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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加害庶子,郑大老爷知晓了内情之后,依旧顾忌郑家的名声,没有留下崔颢。 闫家抓到闫四小姐和崔颢之后,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说到这里,徐清欢抬起头:“宋大人不觉得崔颢的这些境遇似曾相识吗?” 宋成暄目光微闪,显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徐清欢道:“那些曾犯案的凶徒,都有过类似的经历,有人利用他们的处境,让他们选择极端的方式去复仇。” 宋成暄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怀疑崔颢来常州的目的。” 宋大人的眼眸清亮,总是能立即抓住重点,她总不能告诉宋成暄,她会防备崔颢,那时因为前世崔颢是那个被朝廷凌迟而死的凶徒。 宋成暄淡淡地道:“这么一解释你在房顶偷看崔颢,也就合情合理了。”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话题,她不是在解释,这分明就是实情。 宋成暄向前走了一步:“那么方才又去偷看是为了什么?” 果然就不能被宋大人抓住把柄。 想一想,她也是为了查案,自然不必因此心虚,于是徐清欢抿了抿嘴唇,不屈地回望他:“我是想知道崔颢是不是真心对待闫四小姐。” 宋成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看个仔细,然后微微弯下腰:“徐大小姐查案的本事毋庸置疑。” 不知为何,徐清欢从这突如其来的夸赞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而且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竟让她感觉到了几分压力。 她想要向后挪一步,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长廊边上,早就退无而退了。 “至于其他的……”宋成暄没有继续说下去,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他的表情平静,不见有其他的情绪,仿佛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容任何人辩驳。 这是在奚落她。 徐清欢皱眉正要再说话,就听凤雏道:“闫四小姐来了。”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徐清欢看向宋成暄,宋成暄转身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旁边的屋子,那脚步不徐不疾,仿佛将这里已经当成了他的家。 闫四小姐一路小跑过来,见到徐清欢立即露出歉意的神情:“让徐大小姐久等了,我担忧他的伤多问了几句。” “本就是要帮你们见面,”徐清欢道,“四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徐大小姐定然觉得我很不要脸吧,”闫四小姐面颊绯红,眼睛也比方才要清亮许多,“是在不该在徐家与他纠缠……只是……若能有个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我也不会如此,只要想到下次见面不知何时,我就……” 闫四小姐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反正在我眼中那些礼数、规矩本来就是肮脏的把戏,我母亲与父亲看似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让人津津乐道,可到了最后,一个期望我母亲陪葬,一个被逼的走投无路戚哀自绝,不过都是做出假象与人看的罢了。 所以我从小厌恶这些虚名。” 闫四小姐显得十分兴奋:“徐大小姐,方才崔颢跟我说,让我与他一起离开这里,与其留在闫家,不如远走高飞。” 闫四小姐的话,让徐清欢很意外:“那你准备和他走吗?” 闫四小姐点点头:“我愿意,就算饿死在路上,只要能和他在一块,我也会非常高兴。” 第三百六十三章 血光 闫四小姐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的甜蜜,她急匆匆地说完这些,才发现徐大小姐始终没有说话。 “徐大小姐,”闫四小姐道,“你觉得我们这样不好吗?” 徐清欢伸出手拉住了闫四小姐。 闫四小姐目光微变,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徐清欢却已经将她的袖子掀起来。 手臂上明显有一道伤痕,高高地肿起来,上面结着血痂,显然是被人用鞭子抽打过。 这个看起来胆大妄为,不顾一切的闫四小姐,像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谁能知道她背地里却承受这些折磨,身上伤成这个模样,她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想必这样的责罚对她来说已经是寻常事。 徐清欢道:“是闫老太爷打的?” 闫四小姐摇摇头:“没什么,大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也不要与任何人说,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们再也不能打我。” 徐清欢接着道:“闫家答应你出来,是想要你替闫二爷说情吧?” 闫四小姐听到这话笑起来:“他们是这样的心思,可我不会开这个口,就算在郡王府我也只字未提,我那二伯每天急得团团转,真是活该,若是常州不打仗,哪里能有机会惩治他们。 他们看不起崔颢,总觉得他是个伺候人的下人,就算豁出性命立下军功也下贱的很,赚了军功,也不会为别人做嫁衣,我那二哥就说过,真正的权贵哪需这样辛苦,买了军功之后他更加猖狂,每日在人前说道,真是一点脸皮也不要了,心中不顺就拿下人撒气,差点闹出人命。 他被抓走那天我心中痛快极了,薛大人和宋大人让人钦佩,比那个什么常州总兵天上地下。 昨晚我看二伯母哭的厉害,就说,二哥能活着回来,也算是老天给了他悔改的机会,我们家就该立即去衙门里认罪,买军功之事说个清楚请朝廷发落,保住条性命好好做人,往后说不得还有机会……” 闫四小姐脸上浮起讥诮的笑容:“话还没说完,我二伯就先动了手,”说完这些,她顿了顿,“往日里被他们打我都会愤恨,可这次我一点都不难过,到这时候他们还这般模样,可见闫家要败了。 我做了该做的事,说了该说的话,心中敞亮的很,以后再也不会为他们担忧了。” 说完这些,闫四小姐又想起什么:“要说闫家还有人值得我难过,那就是大伯母和二伯母了,闫家的女人都不容易,我就算要走,也不能连累她们,所以要找个合适的机会。” 徐清欢拉着闫四小姐坐下来。 凤雏端上了两杯热茶,闫四小姐抿了一口,整个人仿佛都暖了许多:“郑家是不是不会认崔颢了?” 徐清欢直言道:“很难。” “我就知道,”闫四小姐道,“否则那傻子不会说带我走。”说到这里,她方才的热情仿佛消散了不少。 闫四小姐低下头:“大小姐,我问你一件事,如果崔颢带我走,他会是什么罪名?” 徐清欢道:“崔颢在燕山卫任职,没有朝廷允许擅自脱离军营视为逃,被缉拿归案之后,就要以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看着徐大小姐那双清亮的眼睛,闫四小姐终于明白为何她说要私奔的时候,徐大小姐没有说话。 她也知道这不可能,她不能害死崔颢,所以现在看来只有一个法子,闫四小姐想到这里微微一笑:“徐大小姐,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谢谢您。” “你相信崔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