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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零尔坐下后,看了看那些朝她投来目光的兄弟姐妹,欲拿筷子的手又悄悄缩了回去。 “原儿,今日大巫给你递了帖子?”老太君开了尊口。 陆松原点了下头,却扫了陆零尔一眼:“事关春季狩猎场人员名单一事。” “今年还是你来负责吗?”老太君闻言不悦,“去年虎蚀谷春季狩猎一事令我记忆犹新,死伤人员太多,甚至于你都差点儿有去无还!” 陆松原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偌大一个西藩国,有能力办春季狩猎场,难道就没有能力再找一个强者镇场了吗?”老太君忽然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筷子都掉落在地。 “原儿,为娘年纪大了,前些年大巫给算过一卦,命之年指日可待啊!”老太君的声音中夹杂了些许哭腔,浑浊的老眼中,也闪起了泪光。 陆松原一脸茫然,手足无措。 他临时举办这场家宴,其目的并非如此啊! “娘……母亲!是儿子不孝!但这次春季狩猎场,儿子非去不可,不仅儿子非去不可,还有陆琛、流溪、听萱,零尔……” “哐当——” 一声瓷碗落地声阻断了陆松原的话。 饭桌上二三十余双目光齐齐看向那声响传来之处,正是陆听萱。 “呵呵~”陆零尔轻笑一声,“jiejie莫不是高兴坏了?” 陆听萱怒瞪陆零尔一眼,因心中不满,鼻孔张得老大,呼呼地往外冒着气。 “嘿嘿,jiejie不怕,零尔保护你~”陆零尔弯下腰去,替陆听萱将地上的碗捡起,放在桌上,“jiejie还当淡定些,否则鼻孔都能插大葱了~” “呼。”饭桌上传来人憋笑的声音。 “七儿,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自己,这屋子里的人里面,就你不能修炼!”陆松原呵斥了陆零尔一嘴。 陆零尔耸耸肩膀,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道:“没有办法啊,被点名了要去送死,唉!” 随她重重的叹气声落下,屋子里再次传来人憋笑的声音。 可陆零尔往饭桌上寻去时,桌上的人皆面色严肃,连同被抱在怀中的侄子面上都皱皱巴巴的,生生像个犯愁的老头。 第二十三章 你回来了啊 “为什么七儿也要去?” 老太君的嘴角拉到了下巴上,“噙双就她一个女儿,还不能修炼!她若是没了,你让噙双如何安息?” 陆松原被得接不上话,有苦难言。 “好端赌家宴,了这些,真是搅人兴致!”老太君别开了脸,气得厉害了。 陆夫人一脸苦笑,看看老太君,又看看诸位子女,却又不知什么来圆场,最终闭上了嘴。 这时,一道清澈的男音自饭桌上响起: “父亲、太君,据悉,这次春季狩猎场是在瘴气林,对于七meimei来,最大凶险便是瘴气了。” 陆零尔往声音传来出看去,乃是一位兄长,十八岁左右年纪,面若冠玉,一双圆而透亮的眼睛中,目光如他的声音一般清澈。 不知为何,陆零尔觉得这位兄长模样好看,如同书画中走出来般的人儿般夺目。 再看向陆松原那么张五官随意的脸,她都要怀疑陆松原的子女是否都是他亲生的。 “父亲和太君不放心,近日我有听大御回春门的高徒来我西凉京游学,待我打听清楚了,向其换购些药物,好保七meimei周全。”陆琛语毕,向陆零尔投去了一个浅淡笑颜。 “大御回春门的高徒?他来西凉京做什么?这里又未曾有死伤!”陆松原嘀咕道,心觉着儿子口中的这位医师终将坏了他的局。 “怕是江湖骗子来坑蒙拐骗。”陆松原道,沉下脸,终于拿起了筷子。 饭前一顿教,菜色再摆得如何好看,终是凉了。 陆零尔压下心中不适,吃着食物,如同嚼蜡。 她忽然无比地想念老凤凰亲手做的食物,也许比不上她重生前吃过的许多美食,但每一口入腹,都有暖暖的感觉。 家宴完毕,诸人食不知味。 退下之时,陆听萱还拉着陆零尔奚落了一顿。 “够了没?”陆零尔一脸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弹怜手指。 “你?”陆听萱看着陆零尔粗俗的动作,一脸如同吃了蚊子般的表情。 陆零尔更是将手指往身上随意一擦,还装模作样紧张着道:“抱歉啊……脏了jiejie你的眼了。刚刚有只蚊子在我耳里方便了一下,我实在憋不住的恶心……” “你!”陆听萱气得鼻子呼呼出气,整张脸铁青,像极了暴走的青牛。 “jiejie放心,狩猎那几日,我一定拼了命地去保护你!”言毕,陆零尔甩袖扬长而去。 终,结束了一日,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破烂院。 院落里空空荡荡漆黑一片,连灯火都成了奢侈品。 这是原主的生母噙双生前所居住的院落。噙双姨娘曾是老太君婢女,嫁妆不丰厚,也没几个仆人。原主出生时难产,噙双便就此嗝屁。噙双嗝屁之后,那些个仆人也树倒猢狲散。 自原主的记忆来看,关于幼时的记忆,更多的还是陆松原在亲力亲为照顾她。 为何事情发展到如今成这副模样了呢? 陆零尔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思考。 她推开了卧房的门,摸黑钻了进去。 忽然,卧房内灯火骤亮,单薄的床板上,一双银紫色的眸子正温和地望着她。 “回来啦?” 回来了,真好。 第二十四章 天亮了又何妨? 一夜无梦。 初醒之时,老凤凰怀抱着她,一双银紫眸目光柔和。 一时间,陆零尔还难以反应。 她居然在这只老凤荒怀里躺了一夜? 但昨夜,她精神状态着实令龋忧。 随后便见老凤凰起了身,变出一盅熟食,放置在屋子里的八仙桌上。 又见他使出法术,使屋内温度骤升,春寒不觉。 “起床了。”老凤凰温和地笑着,每一个细节,都几欲柔到她骨子里去。 陆零尔叹了口气,觉得自个儿若深陷对方这温柔乡里,怕晚节不保。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