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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很辛苦。 刚用袖子抹了把汗,结束惩罚的平安走过来了,取笑道:“哟,你昨晚也着凉了?怎么不喝两碗姜汤呢?” 曙光恨恨地看着他,平安继续笑话他:“这天真热啊,我去厨房喝碗解暑的绿豆汤,你要不要?我给你送一碗来?” “滚。”曙光把这个字还给了他。 平安捂嘴偷笑,慢慢走开了。 看着平安走远,曙光收回视线,无意中看到了窗边的叶锦鸿。 少爷正在看着我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一定是在同情我,我已经收到了您的心意,您快去午歇吧,窗边也很晒呢。 又过了一会儿。 咦,少爷怎么还不走?还在看着我? 难道……难道是少爷见不得我受苦,他又没什么好办法,心里不忍,于是就要陪着我一起熬吗? 曙光心跳如鼓,犹如诸葛亮遇见刘备似的,胸腔中充满了激动的情绪,他对天发誓,少爷就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主子,他愿意为了少爷而死! 他连死都不怕了,更何况区区几口黑锅,他愿意为少爷背一辈子的锅!不管大锅小锅,黑锅白锅,只要少爷需要,都可以往他身上甩! 在心中发完誓,曙光朝着叶锦鸿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叶锦鸿纳闷地想,这家伙不会是被晒晕头了吧?无缘无故的,磕什么头呢? 膝盖有点酸了,叶锦鸿悄悄扭过头,发现苏婉容倒在床上睡着了,他轻轻地动了动膝盖,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曙光见了,欣慰地笑了。 这一定是少爷给他的回应。少爷动了动眉毛,表示他知道了;少爷又动了动嘴,可能是说了什么,只是隔得太远,自己没听清而已。 少爷果然是这世上最好的主子。 第63章 等苏婉容睡着了,叶锦鸿就开始偷懒耍滑,不再跪得端正笔直,身子东倒西歪,两个膝盖左右轮换着休息。 他倒是恨不能直接躺下来,也补个午眠,好在他的智商还在线,以苏婉容的机灵劲儿,就算不亲眼盯着,想必也有法子来检查自己有没有认真受罚。 比方说,膝盖的红肿程度。因此,他只敢尽情地放松上半身,□□还是尽量与榻面多多接触。 过了很久,床上传来轻微的动静,那是苏婉容在翻身,估计快要醒了,叶锦鸿赶紧端正跪姿,目不斜视。 苏婉容饱睡一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下床后先看了一眼叶锦鸿,见那厮还算老实,她就出去洗漱,看了眼墙角的滴漏,发现还差半个时辰左右,叶锦鸿就要跪满两个时辰了。 苏婉容手里捧着一杯茶,慢慢踱进卧房,在矮榻的另一端坐下来,悠闲喝茶。 叶锦鸿早就渴了,此刻闻着茶香,喉咙越发有快要冒烟的趋势。他舔了舔嘴唇:“能给我倒一杯吗?要不,就你手里的茶,给我喝一小口就行。” “你喝过了我还能喝?”苏婉容翻了个白眼,“谁要和你喝同一盏。” 叶锦鸿讨了个没趣,只能讪讪地闭上嘴。 苏婉容看他一眼,然后摆出教导主任的面孔,语重心长道:“你别怪我心狠,你那两个朋友实是不值得交往,除了带着你吃喝玩乐,他们还会干什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希望你能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叶锦鸿对谢迁是有恨的,自己的妻子他都敢动手动脚,绝交是一定了。只是,陆松还是好的,苏婉容这样说未免有一杆子打死一船人的意思,可是,叶锦鸿哪里敢反驳呢? 他连连点头,忙不迭地附和:“你说的对,往后我都不理他们了。” “孺子可教也。你要是一直像这样都听我的话,我省了多少心。”苏婉容说,“你我夫妻一体,我难道不盼着你好么?比如说这一次,你和曙光背着我偷偷摸摸,把一个小厮放出去在外面瞎跑,你就没想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叶锦鸿想不明白,愣愣地问:“什么利害关系?” 苏婉容看他这傻样,心里就很想笑。 这家伙也是被自己给吓住了,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她本来就是耍着他玩的,谁能一口气做三百个俯卧撑? 他偏还把它当成一项重要标准,然后得出自己床上功夫不行的结论,急慌慌的满世界寻医问药,苏婉容想想他最近心里受到的折磨,不禁觉得他既好笑又有些可怜。 很快,苏婉容就收起那丝可怜,正色道:“曙光在外面虽然没有打着你的名号,可认识的人谁不知道他是你的贴身小厮?小厮在外面找药,除了帮主子找的,还能为了谁?你这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叶锦鸿顿时惊出一头冷汗。 “这一回是找药,下一回呢?我再不好好管管你们,下一回保不准就是你和小厮合伙瞒着我,出去赌博杀人了。你说我应不应该管,你们应不应该罚?” 叶锦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我也是害怕把小厮养得胆子越来越大,往后就敢引着你往那不三不四的歪路上去了,不狠狠挫一挫他们的锐气,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再次发生。” 叶锦鸿都听迷糊了。 平安和曙光是这样大jian大恶的人?他俩平时挺老实的啊,不论干什么那也是听了自己的吩咐而已。 “所以,扣曙光一年的月钱,你回头告诉他一声。他要是不服,让他来找我。” “……”叶锦鸿欲哭无泪。 虽然扣的不是他的钱,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他既然答应了平安,私底下把他扣掉的月钱补贴出来,一共就两个小厮,总不能区别对待吧? 所以,曙光的月钱,又得包在自己身上了。 “服服,他哪里敢不服。”叶锦鸿回答得有气无力。 苏婉容早就知道叶锦鸿要赔平安的月钱,他既然喜欢做善事,那肯定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让他做个够啊。 这两个小厮,每人每个月的月钱是二百五十文,合起来就有半两了,这一笔开支省出来,苏婉容每月就能多得半两银子。 她真盼着他们主仆三人继续做错事才好呢,她就有理由正大光明地罚他们了,最好能一举将叶锦鸿所有的零花钱都扣个净光。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勤劳的蚂蚁,不拘是半粒米,亦或者是半个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小片草叶子,都得费心往自己怀里扒拉。 谁叫她穷呢? 娘家就那个样子,她身边虽说也存了近一千两,可这些都是有来历有出处的,真正属于她自己的私房钱还是太少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现在不替自己谋划,万一将来哪天叶锦鸿吃了大力丸,一心要和她翻脸,难道她要到大街上讨饭去? “好了。”苏婉容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