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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迷茫的问。 “徐允之啊——”向景急道。 “徐……徐允之?”谢行俭拧着眉头重复,“不认识……” 闻言,向景见谢行俭真的不认识,顿时神色忽变,温和的气息不复存在,转而冷漠挂上脸庞。 “下去吧!”向景冷声道。 谢行俭慌忙放下茶盏,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位大人就突然变了脸色,难道就因为他不认识徐允之。 徐允之? 徐? 谢行俭躬身告辞的脚步忽然一顿,他抬眸轻声道,“小人倒是认识一位姓徐的大人……却不叫允之,名为尧律……” “尧律?” 这回换向景迷茫了,突然他一拍大腿,“啧,天天喊他的表字,倒是一时忘了他的名!” 向景忙喊住准备离去的谢行俭,脸上复露出和煦的笑容,似乎刚才变脸呵斥他下去的另有人在。 不愧是在官场浸泡多年的人,这换脸的速度堪比京剧脸谱戏。 谢行俭默默的坐回原来的位置,心里暗暗叹息,也不知道这徐大人哪来的魅力,他走到哪,哪的官爷都打听他。 但愿向大人不会像穆勒一样,想着将女儿嫁给他,好搭上徐大人这条线。 谢行俭也是被向景弄昏了头,不然他绝对不会将事态想的这么歪。 要知道向景可是正二品的漕运总督,虽是地方长官,但拎去京城比对比对,和徐尧律的都察院监察御史的官阶几乎没大小之分。 真要比上一比,向景的漕运总督可是个肥差,而徐尧律的御史一职则是个容易得罪人的差事,就这一点,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做漕运总督而非都察院一把手。 “是本官一时疏忽,谢小兄弟刚才没被吓到吧。”向景抚着嘴角细小的八字胡,哈哈大笑。 谢行俭嘴角撇了撇,心道你心情好就称呼我谢小兄弟,心情不好恨不得直接叫我滚,能不被吓到吗? 不过,心里叽叽歪歪吐槽,谢行俭面上毫无怪罪,咧着唇角假笑着。 向景忽视掉谢行俭的不愉快,笑道,“本官瞧你书箱里摆放的书,好些书都是允之当初去本官府上求来的书单,天下仅此一份,忽而本官见到你也有,便留了心眼。” “你又说你出身寒门,寒门子弟却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举荐信,本官自然会多想些,谢小兄弟勿怪。” “不敢不敢。”谢行俭微笑摆手。 向景喟叹,“允之做官好些年了,当初比你现在稍大些,本官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四品文官,允之也不知从何处得之本官是孟先生的弟子,竟然求到了本官府上,非要本官给他找些好书。” 谢行俭道,“小人的书单难道是大人所写?” “非也。” 向景摇头,“本官只跟他说了几本罢了,其余的都是允之自己摸索的,他的书单我有幸看过一眼,所以有点印象,因而看到你书箱里的书,才会多想。” “怪不得。” 谢行俭嘟囔,这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机率这么小的事竟然都让向大人碰上了,不过也能看出,向大人观察细微,心思缜密。 “允之怎会将他珍藏的书单给你?你与他是旧识?”向景好奇的问。 谢行俭摇头,将虞县劫匪一事说给向景听。 向景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是了是了,允之也是平阳郡之人,难怪会与你有交集。” 向景不端官架子时,格外的话唠,期间,全是向景一人在说有关徐大人的一些琐事,谢行俭则好脾气的回应“是,嗯,对,哦~” 向景许是说累了,突然就歇了话。 谢行俭捧着茶盏装作喝水的样子,其实从进船舱到现在,他已经喝了两杯茶水了,再喝,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可看上首的那位,似乎并没有想让他出去的迹象。 谢行俭揉揉鼓鼓的小肚子,暗自叹了口气。 向大人铺垫了这么久,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吗? 就不能学学穆勒,快言快语,直接说送女人,嫁女儿该多好。 谢行俭肚子里的水晃晃悠悠,他现在想上茅厕怎么办? 向景端坐在这,依旧悠哉悠哉的品茶。 谢行俭心里急的吼叫,就不能速战速决吗?! 正当谢行俭憋不住,准备起身告辞时,向景咳嗽了一声。 “本官有一女——” “啥?”谢行俭差点晕过去,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好想拿面镜子照一照自己,看看他到底是生的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呢,还是他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不可多得的“佳婿”二字。 “咳!”向景不好意思的又咳了一声,“本官有一女……” 谢行俭端着茶盏的手有些抖,正准备出言婉拒,只听向景接下来的一句话雷的他险些丢了手中的茶盏。 “本官有一女,年岁二十上下,尚未婚配,咳,年纪是稍微大了些……” 谢行俭哆哆嗦嗦的放下茶盏。 二十岁上下?什么意思,还没嫁出去? 搁现代二十岁的女孩子正是青春貌美的年龄段,可古代正好相反,二十岁是一条分水岭,二十岁之前,女孩子找婆家还比较好找,只要嫁妆准备到位。 至于二十岁以后,即便女孩子貌美如花,贤良淑德,婆家人都会挑挑拣拣,嫁妆多的,还好说些,而那些穷苦人家拿不出嫁妆,就只能随便给女儿找个男人嫁了。 当然不排除有些女孩子因为守孝或者其他原因而耽误了婚嫁吉时,这些另说。 不应该啊,谢行俭琢磨,向大人作为漕运总督,身份这么高,而且还是个大肥差,想必家中也是不缺银子的。 怎么女儿会嫁不出去呢,难道身体有缺陷? 谢行俭端着茶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急得脑门子冒汗。 穆勒嫁女给他,他好歹能狐假虎威的借徐大人的势力压一压,可向大人这,他怎么拒绝才能不得罪人。 向景细眼眯成一条缝,手指点了点桌面,失笑道,“本官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他能不急吗? 你都要把女儿嫁给我了。 “谁说要将女儿嫁给你!”向景没好气的道。 谢行俭捂着嘴后悔不已,他怎么突然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见向大人没有真的生气,谢行俭勉为其难的追问一句向大人想将女儿嫁给谁。 “自然是允之啊——”向景大声道。 徐大人? 闻言,谢行俭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徐大人也有二十多岁了,应该早已娶妻生子了吧。 难道向大人还愿意将女儿嫁给徐大人为妾?合适吗? 向景直言道,“允之公务繁忙,距今尚未娶妻生子。” “既然没有,那徐大人和大人的千金,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大人何不让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