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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季瓷眼睫微动,看着电视:“你不觉得她有点像你?” “就第一个领便当的那女人吗?”桑酒顿时没了看电影的兴致,愤怒上来了,“我像她?” 温季瓷嗯了一声。 之所以他会对这部电影印象深刻,也是这个原因, 桑酒努努嘴,拿起遥控器,就把电视给关掉了:“那哥哥你不准看。” 温季瓷挑眼勾唇,盯着桑酒看了会:“桑酒更漂亮。” 桑酒听不进去,满脑子被嫉妒占满:“只准看我。” 她没有想过,为什么不允许温季瓷看别的女人,只知道哥哥不能被抢走,不管是此时此刻,还是更远的以后。 “桑酒这么霸道吗?”温季瓷笑了,黑眸注视着桑酒。 没了以往的攻击性,他的眼神还是侵略般,扫过她的五官,扫过那张熟记于心的脸。 桑酒一字一句,像是洗脑一样强调道:“我是你唯一的meimei。”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温季瓷的目光猛地失焦,桑酒身上的香味清晰地涌入鼻尖,他有片刻的失神。 唯一的、meimei。 温季瓷没有回应桑酒的话,他没办法为了让她心安而敷衍,更连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能说。 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每当心里的渴求和欲望,变态地疯长时,强势地宣誓主权。 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可能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空气安静了半晌。 “时间挺晚的,哥哥有点困了。”温季瓷装作困倦的样子,伸手按了下眉心。 桑酒的眼里稍许失落,是她自以为是,太得寸进尺了吗? 他们的关系不过刚刚缓和,她就想得到温季瓷那么多年,不曾给过的关心。 在桑酒持续自我怀疑的时候,温季瓷说话了。 “桑酒过来,给哥哥一个晚安抱。”温季瓷勾勾手指,“哥哥就不看电影了,也不看里面的人,好吗?” 这已经是温季瓷所能给出的,最好的回答。 桑酒想了一会,才磨磨蹭蹭地过来抱住温季瓷,她没注意动作,脑袋一抬,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巴。 温季瓷嘶了一声,双手环抱住桑酒,又箍紧了几分,暂时遗忘了所有的担忧,只是认真享受着怀中的触感。 桑酒声音闷闷的,语气委屈得很:“哥哥,你以后不能有别的meimei。” 温季瓷嗤地笑了:“你觉得哥哥有这么闲,满世界认meimei?” 他的声音低低哑哑,气息蔓延到她周身的空气,无孔不入。 桑酒想要的不多,只是温季瓷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她往他怀里蹭了蹭,心满意足地回去了自己的病房。 在这天晚上,桑酒很满足,她从温季瓷身上感受到了,他难得的温柔。 从前那个总是冷漠、对她百般疏离的哥哥,已经卸下了他的心防。 温季瓷的世界,不再对她竖起很高的围墙,不再把她排除在外。 桑酒觉得自己有些贪婪,温季瓷这一面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想一个人占有哥哥的温柔。 如果以后,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 没几天,桑酒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她想出院,硬是被温季瓷和温家长辈留在了病房,坚持留院观察几天。 温季瓷的身体检查做好后,就提前出院工作去了。桑酒一个人被留下来,还要时刻受到监督。 在医院里待了这么久,整个人闲得都快发霉了。 桑酒年轻又充满了活力的身子瘫躺了几天,眼看就要成为咸鱼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出院。 剧组那边已经帮桑酒把拍摄进程调整好了,剩下的戏份不多,回来后只要再拍几天就能杀青了。 桑酒回到剧组当天,受到了从未体验过的大牌明星待遇。 鲜花和慰问的信件堆满了化妆间,大多都是网友们送到剧组的。 有工作人员每日悉心照看鲜花,就为了等待桑酒回来,让她看到外界对她的关心。 影帝严谟也打听过桑酒的医院,但没得到结果,最后只是送了花束和水果,让工作人员代为转交。 因为温家的要求,桑酒所住的医院对外完全保密。就算是剧组里的人,也只有导演和制片人知情。 导演的态度也异常热情:“恢复得怎么样?不能开工的话,就再休息几天。” 桑酒一点也不想回到医院做咸鱼,她拼命点头:“我还年轻,恢复得很好,今天就能开工。” 导演也没急着让桑酒拍戏,很有耐心地开始给她讲解:“古莎今天赶通告去了,她让我转告你,拍戏多注意。” 桑酒:“……” “对了,这是严谟送过来的。”导演指了指墙边的花,“这么多人里,他还是第一时间联系我们剧组的人。” 桑酒:“……” 这些人的关怀,来得真是猝不及防。 导演还想再叨叨一会,化妆间门口传来了两下敲门声。 两人抬头看去,宗遇站在门口:“导演,制片说他有事找你。” 导演这才猛地记起来,他在这闲聊倒是忘了时间,就匆匆离开了。 桑酒还坐在里面,宗遇走进来,目光撞上,声音温柔:“桑酒,你之前住哪家医院?” “仁和。”桑酒觉得奇怪,“导演没跟你说吗?” “问导演这事比让他在媒体前剧透还难,我问了几天都不肯开口。”宗遇笑笑,“所以啊,这么多天,我才第一次看到你。” 宗遇顿了顿,像是思忖了许久才忍不住问:“你哥怎么样?” 桑酒随口应了句:“他啊,早就出院了。” 温季瓷那天为什么会在片场? 他对桑酒关心过度,身上的占有欲也过分强烈,远超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应该有的程度。 宗遇有很多疑惑,但不知道从何问起,或者是,有的问题,根本就无法问出口。 他沉默了一会,缓缓道:“你们兄妹的感情挺好的。” 宗遇一直在看桑酒,她的神色平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蓦地漾开了笑,眉梢眼角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