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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几句。”潘文斌道。潘太保闻言双眼微眯,道:“他教训你?”潘文斌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他会当众不给我面子。”随后,潘文斌将李越如何“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事朝潘太保一一说了,潘太保闻言后面色十分难看,大概是没有想到李越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祭天之事,他做的已经够过分了,不敬师长,不尊纲常,要是任由他这么下去,指不定会怎么样呢!”潘文斌道。潘太保冷笑道:“翅膀还没硬就想飞,也不怕摔死。”潘文斌闻言问道:“爹,你打算教训他?”“不急,教训是一定要教训的,不过咱们可以等着郑玉坤先出手,等他把水搅混了,咱们再出手。”潘太保道。潘文斌年纪尚轻,又是家里的幼子,是以脑筋一般,没什么心计。他听潘太保这么说,却想不到对方要怎么做,只能开口问道:“咱们怎么出手?”“你这个脑袋,比起你哥哥可是差远了。”潘太保叹了口气,苍老的面上略过一丝遗憾。潘文斌听对方提起兄长,不由xiele口气,他自幼便在对方的阴影下长大,到了如今纵然对方不在身边,他亦是摆脱不了。“打蛇打七寸,要教训他,自然是捡着他吃痛的软肋下手了,至于他的软肋是什么……”潘太保言至此处,看了小儿子一眼。潘文斌福至心灵,开口道:“赵寻?”潘太保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淡淡的欣慰。马车行至宫门口,赵寻骤然打了个喷嚏。李越正打着盹儿,被他吵醒了,睁眼说了句“长命百岁”。离开京城几日,再回到宫里的时候,李越心里便不由生出了几分感慨。这宫里似乎一切都未曾变样,可他深知,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切都不一样了。在这皇城里,他不再是毫无存在感的傀儡皇帝,不久的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臣服在他的脚下,曾经不将他放在眼里的那些人,将会对他加倍的提防和戒备。“怎么了?”赵寻见他举步不前,开口问道。“我突然有点紧张。”李越开口道。赵寻立在他身侧,一袭武袍随风轻扬,面上带着与以往全然不同的神色,看上去坚毅而可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寻道。“嗯。”李越冲他笑了笑,道:“左右兵来水来也都是明日早朝的事情,今日且不去想它。”少年说罢哈哈一笑,竟然真的放松了许多。京城,陈府。一个俊朗挺拔的青年,双手叉着腰立在陈府门口。一个家丁堵在青年前面,苦着一张脸,显然是十分为难,可青年一脸坚决,大有你不让我进去我就飞进去的架势。“沈大人,我家少爷着了风寒,得卧床休息,暂时不能见客,待他痊愈之后,自会登门拜访。”守门的家丁满脸赔笑的道。这青年正是沈喧。昨夜他醉酒后,和陈子明一番纠缠,被陈子明一个手刀砍晕了,待今日醒来之后早已不见对方人影,索性便找上门来了。可陈子明却百般借口,不愿见他。沈喧冷冷瞥了家丁一眼,随手亮了一下手里的东西,道:“你家少爷落了东西在我的床上,你去问问他还要不要了?若是不要,我就拿去交给陈尚书了。”家丁一看面色大变,沈喧手里拿的是陈子明从不离身的玉佩,只是这东西怎么会落在沈喧床上?而且若是给陈尚书知道自己儿子把东西落在一个男人床上了,恐怕得打死这个儿子!“快去啊!”沈喧道。“是,是,沈大人稍等。”家丁忙不迭的应声而去。沈喧掂了掂那玉佩,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心里却十分得意,看来关键时候顺手牵羊这种事儿,抽空得多干几回。第52章片刻后,家丁气喘吁吁的出来,十分殷勤的将沈喧请了进去。沈喧是第一次来陈府,进去之后才发觉这里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虽说是尚书府,却毫无奢华张扬之气。他被家丁引着朝里走,这一路上穿堂过院的,只觉得这里的花草都侍弄的极好,虽然院落不算特别大,但胜在精致。他虽自由散淡,却也是个懂欣赏的人,当即对陈家有了几分额外的好感,只可惜这陈子明的父亲,吏部尚书陈亮是郑玉坤的人,可惜了。家丁带着沈喧到了后院的花厅,陈子明正在里头侍弄花木。这会儿已经立冬了,京城虽然不算寒冷,却也颇有几分凉意,许多花木到了此时都该凋零了,但这花厅里却还姹紫嫣红的。“想不到陈兄竟然还有这样的雅兴,我还以为只有酸腐文人才会搞这些花花绿绿的事儿,你好歹是个练武之人,怎么会喜欢饲弄花草?”沈喧开口道。他实际上对陈子明这个爱好十分欣赏,但因为这次是来找对方算账的,所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一进门就夹枪带棒的。“沈兄怕是误会了。”陈子明道。“什么误会了?”沈喧问。“我就是酸腐文人,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陈子明道。这个陈子明倒是挺谦虚,沈喧心道。陈子明表面看着虽然温文尔雅,但武艺超群是出了名的,不然沈喧也不会三番五次栽在对方手里。不过陈子明不爱出风头,就连这次冬狩他也没怎么表现,但是说起他的能力,应该没人会质疑。陈子明头也不抬的道:“听说我有东西落在了沈兄的床上?”沈喧点头道:“啊……对,你的玉佩。”陈子明抬眼看了他片刻,嘴角带着笑意道:“沈兄喜欢便留着吧,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你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我收你一块玉佩算什么事儿啊?这要是传出去,我往后在京城还怎么做人。”况且这玉佩是他顺手牵羊得来的,根本不是对方送的,沈喧道。陈子明闻言怔了一下,而后正色道:“我朝好南风又不是稀奇事儿,京城里的公子哥家里养着男宠的人多的是,也没见他们没法做人。”沈喧见他突然一脸严肃,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当即有些后悔。他虽然不满先前陈子明的所作所为,打算来问个明白,可人身攻击这种事儿他是不爱做的。“我不是说好南风没法见人,咱们陛下不也……嗨,跟你说不明白,这玉佩还是还给你吧。”沈喧道。陈子明看了一眼沈喧手里拿着的玉佩,淡淡的道:“难不成沈兄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不正当的心思?”沈喧忙摆手道:“我可没那么自作多情。”陈子明又问:“那沈兄何故两块玉佩都不敢收?”沈喧抬眼看他,当即投降道:“我收,我收。”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