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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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他们俩就趁着夕阳还没落山,进了个破庙休息。

在外出行这几日,玄解什么都不大懂,都是容丹忙上忙下,又是寻来枝叶生火,又找出些茅草来拍松铺垫,还到外头找了许多野果回来与他分食。

两人吃了几个野果垫腹,此刻野果都是酸涩至极,虽采摘了不少,但剩下的都没人愿意动了。

玄解见这些野果各有不同,汁水好似颜料般缤纷多彩,忽然解下包袱从里头拿出两个甜果来,又挑了几样野果来挤破了沾在指尖上。

容丹生了会火,又添了柴,才有空去看玄解在做什么,只见有个甜果被放在地上,眉眼神气活现,嘴唇红红,两侧画出羽翼的模样,纵然不大相似,仍能一眼看出是倩娘来。

至于玄解手上那个,便是沧玉了。

玄解画完后,将满手汁水在茅草上蹭了蹭,捧起两个甜果摆在自己身边,这才默不吭声地倒下睡了。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船行了数日,再是天大的趣味都乏了。

棠敷许多东西都准备得齐全,书箱内竟还藏了不少果脯与糕饼,他们白日闲谈,夜间赏月,最初几日还算有意思,棠敷之后几日都在细细讲魇魔的习性,听着这个名字都差不多知道是什么属性的妖怪,沧玉吃了几块糕饼,兴致不及听八卦时昂扬,不过倒不敢托大,将细节都记了下来。

过了两日,棠敷已将魇魔讲完,便重讲了当年的惨案,听得沧玉心中颇为沉重。

每个人于美梦中衰竭而亡,死相难看,脸上却挂着极为满足的微笑,光听讲述就叫人不寒而栗。当时死了小半个姑胥的人,惹得人心惶惶,好在当时棠敷那姘头来头甚大,威望颇高,才没叫姑胥剩余清醒的居民陷入恐慌,因而魇魔退去后,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到第九日时,船已接近姑胥,只是姑胥没有港口,就停在了离姑胥最近的宁安城处,两妖在青羌时已有了些教训,便用了法术将头发改换了颜色,又躲在船上看了看近来人间男子流行的打扮,似模似样地换了一身,这才下船去。

宁安城是商道中心所在,连接南北,常有经商客旅来往做买卖,加上可通陆路与水路,因而人烟稠密,极是繁盛,街道上的行人数量胜过当日匆匆路过的青羌国都城数倍。

棠敷与沧玉下了船来,一路上既有牵马,也有牵牛,还有牵驴的,道路已经划分得清清楚楚,因而行人众多却不显半点杂乱。

青羌国虽已算得上繁华,但到底不似宁安城这贸易繁盛之地,什么新奇玩意都有,连棠敷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沧玉与棠敷都不是为旅游而来,棠敷曾答应那老婆婆要彻底斩除魇魔,眼下养精蓄锐了十日,只等着前往姑胥,心中没什么兴致。沧玉是知晓当年姑胥惨案的具体情况后,心有不忍,姑胥才过了一百多年的安生日子就悲剧重演,他再心大,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准备游玩一番。

这会儿正是饭点,棠敷问沧玉饿不饿,沧玉回他吃些东西也好,棠敷点点头道正好打听些消息。于是两妖寻了个吃饭的大店进去,他们二妖生得出众无比,在路上就引起不少人注意,光是走这一路都不知道被丢了多少女子的手绢,此刻走进大堂,那热闹喧哗似都稍稍暂停了下。

店内正好空出张小桌,伙计好不热情地迎了上来,将他们二人往里送,不少想提议拼张桌子的客人都发出了惋惜的叹声。

沧玉刚落座,就听他后边那桌有个少年郎道:“那两位俊俏郎君生得气度非凡,想来定是饱读诗书,可恼这伙计实在太殷勤,咱们只慢了一口,就叫他空出张桌子来。否则邀他们与咱们一道落座,谈天说地,不知多么快活。”

另一个笑道:“生得漂亮就有才气,生得难看就是草包,哪有似你这般看人,要叫左先生听见,非得打你一顿不可。”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那少年如闻蛇蝎,悻悻道,再不提要与沧玉、棠敷拼桌一事。

沧玉心道:原来颜控并非是现代人的专利,你们古人还要更看脸些,还能从好不好看瞧出有没有才华来。

棠敷正与店家点菜,忽听后头那桌又道:“说来姑胥封城已有数十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准人进不准人出,半点消息都不露,城门又封得死死的,倒苦了许多商家要绕道远行。”

少年郎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道:“无jian不商,那些商人出些车马费倒也应该。不过姑胥此事的确蹊跷,说是生了什么疫病,可也不见太守做些什么动静,更没找医生,这疫病要真这般凶猛,又不见城内有焚烧尸体的烟气,简直像是突然就成了一座死城……”

沧玉本低头玩着筷子,听棠敷的菜名越报越长,越说越多,不由得大感奇怪,抬起头来看了看棠敷,又听棠敷道:“这桌儿甚小,不知哪位愿意与我二人拼凑下桌子……”他话音还未落,大堂里应好的声音已此起彼伏,其中自有后面那两位的。

四人拼了个长桌,沧玉这才看清那少年郎与另一位中年男子都是书生打扮,棠敷落座之后,极为熟稔地融入了那二人之中,三人高谈阔论好似久违相逢的故交。沧玉听不大懂,只感觉十分厉害,他知晓棠敷平日就好风雅,琴棋书画都有涉及,倒不知学识竟是如此渊博。

当初历练,棠敷几乎大江南北都走过,他平日不与青丘众狐说是因着众妖不感兴趣,没什么机会可显露。此刻拿来折服两个岁数加起来都不到百年的年轻人实在轻而易举。那中年男子尚还端得住劲儿,那少年郎已完全拜倒在棠敷的风采之下,满面仰慕。

沧玉倒乐得被众人忽略,只管自己吃菜,等到酒足饭饱,众人都十分尽兴,那少年郎几乎可称为是红光满面,简直像喝了三斤高粱酒。棠敷看起来情真意切,简直像要跟那少年人拜把子似的,一再表达不舍惋惜知情后,毫无迟疑地与沧玉结账离开了。

“怎么?”

“魇魔动手了。”棠敷道,“整个姑胥都沦陷在他手中了。”

沧玉闻言大感惊奇:“是他封了城?”

“魇魔最善洞察人心,他靠吸食人梦境所生的七情六欲而活,然而梦并非永恒,因而他喜欢将现世与梦境相结合起来,造成一个完美的世间。”棠敷轻叹道,“他控制太守封城,用疫病作为借口,能拖延很长一段时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