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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般——” 女子环视了一眼,望着站在一侧的阿爹,抬起眸来问丁承,“为何还这般兴师动众?” 不等丁承开口,一侧的郭大人突然清了清嗓子。他抬起脚,走到华枝身前。 “二小姐,令尊私藏了禁物,本官与丁大人是奉旨办事,还望华二小姐配合。” “私藏禁物,”她歪了歪头,“是何禁物?” 郭鼎文笑了笑,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玉芙蓉。” ——玉芙蓉?! 怎么可能! “华二姑娘,”郭鼎文又朝前走了半步,兀地将眼眯起了,“本官突然想起来,方才好像未还搜华二姑娘的身。” 作者有话要说: “华枝是谁?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为何要对她好?” 滴,您的好友,【打脸小能手】萧欤已上线—— ☆、第022章 华枝一愣,将眉头轻轻蹙起。 郭鼎文也是将眉梢向上挑了挑,足尖轻轻敲了敲地面。 “郭连,”一侧的华参冷喝,“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不等郭鼎文出声,他身后的丁承也走上前来。他一手捧着一块令牌,尽是一副洋洋得意之状。 因为华参要比他高上一些,丁承需抬脸,才能对上男子那一双泛着寒意的眸。 “华参,你看好了,本官奉的可是天子的圣意。你这般阻拦本官,是不是想要抗旨啊!” “我们小姐可是与太子有过婚约的,你这般放肆,就不怕......就不怕太子爷问罪吗!” 瑶月原本胆子小,事到如今,生怕自家主子受了欺负,竟也咬牙上前。 “婚约?”丁承扭过头,轻蔑地瞥了一眼还在打着哆嗦的小丫头,“你们华老爷身上查出了玉芙蓉。玉芙蓉,你知道是什么吗?那是圣上曾连下三道皇诏严禁传播之物。你家老爷,这次可是犯了天规喽!” 瑶月咬了咬发白的下唇。 “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家老爷。本官现在就要将你家老爷押去审问,不日便要转交给大理寺定刑。你们华家这次,可是全都玩完了!” 正说着,男子的眼神一转,又重新落到了瑶月身上。他打量了面色苍白的小丫头一眼,眼中兀地放出一道光来。 “本官瞧你生得也不错,与其留在华府受牵连,倒还不如跟了本官,做本官的一个外室。既不用跟着华家受苦,也不必当个奴婢,天天看别人的脸子。” 他上前一步,来到瑶月身前,颇为轻-佻地伸出一根手指,欲将少女的下巴抬起。 “如何,小美人?” 瑶月身子猛地一缩,脚下也一个飘忽,险险往后跌去。 “小心,”华枝上前,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你莫要听他们胡说,他们是在吓唬你。” 她不信,阿爹会私藏玉芙蓉。 “吓唬?”丁承扑哧一笑,“你瞧瞧,本官哪里有半分吓唬人的样子?” 他又扬了扬手中的令牌,令牌在月色下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 让人不忍别开眼去,也不敢别开眼去。 “行了,”一侧的郭鼎文早已等得不耐,“华二姑娘,皇命所受,莫怪下官唐突了。” 言罢,他竟直接朝华枝逼来! “放肆!” “住手。” 一瞬间,院内响起两道凌厉的声音。郭鼎文不耐烦地往后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华参,随意地扬了扬手,“找块布,把这老东西的嘴给本官堵上。” “是。” 下属得了令,欲动身。 华枝连忙出声制止:“现在案子还未查清,圣上只教各位大人来拿人,却未让你们——” “圣上未让本官做什么?”那人又逼上前,一时间,竟将华枝逼到了墙角。 瑶月上前要拦,也被一侧的侍从冷冷拽了开。 华枝感觉到有一双手钳住了自己的下巴。 “圣上既然给了本官令牌,便是将权力尽数转交给了本官。就算今日本官在这儿办了你,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闻声,她咬了咬下唇,一双眼中尽是清冷:“二位大人就不怕我们华家东山再起吗。” “东山再起?”有人冷哼一声,“犯了这种事儿,你们华府还有东山再起的余地吗?” “就算东山再起,也要得有东山再起的那个本事!” 有人不屑嗤笑。 华枝攥了攥袖角,葱白的手指死死揪住裙裳,拼命遏制住身子的颤意。她迎着郭鼎文贪婪的目光,轻声道:“二位大人是聪明人,何必要如此自绝后路。” 做事不要太满,做事亦如是。 不自觉地,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广袖长袍的男子来。他一手晃动着折扇,一手探了探酒觞,整个人斜斜地靠在座上,尽是一副风-流之状。 ——好惹人眼! 那男子见了她,从座上一下子跳下来,将手中折扇一阖,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他的声音里仿若有笑腔:“小桃李,我同你说,这做人做事呀,切不可做得太满。这就好比你面前有一碗水,你越想把他盛满,端起之时洒下的水也就越多。行事太满,是自断后路,亦是自掘坟墓。” 她垂眼,脑海中想着苏令明的风采,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息。 若是他在,便好了。 若是...... 她的下巴被人抬起,她清楚地看到了男子眼中的占有之意。 “你们华家,有什么后路?” “难不成,你还以为你那心心念念的太子爷,会迎娶一个罪臣之女为妃?” “除了跟着本官,你还有什么后路?” 她一吸气,身子猛地被人一把带了过去,不及她出声,大门“砰”地一下被人从外推了开。 “住手!” 众人一愣,纷纷望向那门口之人! 阮庭冷着脸,身后还跟着几名带刀的侍从,直接走到院子中央。 “阮理正?” 趁着郭鼎文发愣之际,华枝灵活地从他的臂弯处钻了出来,身子又被阮庭一捞,护于身后。 她揪着男子那一身绯色的朝服,一颗心砰砰直跳。 “步与哥哥,”手指攥着他的衣角,她将唇抿了抿,发涩的双瓣儿这才有了些许润色,“步与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的声音轻轻,宛若一道和煦的风,轻轻扑在他的面上。 柔柔拂过他的心坎处。 绯衣男子的心兀地一软,语气也不禁温和了下来。 “我回府,听见华府出事了,便赶来了。”他扭过头去,瞧着少女发白的面色,心又是一疼,“你呢?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我无事。” 得到女子的回应后,阮庭这才放下心来。他又一转头,望向丁、郭二人时,眸色已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