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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寺被抬出来凌迟时,这儿都出问题了。” “谢大人弄的?”小哥惊讶。 “可不就是谢大人吗?”侍卫挑眉:“那年谢大人承了木大人的嘱托,替大理寺整理刑罚一百零八式,据我那留在大理寺的兄弟说,谢大人整理的一百零八式足足有十三本,可把一众囚犯吓破了胆子。” “那个挖心恶棍原是有恃无恐,”侍卫一边赶车,一边咋舌道:“谁知道谢大人审讯时出其不意,也不叫人打那恶棍,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了,快说!”小哥迫不及待道。 侍卫嘿嘿一笑:“谢大人捧着一百零八式站在恶棍面前,一字不漏的读了好几天。” “这是什么法子?”小哥纳闷:“这能管用吗?向来进诏狱的人都是块硬骨头,不上一顿皮鞭子蘸辣椒水,他们压根就不开口。” “怎不管用?”侍卫反问:“那挖心恶棍经大理寺周大人上了几道刑后,非旦不开口吐露罪行,反而放肆的挑衅朝廷,根本不将大理寺看在眼里。” “后来呢?怎么认罪的?”小哥一改之前在谢家的冷漠,饶有兴致的凑上来问侍卫。 “后来谢大人说他有办法让挖心恶棍开口。”侍卫抑制不住眉飞色舞,“你调来京城时间短,许是没听过谢大人审讯的故事。” 小哥点头,一转念头,笑道:快说说,谢大人是怎么审的?” 侍卫挥舞着马鞭,一路往徐家赶去,抽空道:“谢大人说那挖心恶棍脑子和常人不同,恶棍出来挖心是因为手痒,杀一个人恶棍心里就会舒爽很多。” 世上怎么还有这般卑鄙狠毒的人?”小哥气急。 “国之大,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有。”侍卫低声道:“前天翰林院一朱姓庶常好端端的鬼上身……” “别提这个咯,真真晦气!”小哥眼神难掩恐惧,“听说头一个发现朱庶常被鬼上身的就是谢大人……” “谢大人着实好胆量。”小哥默默的竖起大拇指补充道。 “何止胆量大。”侍卫笑道:“心思也奇,谢大人说那恶徒进大理寺就是想尝尝里头的一百零八式。” “还有人上杆子想挨打?”小哥像听了天方夜谭一样瞪大了眼。 “可不是嘛!”侍卫道:“谢大人说酷行对于那恶棍来说,犹如山珍海味,所以谢大人便停了恶棍的拷打,每日只拿一本一百零八式出来,搬来个小板凳,声情并茂的将一百零八式读给恶棍听,嘿,馋死他!” 小哥跟着笑两声,侍卫兴奋道:“谢大人的法子果真有效,才几日的功夫,那恶棍就被磨平了棱角,一字不漏的将罪给认了。” “难怪。”小哥面色沉凝,示意侍卫往车厢看,小声道:“里头两个都断了腿,不愧是谢大人的手笔,不过这罚的未免太重了吧,偷窃虽是罪,却也用不着打断腿,我瞧着这两个丫鬟年纪都不大……” “你可别起怜悯之心啊。”侍卫变了脸色警告道:“里头那两人身份古怪着呢!” “咱们大人这么急的要审这两人,想必这两人不止手脚不干净,谢大人又不是傻子,对家奴下此狠手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夏雨哗啦啦的下不停,车棚里的绿容努力的侧着耳朵想打听消息,无奈雨声太大,侍卫和小哥又故意降低声音,绿容一个字都没听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抬到了徐家后院。 …… 这边,谢行俭来到翰林院后,殷殷的嘱咐众庶常一些事后,他便揣上文书出发皇宫。 送文书去皇宫这件事原应该要让翰林院的院士去做的,但杜程二人眼下出了差错,进宫送文书的活只能交给侍读来做。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鲁、乌几人上门抢功时他没阻止,因为阻止不了,原则上侍读就有资格送文书。 只不过现在他升了侍读学士,也就不需要鲁、乌二人再插手了。 皇宫谢行俭来的不多,进去后自有御前的人过来接待他,谢行俭跟着小太监往里头,一踏进御书房,他的脚步和呼吸均不由自主的放轻放缓。 敬元帝接过文书后大致的翻看了一回,随后端起茶盏,边撇开茶沫边问谢行俭可有什么打算。 谢行俭伺候在一旁良久,双脚开始发僵发麻,猛然听到敬元帝无厘头的问话,起初没反应过来,后一想昨日敬元帝升他为从五品的侍读学士,此刻应该问的是他在侍读位子上有什么想法吧。 他酝酿了几秒钟,斟酌着话语说了两句职业规划,无非是些好听的空话,亦是真心话——他会好好干,绝不辜负领导(敬元帝)的栽培。 敬元帝满意的笑笑,将手边的朱批折子递给谢行俭。 “早朝时,朕和诸位大臣一致认为朝考舞弊不能姑息,杜程二人带头搅乱科举,罪恶深孽,着,判决杜程二人斩首示众,杜程两门抄家,一应参与进来的翰林庶常革除功名,发配边疆充军。” 谢行俭听的仔细,看的也仔细,折子上另圈了一条:考虑到今年翰林院才开始上任一个多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翰林院一连失去七八个庶常外加两个顶事的院士,故而朝廷决定,重开一次朝考,再引几个庶常进来。 他看完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最后一行字,犹豫惶惑道:“皇上让微臣再出朝考题,这…” “爱卿可是不愿意?”敬元帝双手交叉,身子闲散的往椅背上躺,笑吟吟的看着谢行俭。 谢行俭被敬元帝这一声亲昵的“爱卿”唤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半抬起头,硬着头皮道:“微臣年岁尚幼,恐不服众……” 敬元帝越过这个问题,反问道:“今年朝考落榜的进士中,可还有你相熟的好友?” “有。”谢行俭诚实的应道:“离京在外做官的魏席时,罗郁卓两人和微臣关系密切。” “罗郁卓?”敬元帝从椅背上直起身子,目光锐利,大手慢慢的在桌案上敲动,好半天才发笑道:“郁卓这孩子一时半伙怕是回不来京城,新朝考他恐怕参加不了。” “霞珠郡主才怀了胎,昨儿外边还送信过来说霞珠身子不爽,霞珠和郁卓恩爱非常,两人谁也离不开谁,现在正是霞珠怀胎的关键时刻,想必郁卓那小子狠不下心远来京城吧。” 谢行俭闻言心下发凉,看来敬元帝是铁了心不让罗家高登殿堂了。 “至于你说的那位姓魏的……”敬元帝摸着下巴琢磨,伸手往旁边一堆折子翻找。 钟大监热切的问道:“皇上这是想找什么?使唤奴才便是。” “瞧朕这几日忙的头发晕,”敬元帝笑道:“竟忘了当初点魏氏进士去了何处上任。” 钟大监笑眯眯的要上手帮忙寻找折子,谢行俭忙道:“皇上指派魏席时去了南郡娄照县。” “娄照县?”敬元帝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