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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前站了片刻,便说:“叫医生来把石膏拆了吧。”韩秘书只能去叫了医生过来。医生听了顾家臣的想法,想了想,就说:“这样,我帮你把石膏拆掉,用钢架给你保护起来吧。”说着就拿了细细的钛合金钢架过来,前后左右一边一根,把顾家臣的腿夹住,上了固定之后,再帮他把裤管放下来。这回总算比较像样了。顾家臣又看着镜子,把自己的衣领都扣起来,绑好领带,带上手表。镜子里好一个文质彬彬的秀美男子。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气势太弱了。这样走出去哪里有威慑力呢?只能激起人家的保护欲而已。顾家臣又试着把自己的眼神弄凶一点。于是想象着镜子里有一个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而他自己是嫉恶如仇的包青天一样的人物,要动用狗头铡来腰斩驸马爷。拒端砚,师魏征,反覃恩,弹张尧佐,参张方平,抨击宋祁,七斗王奎……执法如山,断案如神,刚正不阿,铁面无私,言行一致,不畏权贵……明如镜,清如水,直比青天……好个包拯。想着想着,顾家臣就笑了。他哪里能够做到这些呢?他的内心远没有那般强大。他连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也不敢还手。只是一个任啸徐,他便已经无能为力了。不畏权贵……谈何容易。要是让他所知道的权贵们——任啸徐,程忆周,季泽同,三个人一字排开站在他面前,让他与他们对抗……只怕他还没说话呢,十有八九腿就先软了。就这样吧,顾家臣心想。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这个窝囊样儿,也未必不能成为一种很好的伪装……但愿那能变成一种伪装。想要在这天地间求得生存,一个人的内心需要历练到怎样的一种坚强呢?若是没有了任啸徐的怀抱当他的避风港,顾家臣,只怕就要被顾家臣自己给杀死了吧……一切都准备就绪,已经是夜幕降临。明明是盛夏,天却黑得那样早。先时那太阳镀在云层上的金边儿,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此时整片天空都是乌压压的一片。路灯已经提前亮了起来。顾家臣强忍着走了两步,倒像走得动似的,步伐也不蹭了。他扶着韩秘书的手进了电梯,下了楼,又上了早就等在医院门口的那辆黑色奔驰。汽车直驶M大的校园。今天是星期六,校园里很有几分冷清,学生们大多数都在外面玩。M大是出了名的美女多,爱玩的美女尤其多,泡吧、消夜乃至开房,无所不为。M大的校园在市郊,位置很是偏僻,只有两班公交会从那里经过。这个点刚好是晚饭时间,学生们正三五成群地往外面跑。有钱的学生们都有自己的车,其中不乏惹人眼球的跑车。每辆跑车上都清一色地坐着妖艳美丽的女孩子。有时候是两个女孩子自己开车,有时候是跟着男朋友。有一台跑车和任啸徐买过的其中一台很像。副驾驶……顾家臣的眼睛盯着跑车的那个位置,心想,他也总是坐在副驾驶。任啸徐开车很稳,在这个稳定的状态下,他又能把速度开到极快。有一辆车嗖地从车窗外闪过去,顾家臣吓了一跳。看见来来往往的学生人群,心想,这些孩子还真是不要命,万一撞到人怎么办?他又想到那台车的模样。那是价格很贵很贵的车,买得起的人……就算撞到人,大约也无所谓了吧。反正扔钱就能了事。原来任啸徐的车竟然开得这样快,顾家臣想,他坐在上面,居然没有觉得害怕……一开始好像是有害怕的。第一次坐跑车,他很不习惯那风就这样直剌剌地灌进来,吹得他的头发都迷了眼睛。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没有感觉了。今天看见那个学生开车,才知道任啸徐的车原来开得那样快。路灯是昏暗的,无精打采,像刚睡醒的人的眼。可是昏暗的路灯并不能阻止学生们一队队赶去追寻快乐。顾家臣回想起当初他们念大学的时候,任啸徐也总是一到晚上就特别兴奋,不是拉着他去酒吧,就是拉着他去兜风。兜风到一处僻静之地,还会和他玩一玩车震。孤零零的路上掩映着树荫,只有保镖的车跟在后面。任啸徐升起跑车的顶篷,关上车门,便起身把他压在座椅里,纵情地翻云覆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学毕业才不过短短的两年,任啸徐如今一日忙过一日,他也在尘世的漩涡中被搅得偏体鳞伤……他们的青春,又去了哪里呢?汽车缓缓驶进了大学校园。天色阴暗,窗外更是闷闷热热让人喘不过气来。保安们个个神思倦殆,抬眼看见顾家臣坐的车是一辆车牌号的数字很顺的奔驰,懒得过问,就直接放他们进去了。道路两旁是茂密的小榕树,只长了一人多高,气生根须须而出,挂在树上如同节日过后褪色的彩带。进入大门之后,是宏伟壮丽如同火炬一般环绕而上的图书馆。M大是R市的重点大学之一,地位仅次于C大,这么多年两校一直暗地较劲儿。C大在占地面积和头衔上都赢过了M大,而M大则致力于校内设施的建设,把图书馆和体育馆都修成了整个R市所有大学中的第一名。堂兄便是M大毕业的。他曾经带顾家臣逛过这校园,他就是站在这条路上,给顾家臣讲解图书馆,那时候他的脸上是一脸的骄傲和张扬。如今的堂兄,磨砺得越发成熟了。他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学生时候的青涩。连同那青涩一起褪去的,还有他满腔的热血和执着的梦想。堂兄如今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待人接物分寸了然,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俨然成为了支撑顾家这个小家族的靠山。人到了一定的年龄,肩膀上就要自然而然地背负上很多东西。堂兄已经带上了那沉重的枷锁,顾家臣却还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还沉浸在任啸徐给他的宠爱里。大约也是因为他有他那样的宠爱吧,所以他总是学不会再坚强一点,学不会再勇敢一点,学不会再聪明一点。他也总是学不会狠心,学不会绝然,学不会阴险……也总是学不会分辨,学不会反抗,学不会追逐,学不会挣扎……出事之后,他躺在病床上,心里其实猜到了一点,只是不敢确定。任啸徐鼻子里飘出那一声冷哼的时候,顾家臣的心就已经凉了。他坐在床上的时候,真是恨不得马上飞到大堂兄家里,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质问他一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来回旋转的都是当时在警局里听到的那些话。有一句他记得很清楚,他记不得是谁说的,也记不得是什么样的声音说的,可是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