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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条短信，浮舟消停了好几天。 这几天对他来说，跟煎熬没有两样，实在是太惨了。浮舟想做的事情很多，想见褚喻的想法也特别的强烈，他对褚喻已经上瘾了。 但是，他现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会控制不住的想起那条短信。然而接着，他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爱这个东西，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它让人控制不住情绪，控制不住行为，但很多时候，又是因为它，人才会投鼠忌器，想东想西，顾忌很多。 现在的浮舟，除了让人继续跟着褚喻，直播褚喻每天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其他的，浮舟都不太敢碰。 只能说，“收/尸”两个字的威力，真的有点大。 忍住没有联系褚喻的第四天，凌晨两点，浮舟突然接到跟踪褚喻的那个人的电话。 “你说什么？！”浮舟难以置信。 那人说，半夜三更，突然有救护车出现在褚喻楼下，有一堆人在喊，男男女女的声音都有，似乎是谁自杀了。 浮舟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褚喻之前说的“收/尸”。 “是谁？”浮舟哆嗦着声音问，背后的冷汗一阵接着一阵往外冒，腿也开始抖了。 他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自/杀两个字被抽光了。 浮舟语无伦次的问：“是她吗？不是她吧？肯定是你看错了，其实是别人对吗？” 对面那人说还不确定，但是救护车来的那会，褚喻房间的灯一直都是开着的。人群中偶然穿插一两句话，话里的意思，是说自/杀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生。 浮舟撑着墙，勉强走了几步，实在撑不住了，腿虚的厉害，只能打电话叫人过来帮忙。同时叫人去查，自杀被救护车带走的人到底是谁。 浮舟不相信是褚喻。 肯定不是的，绝对不是，一定不是！ 手段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 浮舟抱着双腿, 无比脆弱的缩在墙角, 脸色白的跟个鬼似的, 嘴里不停地叨叨着“不是的”这几个字, 好像只要他一直说一直说，这句话就会变成真的一样。 手机也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浮舟很想去现场看一下, 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待在现场, 可他现在浑身没有力气，连抱着自己的双腿都有点吃力。他的脑子更是一片混沌, 强撑着等去查的那个人的结果。 “为什么？”浮舟想不明白, 他这两天明明很乖啊, 他没有再去跟踪褚喻，甚至强忍着没有去见褚喻，他都已经那么那么乖了, 褚喻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是故意的吗？ 想不明白，浮舟想的头痛欲裂。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浮舟痛的不停地用头去撞墙。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浮舟动作一顿，连忙去找自己的手机，接通了之后，声音颤抖的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不是褚喻, 是你们看错了对不对？” 浮舟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带了点哭腔。 “抱歉老板……” “我不想听到抱歉两个字！”浮舟无比暴躁的冲着电话那头怒吼，“我想听的是，你跟我说, 刚才看错了！” “老板……”电话那头刚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声音了。 浮舟快要急死了，“喂”了好几句，始终听不到那边有回声，气得他头都要炸了。 疯了！ 浮舟强撑着拿了车钥匙去了地下停车场，他的腿已经不软了，虽然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但已经不影响他开车了。 刚开出去没多久，手机铃声又响了，浮舟按了免提，因为担心，因为害怕语气控制不住的烦躁：“快说！” “老板，刚才信号不太好，我说了挺多的，您都没有听见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小心翼翼，询问道。 浮舟正在开车，脸上全是因为恐慌和惧意而冒出来的细密冷汗，烦躁道：“什么话？” “那个……老板，不好意思，之前看错了。” 吱————！ 骤然踩下的急刹让浮舟整个上半身控制不住的往前倾，身体跟方向盘用力撞在一起，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肋骨撞的有点疼，但浮舟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了，他一把抓过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急切道：“你再说一遍！” “……老板？”那人有点被吓到，弱弱地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浮舟闭上眼睛，这一刻，浑身的力气真的全都被抽干了。 “我知道了，褚喻她……”浮舟闭着眼睛，无力的问，“她现在在哪里？” “没出来过，应该还待在家里。” 浮舟的语气很不对劲，那人说话就更加小心了：“对不起啊老板，是我失职了，没看清楚就着急忙慌的跟您汇报，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没有下一次了。”浮舟轻声道，“你滚吧。” “……”那人愣住了，“老板，您的意思是？” “我让你滚！”浮舟的声音骤然拔高，近乎咆哮道。 “……好的。”那人不敢再多问，挂了电话，抬头看了一眼褚喻的那一层楼，本来只是看一眼就走的，结果，竟然意外的在阳台上看见了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吊带红裙，手上端着高脚杯的褚喻。 褚喻抿了一口红酒，勾着唇，端着红酒杯的手往那人的方向递了一递，脑袋微弯，唇角笑容更深了。 那笑容，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钝。 “老板……”那人脸色微白，瞬间意识到被褚喻摆了一道，立即开始要提醒老板，结果刚说了两个字，电话就被挂了，手机那端，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那人叹口气，只好算了。 … 浮舟打电话给亚青：“给我再找个人，技术要比上一个好。” 亚青听出了他语气不好，怪就怪他这人就爱多管闲事，察觉到不对，就多嘴问了一句：“老板，你怎么了？” 浮舟沉默。 他这人向来自傲，别看他在褚喻面前软的跟什么一样，但在外人面前，浮舟把面子看的挺重的。 他不会在外人面前示弱。 “……好吧，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办事了哈。”说完，亚青就准备挂电话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