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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因为想你了。”女孩子望着他的目光里有星星,“阿珩,我忘记带家钥匙了,你能不能收留我。” 他失笑,指尖轻顺过她的发,顺势向下牵起她的手,“跟我来。” 温燥掌心同她十指紧扣。 乘电梯到达二十八层公寓门口,霍靳珩按下指纹锁。 密码锁开,夏树刚想进门,霍靳珩却将她轻轻拉回来。 指尖在密码锁上利落按了些什么,他不由分说轻拿她的手,带着她的拇指一点点在触屏上录入。 夏树怔怔望着他。 指纹显示录入成功。霍靳珩说:“下次直接进来就好。” 她心里温温暖暖又酸涩,杏眼甜甜弯着,“你不怕我来偷东西吗?” 霍靳珩轻哂,“不怕。” 他只怕她不来。 只要她来,只要她愿意……他的一切都愿意为她敞开。 他的世界里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她一定得存在。 走进屋子里,夏树在玄关处,蹲身解鞋带。 因为上一次来过,夏树对周遭的环境已经不好奇了。 她记得他没有多余的拖鞋的。就将鞋子脱下仔细摆放好,光着脚哒哒跑进客厅里面。 霍靳珩轻蹙眉宇,“回来,把拖鞋穿好。” 夏树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向他摆手,“不用不用,阿珩,你穿就好了,你的地板很干净,我光脚就好的。” 霍靳珩从鞋柜里取出拖鞋,脱下鞋子只穿着袜子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 夏树下意识蜷着身子往后躲。 “别躲。”霍靳珩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声线清磁动听,“不是脏,是凉。” 他从旁轻扯出一张湿巾轻拭她的足底,边为她穿鞋边说:“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着凉,要记得知道吗?” 湿巾的凉意轻掠过脚底,叙说着他的温柔,夏树洁白小巧的脚.趾忍不住蜷缩。 她静静地看着他。 阿珩不是第一次为她穿鞋子了。 小时候她顽皮,一旦开心了或生气了,总是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就跑。他就总是拿着她的鞋子在她身后,边轻斥边默默给她穿上。 还有那个春天……他离开的那个春天。 他在寒风里含泪颤着手半蹲在她面前,轻拂去她脚底的泥土,为她穿上她的高跟鞋。 童话书上说,每个女孩子都会遇见一个愿意为她穿鞋的男孩子的。 为她弯下背脊,为她屈下膝节,为她放下所有矜傲与自尊。 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明净光斑穿窗浮过他清冷的眉眼,夏树瞳眸一寸一寸静静地看。 鞋子穿好了,他的拖鞋要比她的脚大好多。 最简单的男士藏蓝色拖鞋套在她的小脚丫上,有种不大协调的可爱。 霍靳珩起身时,她忽地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就着他的力量站起来。 霍靳珩怔住。 女孩子个子不高,就踮着脚尖,两只纤细手臂松柔柔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就趴伏在他胸口,仰着头眼巴巴地看他。 他心跳不期然一点点加快,低眸对着她的眼睛喉结微滑。 湿漉漉的眸子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夏树低头,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我知道了。” 声音闷闷的,像被批评后委屈认错的小孩儿。 霍靳珩不禁扬起唇角,温和揉了揉她的头发。 夏树说:“对了,阿珩,我给你带了东西的。” 霍靳珩讶异漾了漾眸。 她趿拉着他的拖鞋小跑到自己的包包前,从里面翻出几个花花绿绿的塑料包,在他面前展开,“当当当。” 是几包魔法树。 霍靳珩笑了,接过来,“想玩这个了?” “嗯。”夏树点头道:“阿珩,我们一起种树好不好?” “好。” 魔法树是他们小时候爱玩的一样小玩具。 塑料包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小托盘、一个纸做的小树干,还有一包给叫做“魔法药水”的化学液体。 树干上浸过化学液体。将树干放在托盘里,再将“魔法药水”倒入托盘。经过化学反应,树干上就会结出晶体,就会形成一个茂盛的小树出来。 夏树以前常爱玩这个,只是她没什么耐心,总是要么将药水倒洒了,要么将树干绑歪了,最终结出的小树总是歪歪扭扭的。 倒是他,细心又严谨,做出的小树茂盛又笔直。 一点一点摆弄着那些细小的小细节,夏树仍是有点笨拙。 到最后她干脆不做了,就坐在地毯上捧着脸颊看着他做,看着他认真时眉眼的清疏与严肃。 霍靳珩抬眸望她一眼。 看他抓到自己偷懒,她腰板一下坐直了,故作无事地低下头继续梆梆梆弄手里的小树。 男人唇角无声轻扬。 他们一共种了两棵树。 一颗白色,一颗绿色。 白色有些歪扭,绿色平直笔挺。 晶体的结出需要几十个小时,夏树将两个树干摆放在一起,说:“这个叫珩小白,这个叫树小绿,等他们结出来,一定特别漂亮的!” “嗯。”霍靳珩听着不由轻笑,目光一直望着的却是她,“怎么会突然想种树了?” 夏树咬唇低了低眸,“就是想种了。” 她其实……早就想这样做了。 上次来到他的家,她看到他整个房间冷清清空荡荡的,那时她就想为他的房间增添些色彩。 她这次来,原本是想带两盆真的绿植来。 可是她想,他最近肯定是要回南川去的,恐怕没法去照顾真的植物。 那么换成魔法树,等他回来……他就能看到成品了。 他一定会看到的。 他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窗外的夕阳已笼下浅金的纱。霍靳珩望着她,心里的不忍和艰涩在踯躅烧灼。 其实今天即便她不来,他也会去找她。 有些话他不想说,不敢说,可总是要说的。 他轻轻唤她:“夏树。” “嗯。” “我明天,要回南川一趟。” 话音才落下,她就立刻低下头,眼圈不加掩饰的红了。 霍靳珩知道,无论曾经还是现在,南川对她而言,都是一个不想提,也不忍提的伤心处。 他手掌轻抚着她巴掌大的脸颊,话语是承诺,“你放心,最迟大后天,我就回来了,别怕。” 夏树的眼睛雾蒙蒙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的位置不肯抬头,“才不是担心这个。” “那是?” 静了静,她在他怀里仰起头来,眼睛里泪光满溢却强忍着不哭,柔糯语调里藏着哭腔,“你会挨骂挨罚吗?” 霍靳珩的心瞬间都被她的满目的眼泪浸酸了,他轻叹了口气去抚她的眼尾。 泪水沾湿了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