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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就走来,先看了看陆鹤州的腿,“醒了就好,醒了就能治了,你的伤不算重,只是伤在了腿上,如果不好好治,可能会落下病根。” “所以接下来一定要注意,伤口长好之前,可以适当走一点路,省的以后腿不好使,但是万万不可大动。” 陆鹤州点头,“我明白,多谢大夫。” “医者父母心,你把裤腿撩起来,我为你施针。” 岑悦侧过头去,大夫却笑着说,“岑悦呀,今天的事情,你也别放在心上,咱们村里那几个女人,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妇,谁过得不好就逮着人家奚落,大家心里都有杆秤,你是个好姑娘,我们都知道。” 岑悦看了眼陆鹤州,笑起来,“我早就不到当回事了,如果这都要计较,我现在怕是要气死了。” 陆鹤州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面无表情,完全不看岑悦。 大夫一点没意识到气氛有什么不对,收了针,又嘱咐陆鹤州几句,就带着药箱离开了。 岑悦送他出门回来,陆鹤州轻咳一声,道:“我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 “我知道。”岑悦撇了撇嘴,“你是怕我不高兴。” 毕竟那些女人的嘴巴有多脏,她是清楚的。 “不过呢,没有必要这样,她们的闲话我听的多了,随便她们说吧,反正我也掉不了一块rou。”岑悦乐呵呵的,“只要她们不嫌自己口渴,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人人都有眼睛,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觉得她不是好人的,不会因为有人说她好话就改观,觉得她是好人的,更会因此怜爱她。 其实也没有什么。 岑悦轻轻叹口气,虽然那些闲言碎语,听着确实很糟心,但是凡事都要往好处想。 陆鹤州却沉默了很久。 在夕阳的余晖下,陆鹤州看着眼前容颜明媚的姑娘,说,“你既然救了我,我以后就会保护你的。” 岑悦回他一个笑容,神情带着点揶揄。 “你怎么保护我啊,就你这小瘸腿,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陆鹤州抬头看了看她,唇角微抽,竟然无言以对。 现在,可不就是毫无办法嘛?今天那些人说话如此令人生气,他都只能忍下来,也不怪岑悦这么说。 不过也无所谓了,总有一天他会让岑悦知道,今天说的话,最后都会成为真的。 岑悦转身铺了铺床,道,“别搁哪儿说大话了,你睡吧,早睡早起才能早点把伤养好。” 陆鹤州身体微僵,想起了昨夜的经历。 假如岑悦今日再……,这一天天的下来,恐怕要失眠而死。 岑悦当然看见他奇奇怪怪的脸色,“你怎么了?” 陆鹤州轻咳一声,“无事……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岑悦叉腰看他,“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怎么着,你不想早点好,还想着吃我的睡我的。” 陆鹤州愣了愣,“我并无此意。” 他扶着桌子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床铺,“我睡还不行吗?” 反正……睡不睡都是一样的结果。 陆鹤州在心里面叹口气,却不敢说出口,毕竟人家小姑娘也是要颜面的,这种话说了,岂不是让她不好见人。 大不了自己忍一忍就是了,说不定……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呢。 岑悦关了门窗,也躺在床上,两人和衣而卧,不一会儿,陆鹤州耳边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他转头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岑悦已经闭紧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今天奔波了一天,她也该累了。 借着浅浅的月光,陆鹤州侧身看着她的眉眼。 闭着眼睛的岑悦,和白日里很不像,她的眼睛大而妩媚,面无表情站着,也让人觉得娇媚。 可一旦闭上了,整个人气质干净纯洁,就像是一朵新生的雪莲花,纯净无暇。 陆鹤州想起自己院子里种的那池子荷花。 现在才明白,为何总有人将美人形容为花。 因为除了娇嫩美丽的鲜花,再也没有一样东西,比得上美人的样貌。 似乎是受了蛊惑一般,陆鹤州的指尖,缓缓触到了岑悦长长的睫毛。 却在最后一刻,岑悦的脚动了动,放在了陆鹤州腿上。 陆鹤州惊了一下,连忙缩回手,躺正了身体,只觉得自己心如擂鼓。 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全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又隐约能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岑悦是个很好的姑娘。 美丽,坚强,勇敢。 她拥有所有美好的品质。 陆鹤州想,世上的男人,应该不会有不喜欢她的。 就像是当朝太后,让先帝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将她接进宫中,给她所有的珍宝。 陆鹤州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变得和先帝一样,为了美人,不惜一切。 他又默默睁开眼睛,目光转向一旁破旧的茶桌。 其实这样也好,他的救命恩人。 俗话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作为报答。 岑悦既未婚嫁,又无婚约,便是真的以身相许了,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陆鹤州眼光沉了沉。 只是这事情还急不来,岑悦虽然善良单纯,但又不是个傻子,反而机灵的很。 假如他直接说了什么,说不定会被认为别有居心,直接被赶出去。 陆鹤州微微笑了笑,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姑娘,纤长的手指轻轻触到她的脸颊,却也只是一触而过,再没有别的动作。 他既然说了不会占人家便宜,自然说话算话。 但是如果岑悦要占他的便宜,他也没有办法。 陆鹤州摊开手,就那么躺着,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岑悦就往他这边蹭了蹭,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和昨夜一样。 陆鹤州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觉得人真是奇怪的东西。 昨天的时候,他还为此觉得苦恼不已,甚至临睡之前都是这样,可短短一小会儿,竟全然改了心思。 他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心如此易变。 陆鹤州慢慢叹口气,心想,许是岑悦实在太好看了吧。 所以就把持不住,动了凡心。 陆鹤州在岑悦的破屋子里养伤,因为他自己的钱,岑悦就舍得给买药买吃的了,他的伤口也rou眼可见地好起来。 等到初冬的时候,基本上就可以走路了。 大夫说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全好了。 可是这一天小房子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陆鹤州看着眼前的男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