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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学武有所成的时候,我们再来圆房。” 夫妻对峙,谁心里更着急就显得势弱,苏婉容有恃无恐,反正她又不想和他做那种事。叶锦鸿一弱,气势便矮了一截,节节败退。 他看了看地面,丫头们每天都打扫的,还算干净,他咬了咬牙,把袍角撩起来,塞进腰带里,然后忍辱负重般地趴在地上。 “这样就行了吗?” “脚尖着地,脚背挺直,膝盖不许挨着地面,手掌贴地,双手支撑身体,慢慢起来,慢慢落下,记住,要平起平落……” 苏婉容就像训大马猴似的,时不时用脚去踢他,逼着他先把姿势摆标准。 叶锦鸿觉得有些难为情,手一撑就想爬起来,苏婉容赶紧诱|哄他:“假装我就躺在你的下面,看看你能做多少个?” 叶锦鸿脸红红,也不再感觉难为情了。 然后,她给他数数。 “一、二、三……” 数到三这里,后面就没有了,因为叶锦鸿已经累得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苏婉容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只做了三个,你知道以你现在的体格,就算上了床,你能在我身上动几下吗?” 她伸出三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叹息道:“三下,你最多只能动三下。叶少爷,叶秀才,就算我愿意现在就脱了衣裳配合你,你敢来吗?” “……”不,他不敢。 性|能力遭到质疑与嘲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比砍头还要更加可怕。 叶锦鸿憋着一口气,脸都憋红了,颤抖着身子,龇牙咧嘴地终于又成功完成一个,仅仅多了一个而己。 苏婉容继续打击他:“拼了老命才做四下,少爷,你这样可不行啊,还是赶紧练起来吧。等什么时候你能一口气做上三百个,勉勉强强也能圆房了。” 叶锦鸿喘匀了气,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黑得如同锅底。 往日在酒桌上,听谢迁和陆松吹嘘自己多么多么棒,把妻子和小妾都治得服服贴贴的,一晚上睡她们十几回都不在话下。 虽然叶锦鸿知道这话肯定有些水份,但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他琢磨着,哪怕自己做不到一夜十几回,但最少三四次的勇猛还是有的。 只可惜,没有验证的对象,他以为也仅仅只是以为而已。 现在,苏婉容给了他当头一棒,原来自己竟然……竟然…… 实在不忍心再想下去了,多么痛苦的领悟,难道他竟是空满了一对蛋蛋,其实与太监无异? 苏婉容看着他如同被人欠了八百万的黑脸,开心得不得了。 对,就是要这样,不仅从rou体上折磨他,还要从精神上打垮他!看他还敢不敢胡乱发sao! 叶锦鸿没有再说话,只是吃早饭的时候表现出了一股狠劲,他怒喝了三碗粥,吃掉两个大馒头,两盘点心,还有配菜无数。 下了饭桌,叶锦鸿不敢张口,生怕饱到喉咙口的饭菜会被吐出来。 他也不好意思看苏婉容,因为心里羞愧,娶了她进门,结果自己如此没用,也不知道现在去治病还来不来得及? 他眼神躲闪,胡乱冲着苏婉容的方向点了点头,转身要往书房去,刚走了几步,胃实在是胀得厉害,跨过门槛时还用手扶了一把门柱。 看着他弯腰抚胃,慢慢走远,苏婉容笑得乐不可支,小桃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看着叶锦鸿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担忧。 小桃:“少奶奶,我泡壶消食茶给少爷送过去吧?” “闲得你,他没小厮?”苏婉容说,“给爹和哥哥的衣裳做好了没?对了,牙婆怎么还不上门,厨娘有这么难寻?” 正想着牙婆,门上就报说牙婆来了。 经过上回与叶少奶奶一战,牙婆这次老实多了,再不敢报虚价,她指着自己领来的约摸三十多岁的妇人,对苏婉容说:“叶少奶奶,就是她了,姓秦,十一两。” 经过牙婆的介绍,苏婉容才知道这人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只不过日子过得清苦,所以面相看起来显老。 前年,她的儿子死了,去年丈夫又死了,婆家容不下她,她又不想回去娘家看嫂子们的脸色,便自卖自身,并发誓永不再嫁。 苏婉容就喜欢用这种关系简单的人,只是手艺还有待考证。 牙婆主动道:“叶少奶奶,不如留她在府上试三天,如果少奶奶满意,那时再结银子。” 苏婉容点点头,吩咐小桃先取一两碎银子出来,交给牙婆,笑道:“这是请你喝茶的——上回就说过要请你喝茶,我可不骗人。三天后,你再来吧。” 牙婆喜得眉开眼笑,狠狠地把苏婉容奉承了一通,又叮嘱秦娘子好好做活,然后走了。 苏婉容让小桃领秦娘子下去,先洗澡,再换一身府里特制的下人衣裳,然后带她去熟悉厨房,并讲一讲府里的各种要求与规矩。 叶锦鸿吃撑了,从小到大,他就没吃过这么多,这会儿正在书房里难受得直哼哼。 平安给他泡了消食茶,曙光甚至建议他抠喉,吐出来就好了。不用说,曙光又挨了个大白眼。 叶锦鸿勉强只喝了一口茶,然后在书房里来回转圈,像拉磨似的转了大半个时辰,才稍微好了一些。 肚子不再那么难受,他就想着再试一次。无论如何,他始终不肯相信自己真的只能在女人身上动四下? 于是,把两个小厮撵到书房外面守着,自己进了里间,这回没有趴在地上,他直接去了床上,把被子和枕头移开,按照苏婉容教的姿势,开始用力。 头两个还算比较顺利,等做到第三个时,他不仅脚在抖,手也在抖,如同中了风的老人似的,整个人抖得不能自已。 第40章 叶锦鸿趴在床上,每做上两个就躺下去歇一歇,歇够了再继续,花了近两刻钟的时间,终于做了十个俯卧撑。 顿时,他心如死灰。 这样的表现,哪怕再没经验,也知道算不上真男人,真是愧对了身上长的那根东西啊。 一时间,他又气又恨又羞愧,爹娘要是知道他如此不济,会不会气得双双昏死过去? 难道,叶家就要在他手里断了根?叶锦鸿捂着脸,流下了几滴悲伤至极的眼泪。 哭过后,心里舒坦了一点,他勇敢地下了床,找出纸笔,认认真真地想法子拯救自己。 首先,这个锻炼要抓紧,今天能做十个,明天他就能做十一个! 他在纸上写上日期,旁边再标注一个小小的十字。每天都记录一下,总有一天他会成长起来的。 其次,求医问药是重点中的重点。当然,不能在本城寻找大夫,免得走漏风声,那可就太丢人显眼了。 叶锦鸿咬着笔杆,再也想不出第三个办法了,这才把曙光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