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虫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站在那里对你温柔一笑,你就连二都不知道怎么写了。这个和勇气没有什么关系,只跟定力有关。

所以事实证明,陆皇上的出卖色相这么多年来已经炉火纯青……

“你去了哪里?”陆罔年接着问。

“我去了很多地方,没想到你会来找我。”陆远很轻的说。】“杰丽斯跟我说你打电话来告诉她下雪了,我就查了一下那天下雪的城市。”陆罔年轻描淡写。

陆太子抿住嘴巴,心想我是怕你永远都不来了。这样就是皆大欢喜。

陆罔年擦干了陆远的头发,刚好送餐的人敲响了房门。他吩咐陆远吃点东西,然后去床上睡一会儿。

等他洗完澡出来,陆太子已经躺下睡了,饭只吃了一半。

于是两人相安无事。

第二天,陆罔年带着陆远回S市了。

S市的温度还是温暖的,至少没有到下雪的那个地步。

当陆远跟着陆罔年糊里糊涂的回家的时候,杰丽丝几乎是尖叫着扑上来热情的亲吻了他,至于老爷子看着他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说你还知道回来!

他在一个挺关键的时候突然消失,让所有人提心吊胆就怕哪一天西西里突然寄回来一具尸体说不好意思一枪走火杀了你家太子……当然,如果不是特殊情况陆老爷子其实挺赞同陆远出去闯荡一番,在他心目里陆太子太弱了,战斗力为零,除了一点小聪明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_→【所以傲娇的爷爷桑也够了】杰丽丝遵守约定给陆远做了一大桌菜,陆远受宠若惊,乖乖吃饭,也没说几句话,就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如期举行申华明的葬礼。

申华明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具体生辰不详,也没什么朋友。生意上的人都说他是个很成功的人,但是跟在陆罔年背后,没什么存在感。

一个人成功了,却没什么存在感,他却也乐得自在,也算不容易。

葬礼简单,朴素。没有过分的喧嚣和热闹,冷清寂静,完全符合陆罔年的基调。

陆远站在陆罔年身边,看了陆罔年清淡的脸色,就看了一眼,突然就能察觉到陆罔年的情绪暗淡。但是他精致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陆远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到沃尔夫对这个男人的评价——装模作样。

开心也装模作样。难过也装模作样。

陆家是世家,很多有名有姓的祖宗都在这座山里面,新新旧旧的墓碑在隐隐约约的远处伫立,就像石头一样的影子,申华明的墓碑在一座旧坟的旁边,坟墓新立,就像所有的悲伤愤怒被一起掩埋。

陆罔年看着这两座紧紧相靠的一新一旧的墓碑,突然对陆远说,“你母亲的墓。”

作者有话要说:

☆、NO.35

陆远侧着目光看了那座坟,没有出声。

母亲对于陆远来说是个很陌生的概念。

其中之一,还是因为他早熟。

因为性格不怎么样,从小到大没几个朋友,所以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孤僻的孩子,唯一有点好处的是他们不会嘲笑人家没有mama。所以陆太子经常很奇怪,特别是当他看到电影里面,那些没有mama或者没有爸爸的孩子会遭到别人的嫌弃和欺负,陆太子一直就想不通。

你说别人没妈管你屁事,而且因为别人的嫌弃和欺负居然会伤到自尊心导致给童年留下阴影?太不可思议了。

他小时候看陆罔年的书,他看伊索寓言的时候其他人还在进行学前教育认识1234,所以他人小鬼大,不跟那些死孩子一般见识。

后来他长大了,觉得陆罔年很好,他有陆罔年就够了,所以什么都不要,母亲也不要。陆罔年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

一直都是他不问,他就不说,这么多年陆远没有问过,他以为陆罔年一生都不会说。

现在,陆远站在他的申华明叔叔和他母亲的墓碑前面,听着陆罔年淡淡的声音,神色居然依旧淡漠。

母亲。

陆远最早接触这个称呼,是在梦里面。

他在梦里就像回到了母亲的zigong,他躺在里面,母亲带着他,就像奔赴一场盛大的宴席。他在剧烈的震动中间遭到了疼痛难忍的伤害,然后他出生了。

他感觉到那把锋利的刀划开女人的肚皮,切开他的住所,他在一片血色中被人抱起来,陆罔年的脸在他眼前。

之后的梦境越发离奇,他梦见过那个女人在黑暗里给他唱歌,给他讲故事,给他做一件小衣服……梦里她的眉眼始终隔着一层雾,他看不清楚她的脸,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之后他承认了他对他的父亲抱着不单纯的感情,他还会梦见她在一片血色中唱歌,唱着儿歌,诅咒一样的哄他入睡。

她是他的噩梦。

儿歌,呓语,甚至是那张血rou模糊的肚皮和模糊不清的脸,陆远一直认为那是记忆。

那是他的记忆,在他还是一个胚胎,一枚细胞,或者一个长出手脚的小孩儿,她就将那种记忆印在了他的灵魂里面。

那种记忆很糟糕,所以陆远其实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他叫她mama,但其实没有一点感情。

所以这个时候,特别是他和陆罔年的关系走到这么一步,陆罔年来带他看“母亲”,陆远很可能认为,这是陆罔年的一点小手段。

他作为一个父亲,所以带着儿子来悼念他的妻子,他可能是在警告陆远,也了能在无形的拒绝陆远。

陆太子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表情很寒冷。

人是群居动物,他们要接近。接近之后有了交流,交流之后才会血rou相融。

什么都建立在交流的基础上面。

所以这个女人几乎是陆远的陌生人,她的墓在陆远面前,而今,陆罔年现在他身边,他们并肩站立,悼念亡者。

“我经常梦见她,第一次看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陆远点点头,轻声说。

陆罔年被他逗笑了,弯了弯嘴角,“你梦见她什么?墓碑吗?”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女人。”陆远也笑了起来。

陆罔年安静的看着陆远,然后摇了摇头。

“陆罔年,”陆太子转过头,“我们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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