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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沉沦 凌晨天色黛蓝, 稀疏还有几颗星星挂着,霍靳珩便醒了。 怀中的人熟睡着。 夏树整个人缩成一团, 发丝微微有些乱,双臂没安全感般交叉抱在胸口, 怀中还紧搂着他的一截手臂。 屋内光线朦胧黯淡, 整个视野都像是布上了一层白雾。她面颊还带着情.事后的粉红色, 眼角残留着一点没抹净的泪痕, 浅浅的, 透着可怜。 默默凝视她很久很久,霍靳珩探出指尖,轻抚在她的泪痕上。 指腹下的皮肤很细滑, 也很软。 像有电流从指尖一路流漫到心底,霍靳珩心上像裹了一团酸涩的云朵, 柔到了极致,又说不清滋味。 好像做梦一样。 她是他的了。 他们……是彼此的了。 好像年少绮梦里才会有的, 连幻想都觉得奢侈、最不可思议的场景。都在这一刻折射成现实。 原来爱一个人、同时被爱的人用力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好爱好爱她…… 想亲她,想抱她, 想跟她抵死缠绵,想拉着她的手再也不放, 想骨血里都印刻上她的名字。 一起走、一起老、一起死。 指腹轻缓向下,缓慢掠过她的脸颊、鼻梁、唇,最终留在她颌颈间的星点红痕。 似乎感觉到痒,夏树的眉宇皱了皱, 叽咕嘟囔了两声。 霍靳珩笑了一下。 手臂从她的颈窝轻轻探进去将她抱住了,他垂着眼眸,薄唇吻过她的眉睫与额头。 “夏树。”轻低的声线散在夜色里,“我什么都没有,对不起,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委屈,谢谢你不离不弃。 “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她已经把世界上最美好的都给了他。 他无以为报,只想用一生里的所有,去报答。 - 夏树第二天醒的时候,屋外的天已经大亮。 又是一日好天气。艳阳风轻,照得她整个人也暖暖软软的。 缓缓睁开眼睛,她视野里第一个撞进的就是一张冷峻干净的脸。 霍靳珩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就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凝视她。眼前蒙了光雾,男人深黑的眼眸平和沉静,倒映着她的影子。 见她醒来,他唇边微微弯起微笑,指尖去捋她乱在鬓边的碎发,“醒了。” 想起昨夜……夏树脸颊腾一下便烫了,完全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用力躲着目光,“嗯……” 他轻哂,手掌顺势滑在她的后脑上前在她额头轻吻一下,问:“睡得好吗?” “挺……挺好。”她的嗓音是种干哑的涩,说完轻咳两声。 床头柜上放着昨晚备的温水。霍靳珩起身倒了一杯,将她拉起在怀里递到她唇边喂她。 夏树没让他喂,主动捧过水杯小口小口地抿,想用无声缓解羞赧的尴尬。 直到喝完了,霍靳珩拿过水杯在一旁放下。垂下的睫与低柔的语气也透出几许愧疚,“还疼吗?” “……” 夏树脸颊瞬间爆红。 女孩子缩在他的怀里,小小软软的一团,尽管隔着层衣料,他却清晰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在缓缓升温。 被套是粉红色的,她蒙了粉雾的脸颊几乎比被套的颜色更艳,使劲咬着唇角不肯答话。 “夏树?” 他指尖悄然去碰触她的嘴唇阻止她去咬。 那里,昨天已被咬破了星点。 夏树羞恼极了,又羞于回话,索性抬起手,用力拍打了他一下。 霍靳珩轻声笑了。 他身上的睡衣扣子没扣严,随着她的拍扯,领口滑落,左肩一排细小暗红的牙印若隐若现。 夏树目光忽然闪烁。 霍靳珩敏锐察觉,顺着她的目光低头。 她抿抿唇,试探着伸出指尖去轻碰那排印痕,原本羞愤的神色又化为了愧色,语调轻轻细细的,“阿珩,疼不疼呀?” 霍靳珩的目光始终温柔,“我不疼。” 昨晚第一次,她太疼,一直小声地哭,几次想喊停。 但看他忍得实在难过,就死咬着唇忍着没说。 后来最厉害的时候,她意识也恍恍惚惚的,没忍住一口咬到他肩膀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他咬伤了。 然后哭得就更厉害了,被他轻声细语哄了半天才好。后来又磕磕绊绊试了两回,才逐渐适应。 她的惭疚不由更盛了一些,“对不起,我……” 霍靳珩没让她说完。 眼前的视野忽然发生一个大的翻转——夏树只觉有一阵重力突如其来,她下意识想呼喊,声音却被堵住了,是吻落下来。 浅微的娇.声在喉咙里碎开。 夏树抓紧了他的手。 好喜欢这一刻…… 他们彼此的身上带着彼此的烙印,彼此也亲密无间,心脏贴着心脏热吻。 世界如何喧嚣不定,这一刻她都是只属于他的。 她好软…… 有那么一瞬,霍靳珩觉得,似乎下一秒就这么死了也心甘情愿。全世界最美好的的已在他的身旁,他情愿沉沦。 -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夏树浑身酸疼得厉害,任由霍靳珩好脾气劝了半天都哼哼唧唧不肯起来。霍靳珩索性便由她去了,自己拿了衣服起身。 家中的储粮不多了,他要去超市一趟。 衣服选了白衬衫,是早前便洗好烫熨好的。折痕工整,边角干净得一尘不染。 夏树胡乱趴伏在床上静静看着他在镜前穿衣裳,忽然弹坐起身,蹭到床前召唤他过来,“阿珩阿珩,你等等,你先过来!” 霍靳珩不解,还是听话地到她身旁,揉了揉她鸟窝似的脑袋,“怎么了?” 夏树唇边噙着笑,指尖轻碰在他衬衫的扣子上,从喉结处的第一颗,一颗一颗,为他系好。 他微怔,就低着眸看着她动作。 夏树知道他在看着自己,耳尖有些许热,鼓起勇气轻声说:“阿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衬衫的扣子在右边,而女人衬衫的扣子在左边?” 他一贯清列的声音稍显低沉,“为什么?” 她声音细细的,“因为……因为,丈夫的衬衫,都是由妻子系的,也只能妻子解。男人的衬衫在右边,女人面对面,才会顺手一点。” 扣子系到最后一颗,她轻拽住他的衣角抬起眸来,眼睛里的光水澈澈,“阿珩,我帮你系了扣子,以后,你就不能让别的女人碰你的衬衫扣子了。只能我系……更只能我来解。” 霍靳珩的眸色忽然深沉,他揽住她的背。 夏树猝然被拥到他怀中。 他手臂收得很紧,哑声说:“好。” …… 走出门时,霍靳珩的唇边还是噙着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