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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我过来的,还能有错吗?”姜禾绿不服,“你是一个人来的吧,这地方错综复杂,你找错房间很正常,情有可原,知错就改就行。” 时怀见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对她说的“知错就改”,并没有实践的意思。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把房间让给她了。 这里视野很不错,他不想让是可以理解的,好好说的话,她可以做出让步,但他非说是他的房间。 “时先生。”姜禾绿心平气和地解释,“您是文化人,应该知道什么叫做鸠占鹊巢吧?” “嗯?” “要不我给您科普下,什么叫做鸠占鹊巢?” 强占别人的住屋,一律归为鸠占鹊巢。 不等姜禾绿用语文老师口吻给他好好上一课,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刚才带路的女服务生。 服务生急急忙忙地进来,又是低头鞠躬,又是赔礼道歉。 姜禾绿拢了拢浴衣,“怎么了?” “姜小姐,对不起,我给您带错房间了。”服务生羞愧道,“您的房间在对面。” “……” “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带您过去吧。” “……” 姜禾绿差点没喘上气来。 她慢慢地,用余光偷偷瞟了眼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喝茶的男人。 局面扭转后,他依然不慌不忙,气定神闲。 “好……我现在就走。”姜禾绿尾音颤抖,紧张得不得了。 身后,传来杯底扣桌的声响。 “走什么。”时怀见语调温淡,“不是要向我科普什么叫做鸠占鹊巢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总贱兮兮 - 感谢“楠树” 2营养液、“眉眉” 2营养液、“吃撑了” 10营养液,【鞠躬】【(づ ̄3 ̄)づ】 ☆、10 明确霸占别人的房间还振振有词的人是自己后,姜禾绿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再也不出来。 本来已经够尴尬的,如果她就这样被服务生带出去的话都要脸红自责几十分钟,他倒好,还揶揄她。 明明男人摆了正正经经的脸色,话也说得那般严肃,话到耳朵里,却不是个味儿。 瞧着女孩泛红的小脸蛋,时怀见没继续调侃下去。 等包厢的门关上后,他瞥见温泉室的门敞着,目光所及之地,正是一堆换洗下来的女人衣服。 这里的日式包间构造,每一节都设计得差不多,别说客人,哪怕老服务生,忙活之间都很容易搞乱。 姜禾绿像只鬼鬼祟祟的仓鼠,左看看右望望,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囧样后,慢慢跟随服务生来到自己的房间,在封闭的包厢,双脚踩在榻榻米上,心总算安定不少。 “你们上岗之前都不培训的吗?”姜禾绿忍不住问。 倒不是责怪,她是真的好奇。 服务生满脸难色:“对不起,我们老板有时候都会弄错。” “……” ——好吧。 服务生帮姜禾绿从柜子里拿出床套、被枕,准备让她休息。 姜禾绿坐在蒲团上,思考许久。 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忘了。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浴巾和泳衣时,她明白了。 她的衣服落在原先的房间里。 姜禾绿再次蹑手蹑脚地挨到门口,掰开门缝瞅了瞅,发现没人后,脚步放得更轻,然后来到对门,轻轻敲了敲。 “姜小姐?”身后的服务生突然喊道。 “我衣服落下了。”姜禾绿苦着小脸,“你能帮我取一下吗?” “啊……好的。” “算了,还是我自己拿吧。” 如果只是普通衣物的话,她让别人拿就算了,但还有私密衣裤。 等等—— 私密的? 她想想自己下水之前换衣步骤是什么。 女孩子一般不都是先卸裙子,然后再卸小内内?大部分时候,小内内都是随手放在裙子上的。 一想到被男人看见这一幕,姜禾绿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没有再敲门,哗啦一下子,像个女强盗一样把门拉开。 这一刻,她没想太多。 看见时怀见还保持刚才的姿势,用平板看邮件,并没有去温泉室,她的心顿时放松。 “你先走吧。”姜禾绿回头对服务生说道,“今晚的事谁都不要说。” “好的。”服务生自己做错了事,哪敢对外声张。 把外人叫走,房间里再次只剩他们两人。 不管男人此时看她的眼神有多玩味,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打扰了,我拿下东西。” 还好,他没去洗温泉。 可能是想等二十分钟后,温泉水自动更换后再用的吧。 姜禾绿抱着小小的庆幸,把衣物都收拾好,抱在怀里,慢吞吞地往前挪步。 时怀见在客室,而她出门的话必然要经过,不打招呼就走的话,显得她没礼貌。 于是,抱着一堆衣服的姜禾绿一边走,一边侧首,不忘朝男人笑笑:“我走了。” “……” 这模样,怎么像是当着主人面偷东西的小贼,走的时候还说再见? 时怀见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心不在焉地扫量。 她半扎的头发垂落至肩膀,圆润光滑的肩头和黑发,形成鲜明又撞击的视线对比,抬眸时,眼底仿佛盈着细碎的光,清丽绝尘的外表,搭配裸出肩膀的浴巾,纯欲混加,很难不引起男人的视觉感应。 他敛眸,眼底清静,似乎无波无澜。 姜禾绿本想潇潇洒洒地离开,不留下一点云彩,奈何她怀里的衣服不作美。 快到门边的时候,啪嗒一声—— 粉白色的小内-衣掉了出来。 姜禾绿低头,一眼看见灾难。 内心像是原子-弹爆裂。 ——卧槽啊啊啊啊! 她还能再窘一点吗。 “不,不好意思。”姜禾绿仓促地道歉,蹲下了身子,好不容易伸出一只手,刚把小内内捡起来,怀里的裙子又因为她的弯身而掉落在地。 像是捡芝麻丢西瓜的小猴子。 她再捡的话,估计就…… 姜禾绿满脸愁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蹲下来,还是先抱紧怀里的衣服再蹲下来,免得又掉东西。 这时,一只修长的男人手指晃入眼前。 紧接着,她掉落的裙子轻飘飘落在她怀里。 视线上移,时怀见就在眼前。 他帮她捡起来了。 动作没有半点不顺,自然得好像这不算什么事。 她一句话都不想再说,耷拉着脑袋,看看门,发现自己抽不出手开门后,又求救似的看向他。 时怀见准备开门的时候,听见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他手微顿,没有继续下去。 静静聆听,是沈西成的声音。 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