛网编织成精致的黑色笼子,紧紧锁住她。 然后,柏得温拍了下她的肩,从背后出现,递给她一张邀请函。 她低头,心思却停留在原处。 “歌剧结束之后有派对。” 明明白色才是更好的选择,她却像只飞蛾,一门心思往黑暗中的火焰里扑。要怪只怪蝴蝶和飞蛾属于近亲吧。 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背后是简单的枯燥乏味,席卷的狂热狠狠蹂.躏过沙丘,剩下的只有落寞与沦陷。他们偏执的寻找打发时间的欢娱,舞蹈、饮酒、小游戏、狂欢派对最终成了救赎的良药。 法式焗蜗牛,沙朗牛排,香煎鹅肝,麦西尼鸡,奶油黑森林……金钱从来就不是这里会出现的问题。 绅士和淑女在舞池里飘渺,罗曼蒂克的浪漫氛围下,埃莉诺跟着拿了一支高脚杯,嘴巴咬住红酒杯口,却实在没什么胃口,眼睛好不容易从屈潇身上移开。 宴会厅的四壁没有空余的墙,文艺复兴时期的装饰物堆砌的很满,大多是些名人的自画像和厚厚的书籍。 眉目一幅幅扫过。 没一个是她认识的。 直到触及最大的那副画像时,湛蓝色的眼珠停住了,她眨巴几下眼睛,皱了下眉。 画像上那位先生被画师精修过,眉宇之间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似曾相识。 她眯起眼睛。 啊,想起来了,是安东尼国王。 那双染上明亮特殊橙红色的眸子,只是见了一面,也实在是叫人难以忘记。 只是她盯画的一瞬间,漆黑的身影,慢吞吞地走向门外,身后跟着一团浓墨重彩的青薄荷色。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还是想看大家的评论,寂寞的我没有动力了QAQ ☆、chapter10 昏暗的甬道,是与屋内狂热截然相反的冷清。屈潇的脸匿在阴影下,下颌骨线条流畅,懒洋洋的倚在墙边。猩红的烟头叼在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吐出烟圈,任由屈娟恼怒的看他。 仿似在这场游戏里,谁先说话,谁就是败者。 安静又狭小的空间,没有其他人在场,屈娟便也索性不再顾及伯爵夫人的身份,出于习惯,依旧披着笑脸,单刀直入,“你怎么在这儿?” 这个问题,上次见面时,她就想问了。 “这儿?”屈潇偏头,似笑非笑反问,“不知伯爵夫人口中的‘这儿’……指的是哪?” 痞气十足。 “安东尼王室。”屈娟沉着脸,他应该清楚她不喜欢玩文字游戏。 “你觉得呢?” “屈潇。”嶙峋的女人低低吼了声他的名字,仰着头,眼睛是漆黑的一团,“你不要做危险的事。” 明灭的火光流转,似泄非泄。 屈潇没说话,盯着她发怒的样子,扬眉。在他眼里,叫她失掉淑女风范破口大骂,远比派对来的有趣的多。 灰白烟雾袅袅升上天空,与悬浮在空气中的尘埃颗粒共舞。 他没舍得熄灭,又尝了一口,指尖掐灭烟头于湿腻绿意缠绕的墙壁上。 他身上唯一的光,因为她,终究还是灭了。 男人走近两步,靠近她。 他比她高出足足两个头,逆光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黑影之下。 细流汇集成夏雨配合着跌落深渊的水影。 屈潇渐露獠牙,“您还记得南海海域吗?亲爱的伯爵夫人。” 而她已成误入歧途的羔羊,不愿发出软绵绵的求救,只贪婪的错觉沉默是最好的武器。 牧羊人没能得到想要的回馈,不急不慢,耐着性子帮她回忆陈年旧事,“那可是您交易的地点。” 安置在腹前的手背微微颤抖,最终滑落垂在身侧,她打断了他,“开条件吧。” 语气是强忍住的细微颤抖。 屈潇眯起眼,冷笑不语。 企图从她浓妆的假面背后窥见一斑愧疚。 啧。没有。 他垂下头,眼睛隐在黑暗里,叫人看不真切。仿似在懊恼自己在想不可能的事。 不到一秒,他抬眼,后退一步,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封爵。” 屈娟皱了下眉,“什么?” 尖锐的声线再也藏不住她的不满。但是很快,她重新找回离家的理智,不情不愿的松口,“好吧,我可以帮你。” 相较秘密被发现,她还是倾向于帮助他成为伯爵。全城人尽皆知,她的丈夫,安东尼伯爵,是安东尼国王的弟弟,这桩丑闻曝光后,她百分百会被驱逐出境。 挥之不尽的金钱。伯爵夫人的名号。令人艳羡的丈夫。美满幸福的家庭......这是她多么苦心经营才得到的一切? 她冷眼扫过屈潇的脸。 这份来之不易,她绝不会让他,这个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毛头小子,毁于一旦。 馥郁果木香随着雨水带来清爽,屋檐之下,两方暗黑各自涌动。 屈娟总是先道离别,“不好意思,伯爵还在舞池等我。” 他点头。 两人客气的明明白白。 白昼不停的宫殿内,与外面的黑夜间形成一层透明薄膜。 薄如蝉翼,他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