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所知道的后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庄久霖是个言出必行的商人, 说要她今夜受不了,落实起来就只多不少。天灰蒙蒙亮时,庄久霖不知是第几次从田芮笑身上出来, 待他为她擦拭干净,她已经趴着枕头睡着了。

    第二天, 他们一步也没离开这间别墅, 把沙发、饭桌、浴室和墙糟蹋了遍, 转眼又见到了湖对岸初升的朝阳……

    就和她给他的第一个周末一样。只是那整整一周,她都难以容纳他而咬着牙忍痛, 现在, 她才慢慢地适应了他, 开始全心全意地享受这种原始而野蛮的愉悦。

    第三天, 田芮笑醒来时身边半张床已空,她捞过手机一看,已将近中午。她双腿酸痛得动弹不得,可太急于找他,她一把掀开被子起来,脚一沾地, 整个人结实地栽倒下去。

    ……原来里下不了床的描写真的不夸张啊。

    田芮笑撑着自己起来,想要揉一揉膝盖,却看到那上头印了好几团这两日生出的淤青。

    如厕时,她痛得双腿发抖,揪紧了拳头。

    下了楼才看见,庄久霖在院子里游泳。田芮笑本想出去看他一眼,可想到他第一天说的话,毅然转身去厨房准备午饭。

    保洁给他们准备了一座充实的冰箱,待庄久霖上岸,她已经做好了饭等他。

    “想不想出去走走?”吃饭时,庄久霖问。

    田芮笑不想承认自己走路困难好让他得意,硬着头皮答应:“好啊。”

    “走慢一点。”出门没几步,她就提醒他。

    庄久霖看出来了,果然面露戏谑:“不舒服?”

    田芮笑在墨镜后瞪了他一眼,扶着自己的草帽,连他的手都不愿碰。

    庄久霖横到她面前,背对着她:“来。”

    “干嘛?”

    “我背你。”

    “才不要。”

    她刚要绕过他,就被他一把拉近,抬起她双腿将她背起。

    “才不要原谅你。”田芮笑仍气呼呼地说。

    “我不值得原谅,”庄久霖正经得仿佛在主持一场会议,“我还会继续对你犯错。”

    田芮笑怔了怔,嘴角倏而上扬,搂紧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商量:“那今晚……少一点好不好?不是说要出去逛逛嘛……”

    庄久霖严谨地问:“少是多少?”

    “……不要超过三次。”

    “不带早上?”

    “……带早上!”

    “带早上四次。”

    听起来像买菜讨价还价。田芮笑狠狠地咬了咬他的脖子,无奈又甜蜜地妥协。

    庄久霖背着田芮笑往山上走,沿路给她介绍项目规划。一期项目开盘当日即售罄,二三期正在加紧建设中,等他们走得远了些,就看见了山后一片片半成的水泥楼。

    远远地瞧见几个衣着朴素的人站在工地附近,其中有人举着手机拍照。虽说拍照并无不妥,但作为老板,庄久霖警惕地走了过去,近了一听,却是他听不懂的方言。

    见到两人过来,有人拉了拉拍照的人,示意他动作快点,接着一旁有人脸色难看地嘀咕了几声。

    “他们在说彝族话,”田芮笑突然说,“而且在骂人。”

    庄久霖问:“骂什么?”

    “少数民族的语言你别问是骂什么,反正是骂人。”似乎有所预感,田芮笑从他身上下来,主动走近了那几人。

    两人穿得很休闲,理所当然被当成业主或游客,没有引起那些人的警惕,他们就这样看着两人走到了近处。田芮笑动了动唇,试了几次才想起发音,问:“你们在干什么呀?”

    听到她讲彝族话,几人戒心全无,开口向她说道。

    庄久霖看见田芮笑皱起了眉,等他们说完,她为难地看了他一眼,不知是否该现在就让他知道。庄久霖过去揽住她的腰,问:“怎么了?”

    田芮笑咬着嘴唇犹豫,还是开了口:“他们是山后头的村民,度假村施工阻断了进村的路,几个村子都受到影响,要想出来得多走十公里路。”

    庄久霖面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村民能听懂普通话却说不好,回答之后由田芮笑翻译:“去年年中。”

    庄久霖眉头一折:“那就是三期建设刚开始的时候,过去了一年有过什么沟通吗?”

    村民告诉他们,这一年间他们几次上门找人,一开始被相关人员接待过,承诺会向上反映解决问题,可几月过去没有回音才知这不过是敷衍。之后几次上门他们都吃了闭门羹,随着工程扩大,路断得越来越彻底,到了今年年初,村民们不得不绕行十里出行。

    村民们都很善良,曾有一次因找不到管事的,气急败坏闹到工地里,可又不忍心为难那些不过是领着微薄血汗钱到这做工的工人,最终自行离去。

    他们终于不得不决定上告政府,这才喊了几个人今天出来,拍些照片整理罪状。

    庄久霖听完,脸色难看得可怕。

    如同你在双十一血拼之后会调侃自己被马爸爸骗走了钱,村民们气愤之词多是在骂:“这个黑心的老板!为了赚钱就不管别人死活!”

    庄久霖主动靠近一步,嗓音放得很低:“我想请问,你们能不能证明你们确实曾经找过施工方,确认他们知道这个情况?”

    村民们并不聪明,骂骂咧咧:“怎么证明?他们都当作不知道!不然能到今天吗?”

    “有没有打过电话?去过办公室?知不知道之前找过的负责人是谁?”

    大抵是看他贵气而产生了类似官官相护的偏见,村民们对庄久霖显得有些抵触:“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赖我们说假话?我们没事找事?你去看看那条路,你去问问这里哪个本地人不知道?”

    田芮笑站到庄久霖前头,横在他和村民之间,柔声细语地解释:“那些人很容易找理由推脱责任,如果不能证明确实找过他们,他们可能会推说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不耐烦地道:“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这些人一年来几天就走,跟你们说了关你们什么事?”

    庄久霖郑重其辞:“我希望你们把事情原委都告诉我,我一定尽早帮你们解决。”

    村民们皆是嗤之以鼻,摆了摆手看向别处。

    田芮笑比庄久霖还着急,她急着想说些什么,可多年不说彝族话,发音实在困难。她试了几次,才终于说出一句不地道却很认真的话:“你们相信他,他不骗人。”

    长得可爱又会说彝族话,天然就给了他们一些安抚。沉默蔓延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村民开了口:“我这里有上次给他们打电话的记录,是一个姓梁的主管……”

    庄久霖牵着田芮笑的手,跟着村民们往山后走,亲眼看见了那条截断的路。他细细盘问从施工伊始到村民几次反映情况的过程,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