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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合上房门。晾完衣服翻进鱼缸换了自己的短上衣,将傅景的白色衬衣放进衣篮里。拿起一支营养剂趴在鱼缸边安静进食,心里吐槽默默傅景。 跟个老狐狸似的,太难捉摸了。 时间缓缓流失酒红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趴着的人儿眼皮渐渐下垂。不多会,眼皮撩起猛地抬头,心砰砰跳的盯着自己的红色鱼尾,头发瞬间变成紫色。 刚刚,傅景看到自己双腿了吧! 从开始她就没准备瞒着傅景,也做好打算等他发现。但刚刚对方发现了,却一点惊诧的反应都没有,也没有询问。 是不是太平静了?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实在猜不到男人真实想法,对方太难看透。头昏脑涨的沉鱼索性不想了,船到教头自然直。 *** 自从在傅景面前露了双腿,沉鱼少了顾忌,常常等对方在家的时候,光着一双笔直的腿在房间里走动。起初沉鱼会发现傅景偶尔会盯着她,后来好像过了好奇阶段,再没捕捉到打量的眼神。 自从上次被抱了一下,傅景现在说话都会离一米的距离,好似她是瘟疫一般。 深夜,公寓里响起巨大的响声。沉鱼被吵醒,睁开蓬松的双眼浮上水面,环视四周一圈,窗外月色朦胧,空气中弥漫这一股淡淡的土腥气,微风吹拂白色的窗帘随风舞动,外面偶尔传来树叶的沙沙声。 四周安静,一切都正常。 沉鱼皱眉心中泛起疑惑。难道是听错了,那巨大响声是梦里的? 打了个哈欠鱼尾上下摆动转身沉入水底,躺在海草床闭上眼。 砰的一声巨大的声音再次响起。沉鱼刷的一下睁开眼,浮上水面盯着傅景的房门,乒乒砰砰的声音似乎没有止境,门缝里溢出痛苦的嘶吼。沉默听了会,小心翼翼翻出鱼缸垫着脚走到傅景卧室门口,耳朵贴着门痛苦的嘶吼声更大了,听起来很难受好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出什么事了? 今天傍晚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到了晚上就变成这样了。沉鱼明白要是这男人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就会被重新送回休养院。等了一会怕他出事,顾不上其它砰砰砰大力敲门。 “傅景,你怎么了?”清灵悦耳声音在大厅内响起,犹如流动的山泉水听着令人心旷神怡。 “傅景,你说说话……” 沉鱼一句话说完,里面的声音骤然停了,摸不准情况的沉鱼,再度开口询问刚说了一半房门突然开了。 傅景红着眼,眸中盛满毁天灭地的杀意。额间青筋凸起,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脸颊滑到下巴。敞开的胸膛露出一条条血淋淋的伤口,浸红了白色衬衣。左脸颊、胸膛、青筋暴起的手臂上浮现一层层黑色的鳞片。 覆着鳞片的手上拿着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尖端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如同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对上发红的眼睛,冰冷的杀意息铺天盖地袭来。沉鱼头皮炸了,咽了咽口水在傅景的逼近下,顶着一头紫发一步步后退。 “傅傅景有话好好说,杀人是犯法的,杀了我再没人给你洗衣服,也没人给你收拾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慕黎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四章 后背抵着沙发,双手紧紧抓住裙角,沉鱼看着逐渐逼近的男人,嘴里一直说着安抚的话,脑海快速思索自救的方法。 两人相隔半米视线相对,气氛变得紧张,沉鱼盯着他手上的匕首,武力值悬差巨大逃也逃不掉,闭嘴抿着唇,眼神决绝迎上对方的视线。 “要杀要剐快一点,别磨磨蹭蹭。” 不就是个死么,怕什么没准她还能因此回家呢。 傅景没动手,歪着头盯着她眼中露出一丝疑惑,突然一把揽住沉鱼纤细的腰肢,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不说话?” “哈?” “说话。” “说什么?”沉鱼一头雾水。 “快说话,否则我杀了你。” 傅景拿着匕首在胸膛狠狠划下一刀,鲜红的血飞溅而出,嘶哑的声音透着克制的痛苦。沉鱼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男人,真怕下一秒那把刀招呼在自己身上,擦掉脸颊上温热的血忙开口。 “说什么告诉我,给你说一个晚上都行。” 傅景红色的眼眸恢复一丝清明,扔掉手上的匕首,抱着她的腰走到沙发前,将娇小的人儿压在下面环住腰抱在怀里,头埋进白皙纤长的脖颈,嗅了嗅满足的闭上眼。 “随便,我快忍不住了。” 沉鱼一听,为了自己小命不敢在耽搁,想了想却不知道说什么,急中生智的唱起了歌。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采蘑菇的小姑凉,背着一个大竹筐…… 第三首唱到一半,清灵的歌声戛然而止。沉鱼屏息停了一会,耳旁绵长的呼吸声有规律的响起,大呼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轻手轻脚扒开腰间的大手,刚碰到对方冰凉的手背,男人的眉梢皱成了川字。沉鱼一惊,怕他醒来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半响,男人额间的川字消失,她小心翼翼挪动身体,花了十多分钟才退出男人的怀里。 顶着一头紫发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缓过神看向傅景胸前触目惊心的伤口,咽了咽口水跑到他的卧室。在衣柜下方找到医药箱,拿出酒精将医用棉打湿,怕男人中途醒来,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消毒上药,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将伤口包扎完毕。 收好医药箱沉鱼松了一口气,抬手擦拭额间的汗水,垫着脚走进卧室放好医药箱,抱着被子出来,轻轻盖在傅景身上。 忙完所有喉咙才感觉又干又疼,喝了一大杯温水才舒服一些。窗外的月亮渐渐西斜,偶尔调皮的藏进云层,四周陷入昏暗。在窗边站了一会,翻进鱼缸在衣篮子找了条白连衣裙,看了眼蜷缩在沙发上沉睡的人,沉入水底躲在海草床旁换下衣服,躺回床上闭上眼。 翌日,沉鱼醒来浮上水面下意识转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