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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空,等着自己像平时处理公司文件那样,龙飞凤舞地随意一挥笔,两人的牵绊恩怨便一刀斩断了。高天辰无法想象,牧锦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签下这简单的两个字的。在发现这份离婚协议书时,上次被高天辰无意中翻出来的那本没有标题的书也撞入了他的视线。它毫不起眼的被压在一堆书的最下方,纪录着一个不善言辞者的所有心事。高天辰犹记得他第一次打开这本日记时的紧张和震惊,颤抖的手一页一页翻着,牧锦深埋在心底的情愫和过往都被一点一点地挖掘出来。牧锦的每篇日记都很短,字迹从刚学会时的青涩一点点地过渡到现在的清娟俊秀。前几页的字迹歪歪扭扭的,还夹杂着拼音和错字,句子也很短,那时的牧锦估摸着也只有四五岁。“好难受,好害怕,但是回来了,我很开心,幸好我把弟弟藏在了衣柜,他们没有抓走弟弟,真好。”高天辰看得心生困惑,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件小事,但牧锦并未多写什么前因后果,他不得而知。往下翻着,高天辰的心脏却渐渐揪紧了。后面的日记同样很短,每天都是寥寥几句话,却诉说着对自己不可抑制的隐密情谊。“今天天辰又来我们家了,弟弟特别高兴,我也很开心。吃饭的时候天辰讲了好多之前在法国时的趣事,气氛好温馨,还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天辰送了弟弟一个戒指,大家都被打动了,我也感动得眼眶湿润,你们很般配。”“为什么弟弟会得这种病?老天你怎么忍心这么美好的一个人离开我们?不想看到我心爱的人们伤心,如果可以,我宁愿是我。”“匹配结果下来了,谢谢老天,弟弟有救了,医生说只要换了肾就没大碍,天辰不会再颓废下去了,没有弟弟的他,我看着真的好心疼啊,没事的,一会儿弟弟就会好起来了。”“从未如此恨过我这副孱弱不争气的身体,对麻醉剂过敏?会有生命危险?我该怎么办?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弱之人,但是弟弟等不了了,天辰也等不了了,他那么爱弟弟,如果失去了他,会是什么样子,我真不敢想。”“我一直都知道,你们偏爱弟弟,我也不怪你们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换肾给弟弟呢?用我的命来换一个健康的弟弟,不是很划算么?直接偏爱到底不行么?不用在意我的。我的愿望,一直都很简单,只求我爱的人能得之所求,美满幸福,哪怕牺牲我的所有。”后面还有一些,高天辰已经没有勇气翻下去了,肺里空气似乎被抽干,呼吸间满是灼热和刺痛,费力地控制住自己波动汹涌的情绪,手指轻轻地抚着平滑的纸间,百孔千疮的心痛得他浑身冰凉。牧锦是爱惨了自己吧,从默默追随到相依相伴,求的也只是那一点点幸福,却被自己的冷漠无情打成奢望,伤得体无完肤。自己从未给予过他尊重和信任,一味地沉溺于自己的臆想中,却差点毁了这样一个美好无缺的人。高天辰眼眶灼红,泣不成声地紧紧地捏着这几张薄薄的纸页,这是牧泽离开后,他第一次褪下冷俊无情的壳子,这样如孩童般的痛哭无措。第27章鳞次栉比的高楼披着夜色,耸立在渐浓的夜色霓光下,高天辰站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手里夹着一支烟,久久无语,只于高空俯瞰着底下穿流的人行,喧嚣的车马。他虽没有烟瘾,也是从十几岁便会抽的,只是从前牧泽不喜欢,他便戒了,牧泽走后那两年,他颓靡不振,终日以烟酒为瘾,不理人世,一年多后才渐渐走出失去爱人的阴影。一根烟从顶端燃到了指尖,他斜睨了一眼宽大桌案上的一堆文件,回到位前继续中手中的工作,满桌各式各样的文件公案,镇静地做出各种准确的批示,表情专注。他每天都已全部的精力和最高的标准来完成工作,干净利落得仿若机械,英俊的面容被冷峻所占据,不苟言笑。高天辰每天最期待的事便是回家,那里有牧锦和自己所有的纠葛和交集,还有流淌着他们血脉的可爱孩子。黑色的宾利在渐落的夕阳中穿梭着,沿着蜿蜒的公路开向市郊的别墅群。脱下西装外套挂在玄关边的架子上,高天辰径直走上二楼的婴儿房。一进门,温暖如和煦曦光的橘黄壁纸贴满整个房间,色调和润澄澈,铺着软绒地毯的地面上还四处放着宝宝钟爱的各式玩具,中间有一张精巧别致的婴儿木床,出生已两个月有余的高璘安静地睡在其中。高天辰轻手轻脚地走到婴儿床边,掀开悬挂在床上的透气丝帘,俯身凝视着他。不似最初在保温箱中看到的皱巴巴的脸,现在高璘的小脸早已长开,皮肤白皙细嫩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叫人不敢轻碰。他似乎刚刚被陈姨照顾着喂过了,一只手攥成小小的拳头,一只手伸着两根手指含着,樱桃般的润泽的嘴唇噘着,一脸满足的样子。高天辰宠溺地用手轻轻勾了勾儿子红润的小脸蛋,高璘很安静,鼻翼轻轻翕合着,呼出的暖暖鼻息喷在他的手上,触动着高天辰内心的柔软。帮儿子整理好被子,高天辰起身离开,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那一间是高天辰特意为牧锦准备的,里面有着牧锦需要的所有医疗设配,整个房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ICU病房。牧锦卧在宽敞柔软的病床上,小巧清秀的面容被盖在脸上的氧气罩遮了大半,眼眸紧阖,似是入眠。时间一晃,从高璘平安生下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牧锦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却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身体各项机能也很迟缓无力。他需要借助各种精细的医用机器维持着生命的运动,虽然牧锦没有意识,但高天辰却是实在不忍他独自孤寂地躺在冰凉的医院,便花了不少精力在家里布置了一间病房,将牧锦接了回家。只靠着输进身体内的各种营养液,牧锦不可避免地又瘦了一圈,脸色惨败如白纸,映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如浓墨染过,漆黑如翅。高天辰坐在他的床边,视线里只有牧锦一人,眸中满是温柔与缱绻。牧锦满是青紫针孔的手背上插着输液管,高天辰甚至不敢轻轻地握一下。“小锦,你知道么,陈姨告诉我,今天吃饭时发现,璘儿已经可以握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