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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要找的那孩子是谁,可他问的却是找那小孩做什么,莫非四叔要找的也是个小孩子? 席瑾蔓心里咯噔一声,却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小翠花才是个多大的孩子,身世也单纯,怎么会和四叔扯上关系。 况且上一世小翠花在自己身边陪伴了五年多,也没见四叔对小翠花有什么不同,四叔要找的人定不是小翠花。 飞快地将自己仅知的这些消息一条条理清,席瑾蔓心头的恐惧却愈深。 四叔是个谨慎的人,他能让自己知道这么多,证明他根本就没准备让自己有机会泄露出去! 侧耳倾听屋外,依旧寂静无声。 先前席瑾蔓故意拖了些时辰,为的就是盼着自己带来的那群护卫能找过来,可已经过了这么久,看来那群护卫那里是彻底没了希望。 重生不过一月有余,才刚幸福了没几日,让席瑾蔓此时就了结了性命,定然是不甘心的。 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高大的黑影,席瑾蔓思索着若四叔真要取自己的性命,自己该不该把那道保命符拿出来。 僵着身体又等了会儿,席瑾蔓却见四叔似乎是真不准备再搭理自己了,自顾自地在床榻上坐下,半侧着身体看向床榻之中,隔了会儿,竟还俯下身体,那动作极像是在探听着床上之人的脉息。 难道……床上有人? 席瑾蔓瞪大了眼往床榻上看去,屋内本就昏暗,床榻上更是只能看到污糟糟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竖起耳朵来也听不着有什么异常动静。 看四叔的动作,定是有人正躺在床上,并且极有可能是昏迷着。 至于那人是谁席瑾蔓并不关心。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此时她更想知道自己该如何带着雪梨雪莲脱身。 片刻后见四叔起身,席瑾蔓准备冒险为自己争取一次,正要开口,却被四叔抢了先。 “带着你那两个丫鬟离开吧。” 席瑾蔓:“……?” 低沉清峻的声音回荡在席瑾蔓耳边,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离开? 没听错吧? 惊喜来得太突然,席瑾蔓猛然回过神,正准备撑起身子站起来,却发现不知是太久没动还是被冻僵了,一双腿竟丝毫动不了。 见席瑾蔓坐着没反应,席骏铮又上前了一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席瑾蔓咬紧牙了牙关手下用力,抬起头时隐约中似乎感觉到四叔嘴角微勾,带起一抹嘲讽的笑,再仔细看去却依然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这绝对是错觉。 想起记忆中四叔那张不怒自威的俊容,席瑾蔓相信四叔不是这种人。 “不想走?” 四叔突然开口,声音自头顶传来,让席瑾蔓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摇头,生怕四叔又改了主意。 “不!不是!我马上就走!” 正准备再一次用力,突然席瑾蔓感觉眼前一道黑影袭来,尚还来不及向后避开,紧接着一双大掌覆上自己的胸下两侧肋骨,一个用力,下一刻自己便已稳稳地站了起来。 席瑾蔓借着力道堪堪站稳,脚下虚软,直到被放开时整个人还都是懵的。 等回过神来后,一张俏脸猛然乍红,被那双大掌碰触过的地方似乎在发烫,然后那股热度蔓延至全身,连脚下都多了几分力气。 好在席瑾蔓还记得逃命要紧,并未停顿多久。 转过身时,只见原本站在角落里的一个黑影,正将昏迷着的雪梨雪莲两人一手抓住一个,推开门就将人往外头抛去。 不敢再耽搁,席瑾蔓趁着门未关,一个健步便紧随其后夺门而出。 茅草屋里,墙边不知何时隐匿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子,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从暗处走出来。 未关紧的木门露出两指宽的门缝,那男子一脸可惜地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袅娜身影。 “啧!当真是极品,哪家的姑娘?” 陈玉康看得一对绿豆大小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仅远远一个背影就让人念念不忘,若真尝起来得多有滋味。 方才忍着没出手,也没看清脸长什么样,陈玉康只觉得是自己亏了。 见席骏铮没搭理自己,陈玉康嘿嘿一笑,眼角开出两道深壑的褶子。 “怎么?难不成你小子真看上了那姑娘,不舍得告诉我?” 回味起方才席骏铮对那姑娘的反常,陈玉康越想越觉着准没错,这么多年可没哪个姑娘在席骏铮面前受过这待遇。 “哟!你小子可总算开窍了!那我可更得要瞧瞧这美人儿究竟生得有多美了!” 可惜等陈玉康再往外看过去,哪还有美人的半分影子。 惋惜地摇摇头,一看席骏铮并不搭理自己,弄得陈玉康觉着自己跟个唱独角戏似的,也忒没劲了,便捂着伤口又凑到了席骏铮的跟前。 “你告诉我是哪家姑娘,我给你把人虏来,给你送到边关去陪你,你看怎么样?” 这回席骏铮倒是有了反应,抿着唇冷冷地丢给了陈玉康一个眼神。“别坏事。” 陈玉康并不买账,心想着这小子是真看不上人家,还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那一窍没开。 “舍不得就舍不得,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难不成你还真指望着那娇滴滴的美人儿给你把消息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四叔有些忧愁,媳妇儿那么娇气,以后的xing福生活真的能尽兴吗? 啦啦啦又到周末啦~~~小天使们周末快乐~~~ 第6章 席瑾蔓一行人从坤云山赶回福云山时,天色已有些暗沉。 温筠潇抄经颂佛闷了一整天早坐不住,趁着用完素斋后的歇息时辰,借着给席瑾蔓送斋饭的由头,带着两个丫鬟溜了过来。 白日的事不好让人知晓,席瑾蔓强只得强撑着精神,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将眼前的温筠潇应付过去再说。 好在温筠潇存了一肚子的话已经忍了一天,此时见到席瑾蔓便一股脑地通通倒了出来,讲得起劲并未发现席瑾蔓的异常,后来被丫鬟催了几次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了厢房,继续抄经去了。 被折腾了一天,席瑾蔓身心俱疲,一桌子素斋几乎是原封不动被撤了下去,只想快些沐浴后回床榻上歇着。 福云寺比不得家里样样俱全,可使了银子让灶房烧几桶热水来也容易,兑上冷水后席瑾蔓便能在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沐浴了。 刘mama怕席瑾蔓沐浴时冻着,多加了两盆碳不说,还让人多搬了几桶热水来,摆在四周的地上放置着,没一会儿整间厢房里便白雾弥漫,氤氲了视线。 将伺候的婢女遣出去,席瑾蔓这才忍着全身骨头缝里溢出的酸软褪下了衣衫。 先前出门时穿的那身衣衫在几番折腾下早泥泞脏污,现如今身上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