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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居三留在他身边帮忙,主要是想让居三帮他出面清风书肆,省的他被别人认出。 然而,世事难料。 他现在合作的书肆已经不是清风书肆,最重要的是,他这回出考集用的是真名,身份早已被书客们叭的干干净净,倒也不用居三再帮他往书肆跑着送书,遮掩他的身份。 居三一听自己没事做了,急得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那,那,那小公子有没有其他的活让我干的,什么活都行,我不挑。” 谢行俭撑着下巴将居三上下打量了一番,别说啊,那些难民去北疆,哪一个不是被折磨的骨瘦如柴? 居三却不同,他的皮肤比之前要黑一些,许是北疆天寒地冻的,两双手背都有皲裂,破烂鞋子露出的脚趾上长满了足茧。 看着浑身筚路蓝缕,但谢行俭瞧着,居三似乎更壮实了,手臂上凸起的肌rou比他两个胳膊加起来还要粗,脸上能看出一些赶路的疲惫,但一双眼睛精神奕奕。 居三见谢行俭在看他,不由自主的将驼背稍稍挺直,一双虎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谢行俭的嘴,生怕谢行俭下一秒开口说不要他了。 王多麦站一旁跟着着急,可收留居三是大事,他做不了主,所以也将目光紧紧的投向谢行俭。 谢行俭被两人紧张的神色弄的哭笑不得,索性不绕弯子了。 “我这还真的有事请你帮忙。”谢行俭清润的嗓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响起。 居三搓着大掌,腼腆一笑,“小公子只管说做什么,犯不着客气说请的。” “你可会赶马车?”谢行俭直言不讳的问。 “会,”居三激动的道,“马车,牛车,都会,我家里长辈以前就是给贵人家当车夫的,我从小看的多,自然而然就会了。” “这就好办了。” 谢行俭松了一口气,“我和表哥六月份要从京城出发回家探亲,你既然会赶马车,那我们回家的马车就由你来赶,可行?” “行!怎么不行!” 居三郑重其事的保证,“刚我进院子时,没瞧见马车在哪,要不多麦兄弟领我先去看看,我今个先赶几次让小公子感受感受,如何?” “不着急,”谢行俭按住居三,失笑道,“马车我还在让表哥物色,等过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 居三摸摸脑袋,意识到自己兴奋过了头,好在小公子没亲自感受过,就愿意相信他会赶车。 居三就这样留在了谢行俭身边。 过了几日,王多麦说马贩子那里新进了一批好马,可王多麦瞧不出好坏,便让懂马的居三过去掌掌眼。 谢行俭在书房里将八月份考集整理完毕后,正好想出去走走,听表哥说附近有成群的马,他便起身说一道过去看看。 这一遭出门,居三立马起作用了。 先不说居三在挑马上很在行,就凭居三往前一站,能吓退那些在路上认出谢行俭的书生,谢行俭当场就决定了,居三必须留下来! 有了居三,他以后上街都要安全些,这些疯狂书生真的是脑子魔障了,路上偶遇到他,都会追着他问问题,说实话,谢行俭刚开始还挺享受这种有粉丝追捧的日子,可后来时间长了,他就有些厌烦。 到哪都有人堵他,有时候还尾随他回家,让谢行俭觉得自己都快没私人空间了。 以后有了居三,他就可以敞开了心上街,他发现,但凡居三站在他身边,那些瘦弱的书生会自发的离他三米远。 居三偷偷的跟他说,许是他长的高壮,路人瞧他一眼都会不由自主的将他归总为凶横恶煞一类,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震慑住那些堵人的读书人。 谢行俭想想也是,便跟居三商量,平日除了赶马车接送他去国子监或吏部,其余时间,只要他出门,居三都要形影不离的跟着他,没别的要求,就护他人身安全,赶走书生过来问问题就行。 居三欣然同意,谢行俭考虑到居三并不是卖身为奴,便按照京城聘长工的酬劳,每月支付居三一两半的银子。 居三推辞不要,被谢行俭一个眼神给唬回去了。 居三拿着银子,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要守着谢行俭过活,才能报答当初谢行俭把他从小客栈弄出来的解救之恩。 * 到了六月,六部给谢行俭这批准备下场科举的优监生都放了假,假期一直延长到八月中秋前。 时间足够长,不管家在何方的学子都有机会回家一趟。 皇上体恤优监生独自上京读书的苦楚,便从国库里调出些皇家赏银,着户部给每个回家的优监生发了五十两的盘缠。 谢行俭仔细看了这五十两,发现银子一角刻了小字,定眼一看,上面雕的是竟然是敬元帝的私印。 这应该是敬元帝特意命人烧制的,专门拿来打赏下人,谢行俭想着这银子有纪念意义,便没有花出去,而是妥善的保管好,回雁平时一道带回了家。 此番回家,魏氏兄弟没有跟他一道,主要是魏席坤想置办一些以后成亲用的物件,可一时又拿捏不定买什么好,所以俩兄弟只好推迟回家,等东西置办完再走。 谢行俭等不及归家,所以提前走了,路上他真正的体会到居三赶马车的手艺,平路快而疾,山道缓而稳。 谢行俭唯恐走水路经过淮安城时会遇上向景向大人,他担心向大人会紧抓着他不放,问他有关徐大人婚事。 所以,来到巩丘郡后,他喊住居三,让他别上船渡,居三听话的将马车一拐,走了陆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4 23:02:33~2020-02-05 21:46: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哦卡提倒垃圾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2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从京城到巩丘郡花了三天,六月初四那天,刚出巩丘郡,谢行俭一行人就感受到一股热浪铺面打过来。 “小公子,前面车队好端端的停了。” 居三掀开马车布帘,对谢行俭道,“我下去看看。” 谢行俭点点头,入了六月,天气越来越热,马车一路往南边赶,他身上穿的衣裳也在逐件减少。 他撩开门帘坐在车板上透口气,居三很快就回来了,神色慌张。 “怎么了?可是前头出事了?”谢行俭跳下车板问。 居三双手掐着脖子,胆战心惊道,“小公子,我半路就跑回来了,听过去的人说,那边有官家在绞杀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