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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用的青芽jiejie。”池鱼瞥了眼风夕抽搐的眼角,讪笑道。 “哎,你灵力太低了,正是需要这个的时候。”青芽不由分说,将锦盒塞到她怀中。 “既然如此,那池鱼谢过青芽jiejie……和风夕上神了。”池鱼扬唇对二人说道。 风夕冷哼了声,别过头去。 这时候流云也凑了过来,将自己的也塞给池鱼,咧嘴一笑:“你们都送了,我也不好意思独吞,喏,也给你。” “……”池鱼实在想不到,出来这么一趟,竟然血赚了三颗修灵丹外加一颗沉沙丹。当即将昨夜那一点儿不利爽的事抛诸脑后,满面春风地收起锦盒。 “三皇子到!”门外又是一声高喊。 池鱼瞧见昨夜的那位名叫墨枫的少年进了殿,对着天帝行礼道:“儿臣来晚了,还请父君见谅。” 天帝看着他笑容满面,只道:“无妨,定是有事耽搁至此吧。” 墨枫弯唇道:“儿臣前往南都山取那万年鲛玉屏,故来晚了一步。”说罢,他招了招手,门外两位天将就将一块数丈长的白玉屏抬了进来。 但看那玉屏通体清白,两侧雕刻着云纹锦绣,中间的屏面平滑如水面,泛着淡淡柔光。 墨枫站在屏前,淡淡一笑,将一瓶杨柳枝浸透的瓷瓶倾倒于玉屏上。 霎时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大殿中的光亮竟被这块玉屏骤然吞噬,紧接着玉屏上七彩流光浮动,映衬得满殿一片祥瑞美奂。 “好!”众人还沉浸在一片焕彩流光中无法回神时,只听座上之人一声称赞,“墨枫有心了,世人皆说这鲛人之泪真火难淬,你竟能将其融为玉屏之大,可见其费了不少心思。” “多谢父君称爱,鲛人之泪虽难淬,但只要尽了那鲛人未了之愿,泪珠也会跟着融化,儿臣便能取珠炼制这块鲛玉屏了。” 之后的献礼,再也没有能比这块万年鲛玉屏更出彩的宝物了。天帝君心大悦,当即让人抬着玉屏放在殿外丹青台上,说是此等宝物不忍独自欣赏,要与诸仙共赏奇宝。 池鱼躲在长霖身后偷偷打量三皇子墨枫,瞧他年岁也只比她大不了多少,行事气度有条不紊,言行举止带着从容与华贵,也难怪能哄得天帝如此高兴。 墨枫似有察觉,回眸与她对视,竟朝着她和煦一笑,她讪讪回了个笑容,这才将目光移开。 …… 寿辰过后,还有一日共众仙休整小憩。 这样的日子,小神小仙们怎么会放过,揣着各自另外精心准备的宝贝就四处联络感情去了。自然揽云苑的门槛也快被那些个叫不上名来的仙人踏烂了。 长霖素来性子淡泊,虽不喜热闹,也不好叫笑着脸来的人再悻悻回去,索性腾出了一间屋子让众人饮茶谈天,这样一来,他反而空闲了下来,坐在上座漫不经心地看着众人。 这些个神仙寒暄了好一阵子,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于是纷纷又将谈话对象转到了长霖身上。 赤脚大仙左右瞧了瞧,呵呵问道:“怎地今日也没见着妩苏医仙登门?” 灵宝神君说道:“是啊,往日长霖上神来九重天时,小神总能在上神身侧见着妩苏医仙的身影。” “不用找了,听说昨日王母娘娘饮了几杯迷仙酿后身子不大利爽,叫妩苏前去瞧瞧。”花神玲珑朝着长霖掩唇娇笑起来,“仙途漫漫终是清冷寂寥,上神可有意寻个仙侣为伴?”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是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这位玲珑花神素来与妩苏医仙交好,今日怕是又来当说客了。 长霖眉头微微一皱,很快恢复了神情,轻轻扫了眼正在斟茶的池鱼,淡淡道:“花神说笑了,本神暂无此意。” 看着长霖那副淡漠疏离的面容,玲珑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又没戏了。心道,妩苏啊,你喜欢谁不好偏生喜欢这么个清心寡欲的男人。 池鱼在侧听着众人侃侃而谈,心里没由来的像堵上一块石头,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于是放下茶盏,对着长霖屈膝施礼,干巴巴道:“上神,我昨夜没睡好,先回去休息了。” 长霖看了她一会,抿唇温声道:“既然如此,好生歇息,晚些我去看你。” 池鱼面无表情地“嗯”了声,垂着头走出了屋子。身后还听见有人谄声道:“上神真是好性子,能当上神身边的侍女真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 池鱼闷头闷脑出了门,脑海中都是玲珑那句“仙途漫漫终是清冷寂寥,上神可有意寻个仙侣为伴?” 还有长霖回道“本神暂无此意。” 她踢踏着路上的石子,不知不觉走进了景园深处,再要回头时,岔道颇多已是不知来时路该如何走了。 她驻足盯着前方四五条岔道,半晌晃了晃浆糊似的脑袋,算了,随便走一道吧,等遇上了人再求人带她出去好了。 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冷的女声:“站住。” 池鱼回头,身后之人正是那日瑶池之上对她咄咄逼人的女子。 “锦芳仙。”她向来人行了一礼。 才过了一天时间,池鱼就觉得这位锦芳仙面容憔悴了许多,眉头始终深锁,望着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和复杂。 “抬起头来。”梦莹向她走近了两步,低声道。 池鱼有些怵她,但还是依言抬头面对着她,露出自己清秀娇俏的面容。 梦莹在她身前站定,缓缓抬起略微颤抖的手伸到她额前,碰了一下她额间火纹,然后又像是被火燎了似的猛地缩了回来,目光逐渐迷乱癫狂。 “锦芳仙,您、您是不是认识我的阿爹阿娘?”池鱼踌躇着开口问道。 “阿爹阿娘……”梦莹眼底噙泪,哑声问道,“你阿爹阿娘在是谁?” 池鱼摇摇头说道:“我没有阿娘,一出生就没有。但我有阿爹,他很爱我。” 梦莹怔然看着她,张了张口道:“你阿爹叫什么?” “辰离。”她说道。 “辰离、辰离……”梦莹喃喃道,泪水如珠般倾落,“厉尘。”最后那两字轻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锦芳仙,您怎么了?”池鱼忐忑道,自己只不过想知道她是不是认识她阿爹阿娘,怎么她就哭成这样了? “你阿爹人呢?”半晌,梦莹收起了泪水,神色逐渐恢复,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冷凝。 “阿爹,他死了啊。”池鱼轻声说道。 就在她说完,梦莹的脸色霎时苍白,眉头微蹙,捂住胸口闷哼了一声。 池鱼讶然看着面前的女子唇间有血淌落,只是她竟生生又吞了下去。 池鱼扶住她不稳的身形,惶恐道:“您怎么了,我带您去找医仙。” 谁料梦莹一把将她推开,看着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癫狂大笑起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