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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中放弃的吗,怎么这么大的面子,陛下居然要召见她? 蒋氏一阵后怕:幸亏黑甲卫出现得及时,否则,真依了梁季婉的主意,将对方的丫鬟绑起来,这件事该如何收场? 年年点了点头,向外走去,走出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去。梁季婉目光盈盈,落到聂轻寒身上,满是依依不舍。 对一个有妇之夫露出这种神情,这梁六姑娘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吗?还是剧情的力量太过强大,叫她情不自禁?年年撇了撇嘴,忍不住戳了戳聂轻寒:“聂小乙,你要不要去和人家道个别?” 聂轻寒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有接她话头。 年年不高兴地道:“我在和你说话呢。” 聂轻寒叹一口气,伸手握住她手:“不闹脾气,嗯?” 年年:“……”为什么,她感觉他在哄小孩子? * 出了戏园子,年年终于知道延平帝为什么会让聂轻寒带着黑甲卫来接她了。延平帝并不在宫中,而是到了他们家中做客。 年年到家时,便见一穿着紫袍,气势尊贵的男子正拿着鸟食,给她新得的那只黄鹂喂食。小小的宅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年年上前行礼。 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片刻后,陌生的声音响起:“平身吧。抬起头来,给朕看看。” 年年抬头,对上了一对锐利的眼眸。 延平帝已不再年轻,威严的面目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高鼻薄唇与聂轻寒几乎一模一样。 延平帝打量了她几眼,露出笑来:“胆子很大,不错。”寻常女儿家,见到他早就战战兢兢了,她却敢落落大方地和他对视,到底是顺宁郡王府金尊玉贵养大的姑娘。他的儿子,能娶到她,也不算辱没了。 他和颜悦色地问年年道:“你父亲可好?他上一次进京觐见,还是十……”他一时想不起来,旁边一个内侍小声提醒道:“十三年前。” 延平帝露出唏嘘之色:“十三年前,那时你还是个小娃娃吧?” 年年道:“回陛下,臣女那会儿才三岁,哭着喊着想跟父王来京玩。母妃舍不得,硬是拦了下来。” 延平帝笑道:“你母妃应该让你过来的,朕就可以赏你了。” 年年道:“陛下赏了啊,郡主的封号就是那时赏下来的。臣女那时虽小,却也知道是大喜事,高兴得连最爱吃的松子糖都不稀罕了。” 延平帝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这么开心吗?看来朕还得再赏你些什么,好叫你再高兴高兴。”他想了想,吩咐跟着他的内侍道,“郭直,回去拟旨,赏福襄郡主封邑五百户。” 这个跟着延平帝寸步不离,相貌平平的内侍居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郭直。 郭直应下,笑着恭喜年年道:“郡主大喜。”又对聂轻寒态度恭敬地道,“聂公子大喜。”同样是郡主,有实封和没有实封,可谓是天差地别。 聂轻寒神色淡淡。 年年心知,延平帝是借着封赏她赏赐聂轻寒,聂轻寒不肯认他,他只能借着这样的方式迂回补偿几分。可惜聂轻寒并不领情,她的封邑到手还未热乎,就被他推下了悬崖,他很快上表退了回去。 想到这里,她也没那么高兴了:仇恨值降为零,到时候他不肯推她,她想要脱离小世界只怕还有得麻烦。 而留下来也是不可能的,原主按剧情本该死亡,若强行改命留下,按照世界法则,她必须付出生命值为代价。等到生命值扣光,她的生命也就走向了终点。 延平帝将小夫妻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暗叹,对聂轻寒道:“朕难得来做客,带朕四处走走吧。” 聂轻寒恭声应是。 延平帝神情黯下:这孩子对自己,就如普通臣民一般,只有恭敬,没有亲昵。他是铁了心,只把自己当君王看待。 一圈转下来,延平帝皱起了眉:“这院子也太小了些,也偏远了些。郭直,”他关照道,“你留心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离禁宫近一些的。” 聂轻寒道:“陛下,不必叫郭公公费心,我在这里住得很好。” “胡说,”延平帝不赞同地看向他,“你住得很好,福襄呢?福襄自幼锦衣玉食,你忍心叫她跟着你吃这种苦?” 聂轻寒微怔,忍不住看向年年的方向。他陪着延平帝在宅子中转一圈,年年先回了内室。琉璃去厨房提了热水,大概是香露没了,琥珀去库房找出了一瓶。 他沉默了一瞬。 延平帝将他这一瞬的犹豫看在眼里,心中一动:“朕不是为你,为的是福襄。她父祖为朕镇守西南,世代有功,朕就是赏她一个宅子也是应该。” 聂轻寒沉默了。 临走前,延平帝笑眯眯地赏了年年一块玉牌,告诉她若有解决不了的事,可让聂轻寒带着玉牌直接进宫找他。 年年茫然:给聂轻寒的玉牌,他直接给了就是,干嘛还要交给她转手?待人走了,年年立刻把玉牌丢给了聂轻寒:“呶,陛下给你的。” 聂轻寒接过玉牌,露出苦笑:皇帝终究是皇帝,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软肋。 见年年丢了玉牌给她,转身就走,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抿了抿唇,蓦地跨前一步,从后搂住了她。 年年身子一僵,想起他胳膊上伤还没好,没有挣扎,不悦地道:“聂小乙,你……” 他低头蹭了蹭她后颈,声音低沉:“坏丫头,我一夜未归,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第46章 第 46 章 门帘落下, 丫鬟们低垂着头, 鱼贯退了出去。室中一片暧昧的昏暗。 男子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yingying的胡茬蹭过她柔嫩的肌肤。 年年心头一悸,很快只觉后颈又疼又痒, 难耐地避让着他:“别闹。” 她实在是娇嫩, 脖颈后雪白的肌肤很快红了一片。他眼神暗了暗,索性往她脖子里呵气。年年痒得咯咯直笑, 想用力挣脱他, 又顾忌他的伤势,索性在他怀中转了个身,捂住他嘴嗔道:“聂小乙, 你再闹,我就生气了。” 聂轻寒幽黑的凤眼微垂,静静地看着她。 年年被他看得心虚,另一只手也伸出, 遮住了他的眼睛, 没良心地道:“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一个大男人, 还能丢了不成?”说着, 语气变得凶巴巴的, “你想要人担心,找梁季婉去啊,她肯定能满足你的愿望。” 聂轻寒:“……”这又是哪里来的神来一笔,他诧异道, “梁季婉是谁?” 不要脸,还装。年年鄙视地将遮他口眼的手改为捏住他双颊,用力一掐:“聂小乙,你装什么糊涂?除了她,是不是还有别人那样含情脉脉看着你的,我不知道?”这混蛋未来的后宫可是各色美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