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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惜,这个符篆只是最低阶的下品符篆,再加上魏子芩本身并不擅长制符,弄出来的东西对付普通人还好,拿来对付两个已经有相当修为的修士,就显得有些不太够用了。“这个符篆你先不用带着了。”魏子芩考虑片刻,将符篆扔到桌上,又从柜子里拿了枚中间镂空的玉珠,用细绳穿上了之后帮青年系在了衣襟里面。“这是什么?”珠子虽然不大,但放在衣服里面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白珩动了动,疑惑地看了对面人一眼。“防止你把自己弄丢的东西。”魏子芩笑着道,伸手将青年鬓角上的乱发顺到耳后。确实是用来寻人的东西,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做完,只希望到了最后这东西真的能够起效吧。邯阳城内,已经过了晌午,街角上的酒楼里依旧人潮涌动。酒楼名叫云夕楼,地方不大,二楼的雅间却弄得十分精致,娇凤呆在里面,看着对面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却只觉得坐立不安。“时间过得真快,你说,从我离开邯阳城,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吧。”穿着华服的男子神色似是怀念,手腕转动,将一杯刚倒好的热茶递到了娇凤面前。“没,只,只有九年零三个月。”娇凤道,然后下一刻里才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娇凤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和这人来到这里。不久之前,她本来是和往常一样同魏子临一起到醉仙居去帮忙的,结果刚刚忙完,魏子临就过来通知她,说让她准备一下,自己已经和里正那边说好了,过两天空闲了,就干脆把分家的事情分割清楚。是通知,不是商量。娇凤想不明白,她知道,分家的事确实是早就已经决定好的,可这些天谁也没提,她就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来她便和魏子临大吵了一架,两人成亲这么久,还从来都没有吵得这么厉害过。从醉仙居里出来,娇凤便一路跑到了街上,之后便遇到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人名叫萧臣,是娇凤幼年时候的相识,两人年少无知的时候也曾好过一段时间,可惜没过多久萧臣便和家人一起离开邯阳城了,之后便是近十年的音讯全无。坐得越久,娇凤越觉得坐立不安,她如今确实是和魏子临吵架了,但寻常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哪怕吵得再厉害,她也丝毫没有产生过想要背叛对方的念头,自然更不想和一个早就没什么联系的人再有什么牵扯。“那个,店里还有些事情要忙,我还是先回去了。”“好,”萧臣并没有试图阻拦,像是早已经看出对方的心思一般,温和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只在送对方离开的时候稍稍揽了下她的肩膀,“不用想太多,我并没有想要做些什么,只是单纯希望,你往后要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记得不要忘了过来找我。”娇凤胡乱点头,根本没有听清对方到底都说了什么,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云夕楼。醉仙居内。魏子芩将蒸屉放到锅上,一面不忘回头吩咐身后的伙计看好炉火。“知道了掌柜的,不能让炉火过旺,而且最多半刻就要将蒸锅取下来,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伙计笑着道,“您就放心吧,都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了,一定不会给您弄错的。”魏子芩点点头,因为已经做了太多次,再加上长时间的摸索,他已经多少掌握了几个制作药膳时的窍门,到了如今,基本上只要他做好了最关键的那几个步骤,剩下的都直接交给别人来弄就行。毕竟到如今他拿到醉仙居里来卖的药膳加起来已经有十几种了,哪怕每日限量,都要他自己来做的话,也实在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刚从后厨里出来,魏子芩就看见魏秀兰急急忙忙朝自己的方向跑来。“出什么事了?”看到大姐惊慌失措的神色,魏子芩心底一滞,忽然就想到一种可能。……白珩。“白珩不见了,”魏秀兰擦着眼泪,一把拉住魏子芩的胳膊,“我刚刚还看着呢,转眼就不见了,如今到处都找不到。”第三十四章魏家大姐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最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她害怕自己一个人看不住白珩,甚至还另外带了店里的一个伙计。中午的街道上人潮拥挤,几人一路从街头逛到街尾,伙计一个人到店里去买东西,她便看着白珩站在捏糖人的小摊上看一个老人捏糖人。后来伙计买完了东西,出店门的时候招呼他们过去,而就在魏秀兰回过头的那一瞬间,原本还好好拿着一个糖人的青年就彻底不见了踪影。“我们最初还以为他是自己进了哪个地方,后来我和阿云把整条街上的店铺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怎么也找不到。”魏秀兰擦着眼泪。站在旁边的伙计阿云也跟着点头:“掌柜的,事情就和秀兰姐说得一样,而且我总觉得有些不对,白公子他虽然反应比常人慢些,却并不是那种会到处乱跑让人担心的性子,就连那个卖糖人的老人也说了,他是眼看着白公子忽然消失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掌柜的,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报官吧。”“不用报官。”魏子芩咬破指尖,迅速在黄纸上画了一个符篆,几下叠成一只纸鹤。纸鹤并不大,只有掌心大小,而就在纸鹤叠好的瞬间,一丝微弱的红光忽然晃过,带着整个纸鹤都好像突然被注入了生气一般,扇动了几下翅膀便直接飞到了半空。“啊!”伙计被忽然飞起来的纸鹤吓了一跳,张着嘴巴,几乎一个字也说不出。直到魏子芩跑远,才终于缓过神来,回头对魏家大姐道:“掌柜的原来是仙人吗,那他不是应该在仙山上呆着吗,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开酒楼啊?”魏家大姐被他不合时宜的问话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担心地看着门外。姝河村内,一座突兀出现在村子边缘树林里的小院。魏子芩一路跟着纸鹤赶到院外,一点都不意外的看到先前来家里拜访的那个穿着深色短打的青年,此刻正站在院门外面,装模作样的收拾一捆干柴。“你是魏家的那个小儿子吧,怎么,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情吗?”“你们把他带到哪儿去了?”魏子芩看着眼前的小院,直接问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陈司远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我看你是误会什么了吧。”没有离开过是吗。魏子芩神色冷淡,一把将飞在半空里的纸鹤捏碎。一条红线忽然从被捏碎的纸鹤身上飞出,直指对面的小院,砰的一声响,仿佛瓷器碎裂的声音,原本笼罩在小院外面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