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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多礼,大可叫我辕青,亦或是皇帝也可啊!” 他说完,特地偷偷查探了一下赵辕歌的神色,果然好了许多,终于松了口气,排开折扇悠悠然摇起来。 “原来是二殿下,”温雪吟撇撇嘴,“二殿下来同太子殿下亲热,我怕是不便打扰?” 赵辕青被呛住,刚想要回话,又听赵辕歌沉声命令:“扇子收起来。” 他一愣,没底气地将折扇手收好,仔细想了想,从他踏进殿内,应当是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举才是……他记得他手里的扇子,也不曾得罪过赵辕歌的。 赵辕歌垂眸,又道:“温姑娘怕寒。” 虽说如今已经入春,但她仗着屋外日头暖和穿的单薄,这畏寒的性子还是少吹些风为妙。 温雪吟愣住,随即对赵辕青挑挑眉,赵辕歌这时候站在她这边,还是有点觉悟。 “来找孤有何事?” 赵辕歌这话自然是对着赵辕青说的。 赵辕青嘴角僵了僵,眼珠子滴溜一转,笑道:“我只是听说襄国云依郡主冲着皇兄来,提醒一下皇兄,早点想想怎么哄温姑娘罢了。” 温雪吟感受到赵辕青打趣的目光,昂首瞥他一眼,起身道:“我看二殿下英俊潇洒,本小姐便好心提醒殿下,小心变成长舌妇。” “你……”赵辕青咬牙,然而一想到边上还坐着个赵辕歌,又只得闭了嘴。 温雪吟捂嘴轻笑,“二位殿下好好亲热,小女子就不打扰殿下了,先行告退。”说完便提起裙摆步履轻盈悠悠离了东宫。 赵辕歌直至看着她出了殿门,才冷道:“到底有何时?” 他这话说的冷冰冰,一点也没有平日里那副温润气。 赵辕歌重新抽出扇子,状似遗憾的摇头,“皇兄不是说非温姑娘不娶?可如今襄国郡主对太子妃之位虎视眈眈,你就不怕父皇无奈之下真的将她赐给你?” 赵辕歌拧着眉,并不做声。 “皇兄啊皇兄,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而已,那温姑娘真要是不愿意,先娶过来,再好好哄一哄,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了,谁还会去计较你当初有没有逼她呢,”赵辕青倒了杯茶,感叹道,“不过皇兄你也别急,我方才去父皇殿上,已经将此事亲口告知了父皇,你且等着抱得美人归,不必谢我。” 赵辕青深知赵辕歌的脾性,他嘴上虽说的好听,但以他对赵辕歌的了解,若是赵辕歌还能淡定,他第一个不信。 果然,只见赵辕歌眉头皱的愈紧,看得赵辕青心里甚是激动,“倘若皇兄能求我帮个忙呢,你我兄弟情深,我也不是不能帮啊……” 谁知赵辕歌忽然勾了唇角,缓缓道:“多谢皇弟促成孤这段姻缘了?” “我可以帮皇兄……”赵辕青忽然一愣,“你不慌?” 赵辕歌挥手叫人将桌上的膳食换下,挑眉反问,“孤是说过不会逼她,然告知父皇此事的人是你不是孤,纵使父皇赐婚,与孤又有何干系?” “……”赵辕青吃了瘪,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皇弟果然不负孤所望,倘若没有你,怕是孤便少了一分与襄国郡主彻底撇开关系的借口。”说罢,他笑着起身朝外走去。 赵辕青才察觉自己是被他利用,笑不出来,跟上前去,“皇兄去哪里?” “你方一告知此事便迫不及待跑过来找我,我自是前去面见父皇,好好商讨婚事了。” 赵辕青不死心,“你……你就不怕温姑娘知道了……她生你的气!温姑娘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皇兄小心被她报复!” “皇弟怕是糊涂了,”赵辕歌顿了顿步子,嘴角忍不住勾起,“她要报复,应当也是找你才是,皇弟姑且放心,看在你有助于我的份上,我倒时只旁观,绝不掺和。” “……那我还要谢过皇兄了。” “你我为手足,不必多礼。” 赵辕青望着他春风满面出了东宫,站在殿外捶胸顿足好一会儿,脑子灵光一闪,才理理衣裳,转了个方向风风火火大步走去 彼时温雪吟已经回了秀文堂,一个人窝在后头专心致志变着穗子,直至课业结束,穗子已经基本扎好,只是碍于线绳的颜色实在没法挽救,穗子怎么看怎么丑。 回去再串几颗珍珠玛瑙上去,应当可以丑的更上一层。 然而当她揣着穗子正欲出秀文堂,却听见外头姑娘们一阵娇羞的响动。 她当即冷了脸,将穗子藏入袖中,瞥见被姑娘团团围住的赵辕青,偏身绕道走。 “温姑娘留步!” 赵辕青一眼便望见她,连忙把她叫住。 然而温雪吟只当是没有听见,丝毫不做停留,昂首忙悠悠兀自朝前走。 他笑着从姑娘堆里挤出来,快步上前将人拦住,“温姑娘就不想知道,我为何特此来找你?” 她蹙眉后退两步,“不想。” “……”赵辕青脸一僵,“那若我要跟你说的事,有关你和皇兄的婚事呢?” 他话音一落,便觉得温雪吟回看他的眼神里突然带了些杀气,不由得心里一颤。不应当,他从小到大,除了父皇和皇兄,还没这般怕过谁,更何况还只是一介女子…… “本小姐何时跟你皇兄有什劳子婚事?”温雪吟压低了声音,眯眼咬牙道。 “这……”他定了定神,心虚地轻咳一声,讪笑道,“姑娘何不去问问皇兄?” “赵辕歌?” 赵辕青点头,悠悠取出折扇,顿了顿,又将它别回去,“如果我猜的没错,怕是过几日,丞相府里就会有好消息了。” 他说完便笑着开始查探温雪吟的神色,果不其然,这姑娘脸色一黑,朱唇微抿,眼底已可见三分怒意。 赵辕青心里偷乐,多少年了,终于成功将皇兄坑了一回,一雪前耻,也算值得。 然而只听温雪吟冷声开口:“你搞的鬼?” 赵辕歌前几日才刚答应了她不催促婚事,虽说这人不怎么样,但总归还算个言而有信的臭男人,他们两兄弟里,只有另一个臭男人从方一开始便是一副巴不得看好戏的猴急模样,如今赵辕青还特地跑过来告知她此事,想也知道是谁在瞎搅和。 “我……” 赵辕青心底又是一阵虚,刚想开口辩驳,却见温雪吟已经快步离开,俨然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这日温雪吟回到府中,等温父一回府便异常乖巧地迎上前嘘寒问暖,试图从父亲这处证实一番赵辕青所说。 好在温父直到用膳时还是一脸慈祥,左一句女儿懂事,右一句女儿身体如何。 如此一来,她心里也随之松了口气,倘若真如赵辕青说的那般,父亲不可能如此淡定。 “雪儿啊,”温父忽然笑着夹了一片rou到她碗里,“明日襄国使臣入宫面圣,有个宫宴,圣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