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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语气软软地问任啸徐。“你那时候不是不许我去么?说什么……你不需要依仗我的势力!”任啸徐说着说着就笑起来。顾家臣也没忍住,伏在沙发上大笑,笑得动静太大,牵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任啸徐赶紧把他抱到怀里帮他揉着后腰和臀,一边喃喃说你也没流血啊,怎么疼得这么厉害呢?“烧得慌啊!摩擦生热你知不知道?”顾家臣脱口而出,说完就华丽丽地囧了,整张脸红得像鸡血石,耳朵被血液染得通透如红玉。任啸徐搂着他大笑,忍不住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顾家臣吃痛,干脆整个人倒在任啸徐怀里,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说,你欺负我,我动不了了!“你这样还能走么?”任啸徐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能。”顾家臣咬着牙齿疼嘶一声,“没关系的,就算他们发现了……最多以为我是,得了痔疮什么的,绝对不会想到那方面去的。”任啸徐心想,你倒是会自我安慰。我总觉得就快瞒不住了。当然他没把这话说出来给自己情人添堵,毕竟大过年的嘛,毕竟嘛!反正在他的计划中,出柜这事儿,快了。吃过饭换好衣服,顾家臣就忙着去搬东西。他们在超市买的大包小包,从营养品到瓜子,堪堪累了一扇门那么高。任啸徐看得皱眉,最后还是招呼了几个黑衣人上来帮着把东西都搬到车上。还是前不久超市门口遇袭时候的那辆小奔驰,已经被交警大队送回来了。任啸徐坐上去开车,顾家臣叮嘱他,一定要表现好点,千万不要把衣服再忘到洗衣机上,回头又给我妈洗坏了……任啸徐苦笑,说不至于吧,一件衣服,咱妈也记了那么久。顾家臣说,幸好你没有把那件衣服的价钱说出来,不然我妈会记得更久的。他记得那件衣服是欧洲一个大牌设计师手制的,任啸徐叫他拿去扔掉的时候他心疼好半天,最后还是叠把叠吧放到自己的衣柜里去了,就是舍不得扔。现在估计还在他自己的公寓里放着呢。他们下午四点才出门,从牡丹城到白虎洞要穿城而过,路上特别堵,每个停车场都拉着大红色的LED,说本停车场已停满,每个饭店门前都挂着“客满”的牌子。顾家臣看着那些大红闪烁的字体,心说任啸徐要是现在想吃饭,妥妥的能订到位置!其实你说他们这些特权阶级有啥厉害的呢?不就是比寻常人,更加自由方便那么一点点嘛!冬天的天黑得特别早,走到中心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垂暮。顾mama打了好几通电话来问,说你们什么时候能到啊?菜都炒好了,放桌子上都凉了……顾家臣解释说路上堵得慌,顾mama没好气地说,堵得慌你不知道早点走啊?就你,放假了就懒出水来,我看你推开门你都长霉了你!顾家臣只能垂着头听老佛爷训话,任啸徐在一旁幸灾乐祸。挂了电话顾家臣飞起一拳朝任啸徐抡过去,说要不是你发疯又发情,老子至于睡到下午才起来吗?!老子……现在后面还疼呢,坐着都疼!任啸徐躲过他那拳,在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停下来,把顾家臣拉到怀里吻了吻。顾家臣急的直敲中控台:“哎哎哎,电子眼电子眼!都拍下来了!”任啸徐抽了他的安全带,把小家伙按在怀里,深入浅出地尝了个够本,分开的时候嘴角拉出一缕银丝。“没关系,让它拍。”任啸徐舔着嘴唇说。“你别发情了……刚刚眼睛才消肿了,一会儿你又把我嘴给吻肿了……”“行啊。”任啸徐大方地说,“反正你身上某个地方肿了,我就够了。”顾家臣气结,干脆倒回自己的副驾驶去,把安全带系上,闭上眼睛装睡觉。这老流氓,最近变本加厉了!三句话不离调戏……算了,眼不见为净!喇叭的声音喧嚣尘上,市中心堵了一小时,终于把车开上了二环路。上了二环路西段,就是白虎洞的管辖范围。顾家他们家那个小区依然老旧,因为新年,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灯笼,门楹上贴着对联,大门上是倒着贴的红底烫金的硕大福字,喜气盈门,合家欢乐,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顾家全员出动当搬运工,顾爸爸顾mama还有顾诗华,加上顾家臣和任啸徐两个小伙子,在人眼里都是壮劳动力。这一行五人每人怀里抱着满满的年货,上上下下进出的邻居们都侧目相看,有好些还笑眯眯地问:“哟,诗华她妈啊,搬年货啊?”顾mama也笑眯眯的回答:“是啊,都是家臣这孩子买的。”“还是这孩子孝顺!”“哈哈,也就那样吧,今年是第一年发工资,明年就没这待遇了!”“是嘛,明年嘛还要孝敬岳父岳母了嘛!”顾家臣听了这话忍不住回头看了任啸徐一眼,结果手上搬得东西太多,一个转身差点没掉落一地。那人又看了看任啸徐,问:“这个小伙子是哪一个啊?”“他们同学嘛,帮着搬东西的嘛。”“哦……那下次他孝敬岳父岳母,也麻烦你帮他搬哈!他小身板搬不动!”那邻居打趣道。任啸徐笑了笑,说:“没事,他岳父岳母家肯定不缺搬运工。”顾爸爸走在前面开了门,他们把东西搬进去。顾mama搬得是真空包装的鸡鸭王八一类,直径去了厨房。顾爸爸拿的是酒,直接提进了他的卧室。顾家臣手上拿的是一摞营养品的盒子,而任啸徐手上是两大包零食。这些东西都直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诗华是女孩子,只象征性地帮着提了几盒藕粉。顾家臣把东西放下,抬起头小声地问任啸徐:“没关系吗?”任啸徐想了想,说:“没关系。反正他们也是开玩笑的。”“他们总觉得,我有了工作就该快点结婚……”顾家臣说得挺不好意思,他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家男人。第155章季泽同一觉醒来,就看见蓝釉站在起居室里。一身洁白的运动服,纯粹如冬雪。他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看见蓝釉从玻璃门后面走过来,笑眯眯地对他说:“今天好像没喝酒嘛。”季泽同皱眉。“怎么是你?”“你们家那位今天带着他老婆回香港了,说是陶家要在香港过年。”……是的。季泽同隐约记起了昨夜的对话。做戏嘛,当然要做足,孩子满月了,R市办过满月酒,陶家那边还有一场。这个孩子在两边都是长房长孙,地位非比寻常,自然大家都当个宝,免不了巡回展览一番。陶家的根基在香港,他们回香港过年很正常,毕竟呆过外国的人都知道,在国外,过年总是笼罩着一层落叶无根的伤感。“我是问,你来干什么。”没喝酒的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