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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宾,说句不好听的,这次你好在是碰上了我,若是碰上歹人,早就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居三挠挠头,“我饭量大,没人要的……” 王多麦心直口快道,“怎么没人要,深山烧窑的就缺你这样实心眼的力气人。” 居三嘿嘿笑。 谢行俭叮嘱道,“此行派去北疆的官差中有徐大人的人,你若是有事便可去找他帮忙。” “多谢小公子。”居三热泪盈眶,“还要多谢徐大人,劳他cao.心……” 居三还想说些什么,无奈门外官差等的不耐烦开始催人,没办法三人就此分离。 虽然认识居三才一天的功夫,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谢行俭觉得两人之间特别合拍,居三走后,谢行俭心里还空落落的一阵阵难受。 外面的雪花下的愈来愈大,周围客房的人冷的在屋里来回跺脚取暖,噔噔噔的声响此起彼伏,听得谢行俭心烦意乱。 王多麦又去掌柜的那讨要了几根木炭过来,燃旺后,两人围着火炉边磕着山货吃食边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 室内温度慢慢攀高,两人遂脱下厚重的外袍。 “居三就这样突然走了,总感觉不真实。”王多麦感慨,“昨儿才认识呢……” “他去北疆呆三个月,对他而言是解放。”谢行俭如实道。 “解放?”王多麦困惑嘟囔。 谢行俭意识到自己说了上辈子的话,只好含糊其辞的掩饰过去。 “徐大人说了,去北疆三个月,是朝廷做做样子,惩治这些难民是势在必行的,不然以后难民都肆无忌惮的往京城涌,京城岂不是乱了套?” “居三说三个月后来找你,他能来京城吗?”王多麦问。 “说不准。”谢行俭道,“还要看居三这三个月的表现,并不是所有的难民都有机会再回到京城,有些会被官府遣送原籍,或是运往其他地方重新开荒定居。” 居三的话题太过沉重,两人说了会就不再提了,隔壁客房的木炭似乎又烧完了,住店的人不停的跺脚,左边房跺完,右边房跺,谢行俭被恼的气息一滞。 王多麦无奈道,“今日气温骤降,大雪飘飘的,客栈取暖的木炭用的快,咱们这小半娄木炭还是我手快抢来的,诶。” “咱们还是赶紧把住房定下来吧。”谢行俭说干就干,“眼下天还没黑,我们去一趟城郊怎么样?” “好啊!”王多麦抓起衣服往身上穿,“瞧着雪越下越大,明天过去怕是路都被堵死了。” 两人披好大氅,举着油纸伞一路往城郊走去。 地面上早已是白茫茫一片,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直到夜色降临才赶到城郊区。 着人打听后,谢行俭敲响了中人的家门。 中人姓吴,见到谢行俭冒雪而来,连忙将人迎进屋。 吴中人祖辈都是京城人,早年丧妻,家中有三儿两女,三个儿子都已经娶妻成家,家中尚且还有一个未嫁的女儿。 谢行俭和王多麦进门后,吴中人热情的招呼他们换鞋,两人的鞋子早已被雪水浸湿,谢行俭见吴中人拿出干净的棉鞋,也没推迟就换上了,只说家中棉鞋少,等会脚下这双就让他买走吧。 谢行俭瞧着这鞋是崭新的,他穿了总归是不好意思,所以才开口说花钱买下。 吴中人哈哈大笑,“鞋不值几个银子,都是小女平日闲着瞎做给我的,您随便穿。” 一听是女儿孝敬爹的,谢行俭便笑得说出一堆好话夸赞,吴中人听得飘飘然。 “小公子想买北边那座院子?”吴中人问。 吴中人口中的北边院子就是那个一千五百两的破烂院儿。 谢行俭闻言没有立即点头,模棱两可道,“是要买个宅院住下,这边房子多吗?” 吴中人愣了一下,立马笑道,“多是多,只不过都没北边那座便宜,其他的出一千五百两是决计买不下来的。” 见谢行俭不动声色地听着,吴中人试探道,“不知小公子在京中是做何事?” “求学。”谢行俭言简意赅道。 “嗨!”吴中人拍手大笑,“难怪大雪天跑过来,这几天啊,我家来了不少读书人,都是来打听房屋的,小公子,我可不是诓你,您再不买,这城郊边的院子就快被抢没了。” 谢行俭但笑不语,吴中人打量他不懂事呢,一千五百两的房子,外地的穷书生有几个能买得起,再说城郊地处偏僻,房屋怎么可能卖光。 谢行俭嘴角扬了扬,“您呢,也别说一千五百两了,您看我大雪天的过来,确实是诚心想在您这买,你给个价,我掂量掂量,合适咱今个就定下,您说呢?” “马上定下?”吴中人瞪大眼问。 谢行俭挑眉,“这就要看您出的价钱合不合我的胃口了……” 吴中人闻言陷入沉思。 “一千四百五十两,小公子觉得……” 谢行俭伸手打断吴中人的话,“得嘞,五十两我搁您这磨叽半天干什么?” “五十两可不少了!”吴中人信誓旦旦的道,“小公子不信去周围问问,哪家哪户不值个千八百银子,我瞧着两位是外地来的,这才免五十两……” 谢行俭笑着不反驳,作势换鞋往外走,吴中人急了。 “怎么了这是?小公子不买了?” 谢行俭脱鞋的动作一顿,抬头道,“您也说周围是千八百两银子,给我这个外地人就要一千四百五十两,太高了,我一个读书人哪里出的起,我还是去别去看看再说。” “别啊,价钱好商量——”吴中人按住谢行俭的手,谄媚的笑道。 谢行俭顺着他的手又坐回椅子,吴中人见有戏,伸出三根手指晃晃。 “一千三百两,不能再少了!” 王多麦见砍了两百两,顿时心喜,谢行俭却按兵不动,顾左右而言他,“听说,朝廷将远洲府的难民安置在这附近?” 吴中人“啊”了一声,不知道谢行俭突然说这个干吗。 “确实有此事——” “我来的路上,探头瞧了一眼您说的北边院子,似乎里面不像长年无人居住的样子啊,门檐下有生过火的印记……” 吴中人脸色大变,急急道,“里头屋子我锁的好好的,确实一年多没住过人,至于小公子说的生火……” 吴中人大怒,“定是那些难民初入京城没地呆,便半夜爬墙偷摸进了院子!” 谢行俭闻言,突然一改之前的和煦表情,下巴一昂傲慢无礼的冷笑,“难民各个龌龊不堪,他们夜闯私宅就不怕脏了地吗?我一个读书人住进去,哪里还能静下心读书,真叫人心烦。” 王多麦和吴中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谢行俭如此瞧不起难民,震惊过后,王多麦小声道,“表弟,你这么说不妥吧,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