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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你儿子的婚事你倒是安排得妥妥当当。” 楚云月不知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了夫人,突然就冲自己发起火来。 “夫人,添霖的婚事你是知道的,那都是他自己去求来的,我只不过是给他走个过场,这怎么说也是我认的养子,哪有他订婚我不出面的道理。咱们添赐家世这么好,大把好姑娘等着他挑选,只怕他看花了眼,挑选不过来,哪用得着担心他的婚事呀。” “没良心的,就算我儿子选择良多,那总归得替他选一个顶好的呀,你每天只知道国事、政事,下了朝就知道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喝酒聊天,你何曾替添赐好好谋划过?”安宁县主不依不饶的冲他骂道。 楚云月也来了脾气,“我怎么没替咱儿子谋划,我结交那么多幕僚,还不是为了给他以后搭桥铺路,难不成光靠着你父亲的那点名声,就能替他争来什么大官做不成?” 多年来他一直对她十分忍让,不外乎是因着她父亲的权势,可亲王权势再大,这朝廷命官的任免还是得走正规途径才能达成,而在这正规途径中,若能稍微疏通疏通,起码这条路走得会顺很多。 安宁县主被他这么一回嘴,顿时没了声音。 一个人坐在床边,暗自抹泪。 楚云月瞧她这样儿,遂放低姿态,坐在她身边,好生安抚道,“夫人,我们俩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别没事就跟我斗气好不好,咱儿子的婚事我也一直放在心上的。我和丞相大人都时时保持着紧密联系,他家那二小姐和咱们儿子年纪相仿,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正合适联姻。” “丞相?哪个丞相?”安宁县主一抹泪,瞬间不再哭了。 “那还能是哪个丞相,自然是右丞相。” 安宁县主面露不满,“虽说都是丞相,可这右丞相比左丞相的权力差了多少,你是知道的。人家是正,他永远是副。” 楚云月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了,但左丞相韩大人家的人,断不可能和我们楚家联姻,他在朝堂上不害我就算好的,还指望他能把孙女许配给我们添赐?” “那还不是你当初招惹了人家姑娘。”安宁县主这语气,显然是在责怪他当初的所作所为。 楚云月被她戳中痛处,也来了脾气,想他当初是为了谁才狠心抛弃韩家姑娘,连她腹中孩儿他也不管不顾的,不都是为了眼前这安宁县主能够称心如意,现在反倒埋怨起他来了。 他气得一甩袖,径直离去,再不与她多说下去。 * 京城某小巷子里 吴氏找了许多地方,最终买下这处小宅子,一共有四五间房,她们母女俩住着也算是宽敞。以后再买一两个丫鬟回来干活,也都能容得下。 她搬进新宅后第一时间就去将军府要拿自己之前的衣物,谁知在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 原本对她笑脸相迎、倍加殷勤的下人们现在见了她,都是那般轻蔑的态度,让她在门外候着,好不容易等来管家,也只是向她问清了地址,说是会安排给她送过来,就这么把她打发回来。 回到新宅,她越想越气,自己在将军府做了这么多年的女主人,现在竟然连个管家也敢给她脸色瞧。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狗眼看人低,不就是一个将军府,以后我清宁嫁了好人家,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待我!”吴氏一个人在房里低声咒骂好一会儿,这才收拾心情,去了顾清宁房里。 将军府的人还没把衣物送来,她们身上只有些值钱的东西,是以这柜子里大多还空着,也没多少能收拾整理的。 顾清宁倚在床头,床的一边放着一根拐杖,平时走动她都不敢用伤了的那条腿,依靠拐杖倒还能自行走动,只是缓慢许多。 “清宁,我可怜的清宁,我们娘俩的命怎么那么苦呀,本以为能让你过上好日子,风风光光出嫁,现在却成为这样。”吴氏不住的叹息,硬挤出几滴眼泪来,顺便将她今日去将军府受到的冷待说给顾清宁听。 “人走茶凉,我们不再是将军府的主子,他们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待我们。母亲莫要伤心了。” 这些日子以来,刚开始时她还经常哭闹,到了现在她已渐渐接受自己这悲惨的事实。 吴氏捉住她肩膀,用力晃了晃,“清宁,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那些官家小姐里你都能鹤立鸡群,胜过大部分姑娘。” “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落得跟平民百姓一般,住在这狭小巷子的小宅子里。”她自嘲的笑道。 “那顾婉婉的未婚夫不过是侯府养子,就能得你父亲那般重视,你想想,如果你的夫婿是那侯府的世子呢?安宁县主可只是一个儿子,以后整个侯府都是那楚公子的,他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上乘之选啊。” 吴氏的话在顾清宁的心里激不起一丝波澜,侯府的世子,满京城有多少姑娘惦记着,任凭他怎么选,也选不到她的,光这家世一关,她就不合格,还怎么和那么多姑娘争。 她将心里话说出,想让吴氏断了这心思,谁知吴氏一拍她肩膀,冲她挑着眉说道,“谁说你就一定进不了侯府的?” ☆、第 48 章 被火烧过的宅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葺, 终于全部完工。 林家兄弟没有久留,等宅子一修葺好之后就全部搬离将军府, 离开时, 顾婉婉万分不舍,这好在离得不远, 要真离得远了, 她这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他们一走,她便空出很多时间来。 一得空,顾婉婉带着红玉走街串巷, 去逛了很多首饰铺子,买东西时, 她会问伙计一些问题, 且是间间铺子她都问了同样的问题, 终于等到她逛完要回府时,红玉心里的疑问终究是藏不住。 “小姐, 您回回都问他们那些饰品有无库存, 一个款式一般有备几套, 这是为什么呀?” 因问的问题有些多, 那些店伙计都有些不耐烦,不过她问完问题出铺子时都会买一两样东西,这才没引来那些伙计的驱赶。 顾婉婉冲她笑笑,没有作答。 她问这些,自然是为自己以后找退路了。 在青云县时,她靠着自己做首饰支撑着一家的开销, 虽没赚多少银子,还不够她在将军府一月的月银,总归是她靠自己双手赚回来的。 如果她在京城拥有一间首饰铺子,那么无论以后有什么风波,她都有她的退路。 这个想法在她心中暂时只是一个空泛的设想,京城的官家小姐们从来没有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的,她若真想开间铺子,怕还得寻个她信得过,又有能力管理铺子生意的人来帮她的忙。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刘权,可是刘权能文能武,让他去做一首饰铺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