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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洞房花烛夜。那就让她今晚好好歇一歇,明晚再补上就是了。 这么一想,刚才苏婉容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也变成了另类的泼辣美,多么稀罕啊,以往那些小娘子见了他,无一不是羞答答的,像苏婉容这般,还真是让人感觉很新鲜呢! 叶锦鸿越想越美滋滋,虽然苏家配不上自己,可苏婉容的这张脸,是自己见过的女人里头最出色的,他娶她,一点也不亏。 手背上被掐的地方还泛着血丝,叶锦鸿伤疤都没好就忘了疼,他的小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暗搓搓地想,女子都是怕羞又怕疼的,要不……来个霸王硬上弓?哪个女子还没个第一次呢?总不能因为她害怕,这辈子都不圆房了吧? 叶锦鸿很有些跃跃欲试,下面又硬又挺,难受极了。他动了动身子,琢磨着从何处下手。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苏婉容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冷冰冰地开口了:“我是光脚的,可不怕你们这些穿鞋的。我劝你趁早歇了那些歪心思,真逼急了我就跑到衙门口,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临死前一定把你们叶府的种种罪行公之于众!到时不仅你爹做不成官,你身上的秀才也会被人撸掉!” 她才不会上吊呢,不过是说出来吓吓这个渣渣,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决心在哪里。 叶锦鸿呼吸一滞,很想大声问她,我们叶家到底有什么罪行,值得你这样?余光瞄见苏婉容的右手是塞在枕头底下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只纤纤玉手里正握着什么。 读书人都重名声,真要让她干成了这件事,或许能用银子摆平,可万一被爹的政敌知道了,借机发难呢? 叶锦鸿心下一凛,小兄弟也渐渐萎靡了,他讪笑两声:“呵呵,我什么都没想,睡觉睡觉。”这下子,他是真的不敢再乱想了。 苏婉容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她闭着眼睛把原书的内容细细回忆了一遍,心里越发厌恶这个枕边人。 另一头,邓嬷嬷回到正院,禀报叶太太:“太太,我听了很久,少爷和少奶奶好像还没成事呢。” “哦?”叶太太手里握着茶杯,闻言有些诧异,“那你怎么回来了?” “嘿嘿,被少爷发现了,他不喜欢我在那里偷听。”邓嬷嬷在叶太太跟前伺候了大半辈子,叶太太又有一副好脾气,所以邓嬷嬷说话比较随性,“少爷说,少奶奶害头晕呢,身子不太舒坦。” 叶太太是知道这事的,儿媳妇把儿子吐了一身,这让她有些不高兴,总觉得不太吉利。可是为此就把儿媳妇叫来骂一顿,又有点不值当。 因着那点不高兴,所以她也没派人去问一声,只当自己不知道罢了。 叶太太笑了笑,语气平和:“甚少出门的人就是这样,我头一回坐轿子也是不习惯。算了,你下去歇着。” 邓嬷嬷:“明早我就去收喜帕,兴许后半夜又成了呢?” “嗯,你不要在他们面前说什么,左右已经进了家门,是我叶家的儿媳妇了,迟两日圆房也不打紧。” “太太就是心善,这样疼儿媳妇的好婆婆可不多见了。太太一片好心,少奶奶明年一定会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呵呵,真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 次日清早,莲心见少爷和少奶奶还未起身,眼瞅着时辰快到了,便走过来拍门。 苏婉容被惊醒,挣扎着爬起来,叶锦鸿也醒过来了,因为没睡够,一坐起身就猛打哈欠,眼角还流出两滴眼泪花花。 “起床,起床!”苏婉容嫌弃他没漱口就大张着嘴打哈欠,严重影响了帐内的空气质量,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脚。 叶锦鸿生生挨了这一下,哈欠也不打了,木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苏婉容。 苏婉容不理他,径自掀开床帐,喊丫头送水进来,然后坐到床沿上,动手将披散着的一头长发胡乱挽成结,再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根金簪固定住。 她扭过头,朝着叶锦鸿柔柔地笑了笑,语气无比温柔:“少爷,该起来了,爹娘还等着我们去敬茶呢。” 美人一笑,如同花朵在自己眼前绽放,叶锦鸿忍不住欢喜起来。刚才那一脚,想必是她一睁开眼发现床上竟然有一个男人,下意识的反应吧? 这会儿她一定是知错了,不然怎么对自己这么温柔? “我这就起。”叶锦鸿瞬间恢复了活力,嘻皮笑脸道。 邓嬷嬷站在里间的帘子外面,恭恭敬敬地说:“少爷少奶奶,热水来了。” 苏婉容似笑非笑地瞅了叶锦鸿一眼,真是个蠢货,要不是她听见有下人进来了,才不会对他这样客气呢。 两人分开去洗漱,邓嬷嬷进里间收拾床铺。 床上铺着的喜帕洁白如新,邓嬷嬷在那一刻,首先对新上任的少奶奶的贞|cao产生了怀疑。接着又像搜救犬似的,皱着鼻子在床上左闻右嗅,没有闻到那股特有的麝香味道,这才明白两人还没成事呢。 邓嬷嬷把喜帕卷起来,放进柜子里,然后顺手整理好床铺,交待下人们用心伺候着,这才空着手回去禀报太太。 叶太太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她是个老好人,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厨房多备几样小菜。 苏婉容洗漱好,坐到梳妆台前上妆,小桃站在她身后替她梳头发,挽了一个漂亮的妇人髻。 小桃梳好头,跟着打开首饰盒:“少奶奶,今天戴哪几样首饰?” “我有很多样首饰么?”苏婉容接过匣子,里面除了叶府送来的那一套头面之外,还有昨天手腕上戴着的龙凤金镯,以及一只小巧的银镯子。 她嫌那只金镯太粗大了,除了成亲当日,平时谁戴这样的?于是拿起银镯子套在手腕上,接着还是把护身利器金簪插到了发间。 叶锦鸿洗过脸,换上一身新袍子,一边整理腰间的荷包扇坠之类的小物件,一边走出来问莲心:“昨晚爹娘送给我的荷包呢?” 莲心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已经被少奶奶拿走了,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没见着,后来收拾少爷换下来的喜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家里进贼了不成?” 叶锦鸿知道两个荷包里面装的是什么,因为他娘提前和他通过气。他本打算用这一百两银子,请同窗们去喝花酒呢,到时再叫上几个花魁,那滋味别提多美妙了。 以前他没考上秀名,所以他娘管着他,不禁不许他沾染家里的丫头,就连妓院也不许去。这下好了,功名到手,以前不能做的事情可以一一玩个遍了。 叶锦鸿板着脸,就要发作,苏婉容赶紧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袖,轻笑着柔声劝道:“一点小事罢了,至于大清早的就大喊大叫么?先别管它,敬茶要紧。” 第7章 苏婉容脸上带着一层薄妆,胭脂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