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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画卷像是一下被拉扯到很多年前,夏树自顾喃喃,“他……叫霍靳珩,他的家,在南川;他的生日,是11月16日;今年,应该二十四岁了,比我大一岁……” ——她的少年,清风朗月,一尘不染,不与平凡。 让她一不小心,就喜欢了好多年。 野花被风吹得细微颤动。夏树愣了少顷才想起自己还在和易轩说这话,回神,“抱歉呀易轩,你刚刚说什么?” 望着女孩温柔姣好的面庞,易轩压住了心里的失落,“……没。” 夏潄一家是今年年初租住进易家的房子的。最初初见,他其实没起太多心思,只觉得这女孩温柔漂亮,忍不住多关注了些。 随着这几个月散碎的接触,他感觉到她性格很好,明媚爱笑,还很乐于助人,只要开口让她帮忙都会力所能及的帮。 他知道自己的条件不算优秀,但其实他家的条件在帝都大部分人中也算是上乘,就想着试一试。 没想到她有喜欢的人。 易轩遗憾极了。 日暮西沉,夕阳光在马路中央分画开一道明显交界线,半边阳光,半边阴影。 一辆银色汽车长久停在阴影里。 霍靳珩的神色很淡,视线静投在马路对面的位置。 那里站着一个男生和女孩。 尽管距离遥远,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但从那男人眼里掩不住的亮光,他大抵也猜得出来。 曾几何时,他也是曾用那样的目光,注视过她的。 百米外,他亲眼望着别的男生向她表白。 车窗开敞着,晚风过。 他轻抚了下胸口的位置压住轻飘的衣角。 远处的他们像是说完话了。女孩笑着向他摆手,转身。 霍靳珩轻垂下睫。 “诶!你谁啊这是,这不能停车!”车旁这时站了一个人,像是旁边店面的老板,大声呼喝。 霍靳珩微怔。 声音像是也惊扰了远处已经离开的女孩,她下意识地回眸。 视线和她相对上的刹那,霍靳珩的心跳忽然不受控地紊乱起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也讶然睁大眼的她,忽然很希望她过来。她会不会过来? 车旁的人开始敲车窗,“诶诶诶!听没听见?说你呢!这不能停车!” 踩着被风吹乱的树影,夏树奔跑向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仙女“蓝亦浅_”、“赏饭罚饿”、“我最可爱”、“北柒”、“兰兮”、“玮琪呦”、“n猪老大”、“”、“可可而乐”的营养液灌溉~ 谢谢仙女“王先生家的小仙女”、“40183188”、“润物细无?0”、“南木”、“What^^If”的地雷!么么哒!(-^O^-) 三十个红包给大家! ☆、035.追你 霍靳珩静静看着她朝自己跑来。 傍晚夕阳黯淡, 在她的身上流碎了斑驳光影。街上车流涌动,她的身影是四月晚霞里最美的风景。 身边敲车窗的人还在继续, 态度隐隐有些急了。 一直小跑到他的身旁,夏树姣好微笑:“刘叔, 您别急, 这个人是我朋友, 在等我, 不是故意占道的。” 霍靳珩坐在车里, 静静凝视着她。 “哦……”那敲窗大叔的面色微微和顺,态度也有所松懈。 桐花胡同这一带的自营小店几乎都认识夏潄。 他们一家不是本地人,年初才住进胡同, 因为忙,时常要打包外卖。 夏家这个小姑娘尤其让人记忆深刻, 漂亮嘴甜性格好,每当来他们家打包饭菜时, 他给菜都喜欢给多盛半勺。 刘大叔“嗐”了一声,“我还说这是谁呢!把车往这儿一杵,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这回就算了, 小潄啊,下次你朋友再来, 让他去前面等,在这儿多影响人呐!” “我知道了刘叔。”夏树杏眸弯弯,“真的抱歉,我这就带他走, 您见谅。” 她旋即走到他的车窗旁,指尖轻轻扣了扣窗,轻声说:“跟我来。” 霍靳珩的心跳缓慢加速。 她说着向前走,在狭窄古旧的人行道上,边走还边回顾,看他有没有跟上。 他缓缓发动车子,就保持在她斜后方一米的位置。目光凝望着她的背影,握着方向盘的手僵紧苍白。 女孩的脚步踩着细碎的树影,似乎怕自己跟不上跑车的速度,时不时还小跑两步。 有那么一瞬,霍靳珩忽然好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他就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走,走下去。 走到一处人烟稀少的道旁,夏树停住脚步,折回来对他说:“好了,这里就可以啦。你快走吧,再往前就是街……” 话没说完,霍靳珩打开车门站出来,站在她的面前,“走走吗?” 夏树眸光微漾。 …… 暮霭沉沉,旧街道上偶尔有三两汽车川过,道旁的岩墙投射下两道身影。 一路沿街踩着落花慢慢走,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四月的傍晚风中还带凉,女孩穿着件过膝的棉布白裙与浅青针织衫,被风吹得略微瑟缩。 霍靳珩察觉到,步子微微缓她一秒。 他褪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轻压她肩上。 夏树微讶,轻轻抬起头。 霍靳珩深色的眸望着她,“风凉。” “那你呢?” “我不冷。” 他的外套上还带着他的气息与温度,与她记忆里温暖的风雪一模一样。她不自觉低头轻嗅,很想拥有的久一些,没有坚持还给他。 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霍靳珩的脑海里想起周嵩奇的那些话。 …… 今日中午从华壹回到君昱,周嵩奇便报告有关“夏潄”的资料已经整合完成,他可以过目了。 资料上显示她叫夏潄,今年二十三岁。父亲叫夏勇海,母亲去世。全家是海城人。还有一离了婚的姑姑夏敏文与表弟马俊一起过活。 她没上过大学,十七岁就出来工作了。做过许多工种。 服务员、发传单、销售、电话客服…… 走了很多路。受过很多苦。 看到其中一处时,他顿住。 “夏老先生过世了?” “是。”周嵩奇说:“20XX年12月就过世了,我查过,海城在那年之前对他们一家查无此人,估计名字信息之类都是后改的,应该是夏老先生托人所为。” …… 他的胸腔里有一双手在紧攥着心脏缓缓压迫。缓缓在一处夕光明媚处站住,叫她:“夏树。” “嗯?”于是夏树也停住脚步,回眸。 她清透的眸子里落了夕阳的暖色,霍靳珩望着,话语很缓:“夏爷爷,是怎么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