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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盔甲上还沾了些血腥之气。但他却丝毫顾不得身上的血气会惊吓到宫内的女子,男人翻身下马,匆匆来到华春宫前。 宫门紧阖。 男人握着千钧刀剑的手,却突然在此刻颤抖起来。 明明是夏季,华春宫却死寂得如同冬日。 萧欤颤抖着手,轻轻叩响了宫门,哑着声,忽地唤了一声: “娘娘。” 一回想到这里,阮庭只觉得有闷热的气息从心头蹿上脑海,又倏地压在他的胸口。 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绯衣之人猛地吸了一口气,阖眼。 脑海中又闪过那双眼。 他想,他是比不过那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喜欢上这种大叔和小姑娘的组合(啊呸,我们王爷才不是大叔),写了一个现代言情的文案,是一个大叔将小姑娘一点点吃进肚子里的故事,纯纯的小甜文,以后会写到,感兴趣的点点我的专栏戳个收藏啦~ 二十六岁那年,周衡之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她穿着一身蓝白校服,将一张成绩单递到他面前。 男人看着成绩单后的一行小字,挑眉:“早恋?” 时漪有些难为情:“嗯。” “叫家长?” “嗯。” “我是你家长?” 时漪抿抿唇,忽地抬脸,讨好而笑:“周叔叔。” 周衡之神色一滞,捏紧了那张成绩单。 时漪从来都不知道,周衡之惦记了她整整八年。 更未曾想过,那个在少女时代被她尊称为一声叔叔的人,会在一个深夜扣响她的门。 心事如潮,呼啸而来。 教他不动声色地,将她啮咬。 一点点,掐碎她的泪与嘤咛。 ☆、第061章 清清朗朗的一声, 是苏令明的声音。 阮庭回过神来。 他此番是要去长生殿复命,圣上还在殿内等着,时间是一刻也不得耽误的。 绯衣男子轻轻颔首,准备迈步。突然见宫门外又驶来一行人马,其中一个马车内, 像是拉着些货物。 照例, 守门的宫人自然是要询问马车所载之物。 苏令明也稍稍转目, 运送货物进宫的那一行人中,为首的他认得, 是十五皇子的心腹,常安。 常安将袖子一拂, 上前来, 对着守门的宫人,“这些都是十五殿下从民间收集的画卷, 您慢查。” “画卷?”其中一个守门的太监眯了眯眼,“十五殿下的?” “正是。” 常安一笑,只要一提起是皇子运入宫内的东西, 这些宫人们一般不敢细问,所谓盘查, 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却不料,那宫人一看见车中的画卷, 面色微微一变。他朝常安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候片刻,便忙不迭跑到一侧去, 朝着一边站立得笔直的一位身穿湛蓝色官袍的宫人耳语。 不知晓是在说些什么。 常安候在原地,见着那名“湛蓝色”朝自己望来。 对方的眼神有些犀利,让常安很不舒服。 少时,先前跑去的宫人又折回来,颇为客气地对常安作了一揖,“抱歉,还需您在这儿候着。我家主子说了,这批画不能带进宫。” “为何?”常安不悦,将眉头皱起,“你们是长了几个脑袋,连十五殿下的东西都要拦着吗?” 那人赔着笑,道:“不是小的要拦着您,也不是我家主子要拦着您。奴才们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您行个方便。” 常安扶着马车的侧壁,冷哼一声,“奉命?奉谁的命?竟叫你们胆子大到敢拦我家殿下的马车?!” “奉本王的命。” 不等那宫人答,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凛凛男声,众人回头,正见萧欤一身紫袍高坐马上,一双眼朝着这边望来。 一侧看热闹的苏令明眯眸,阮步与亦是淡淡抬眼。 常安一见是萧欤,忙将面色一转,迎上前去,扯开嘴笑:“祁王殿下万安。不知祁王殿下为何要拦着我家主子的马车?” 萧欤侧首,径直问他:“车内装的,是何物?” 常安语气无辜:“是画,都是我家殿下从民间收集来的。不过也算不上是什么好画,不值钱的。” 萧欤似是懒得同他周旋,只一挥手,吩咐下人:“打开。” “哎——”常安连忙阻拦,“王爷,这是我们主子的东西,不便打开......” 紫衣之人转过头,两眼望向他,目带寒意。 常安一瑟,又一咬牙,将心一横,“那您便打开罢!” 反正即便是查,也查不出来什么的! 萧欤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他又抬了抬手,立马就有人上前来,将马车打了开。 马车里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箱子,无水扬了扬下巴,小宫人便将其打了开。 定睛一看,箱中正是一些画卷。打眼一扫,大致是有十余幅。 “展开。”萧欤淡淡启唇。 “是。” 一双手拿出其中一幅,将其腾空,正对着萧欤,缓缓展开。 画中之景,萧欤自然是十分熟悉。 闭着眼睛,都能想到画的内容是什么。 果不其然,画上正是几株芙蓉花。这一回却没有了粼粼湖水,而是将芙蓉花簇隐匿于一片森森草木之中。绿树嫩草,春莺啁啾,好一派春意盎然之景。 看得直教人心生欢喜。 萧欤问道:“画是何人所作,怎么没有题字落款?” 常安一愣,显然没有料到萧欤会突然问起这个来,好在他反应够快,张口便回道:“这些画都是民间艺人所画,他们都不讲究落款题字的。” 不仅没有题字落款,就连拓章都没有。 萧欤上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拂了拂那幅画。 墨迹虽已干,但纸张仍然很新,应该是最近才画的。 常安的目光落在萧欤的手指上,随着他指尖的移动,也同他一起审视着那幅画,面色无任何尴尬。 亦是无任何心虚。 事情他都做得天衣无缝,外人只当是这些都是普通的画,又如何能窥看到其中的玄机? 常安有些洋洋得意。 果不其然,萧欤像是无任何怀疑,手指仅仅在画上拂了几拂,便收回了手。 轻声赞叹:“这几朵芙蓉花,倒是画得分外逼真。” 常安连忙笑:“我家主子最喜的便是芙蓉花,故此让奴才找了这些画。” “多少幅?” “十三幅。” “本王看得也十分欢喜,不知十五殿下可否忍痛割爱,赠与本王一幅?” 常安一怔,面露难色,道:“这......恐怕奴才做不了主。还需过问我家主子。” “罢了,本王同你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