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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皮里。这块原石太大了,安彦卿便把它留在了最后,从另一块黄色的最小的原石开始探测。虽然这货主说这些是和田玉的原石,但未必是真的,毕竟在风化皮没有切开之前,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呢?黄皮子的原石上面有许多大小不一的麻点和参差不齐的石纹,精神力渗透进去却发现里面全是一文不值的石头,根本没有一点儿玉的踪影。当然,一块原石里真的能切出玉的可能性本就低,安彦卿虽有些失望但到底心态还是好的。张利辉见他很快就看过了两块原石,心里有些不屑。他本以为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些眼光的,哪里知道他根本不懂如何看石,完全像是打量商品一样,看一下便过了。周围的人也看出了安彦卿的外行,有些唧唧喳喳的说了起来。而想看石的人自然高兴,少了个竞争对手啊。连着把稍小的几块看完,安彦卿只探测出了其中一块是有玉的。可惜他在这之前并未用精神力探测过和田玉,所以也看不出到底这玉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就他精神力的感触来说,并不算好的。下面便只有剩下的最大的一块原石了,安彦卿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拂过枣红色的皮子,摸了几下便开始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实则却是在用精神力探测。这块石头的感觉跟前面几块的石头差不多,安彦卿本来已经有些失望了,但突然精神力传回来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感。安彦卿心中一跳,赶紧加大了精神力的输出,很快将整块石头都包裹了起来,让它的内部暴露在了自己的眼前。枣红色的皮子下面是一层淡淡的石头,石头里面则是一片白茫茫的散着微弱的白色光芒的东西。安彦卿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眨了眨眼却发现那团白光并非眼睛看到,而是精神力“看”到的。这块原石内部的这团白光几乎有足球大小,由外至内,光芒越发强烈。安彦卿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不是和田玉,但光凭这白光便足以让他买下这块毛料了。拿下不停在毛料上抚摸的手,安彦卿站起身来朝张利辉走去。张利辉站直了身子,张口问道:“小伙子,有看上的吗?“安彦卿点点头,眼角扫了扫刚才的那块枣红色毛料。张利辉有些惊讶的问道:“你看上了那块大家伙?”安彦卿笑了笑,说道:“说说价格吧!”张利辉也不多问,反正客人的眼光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只要有钱收就好。两人如同刚才那个中年人交易时一样在手上盖上了红布,然后在底下打着手势。苏南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总之最后安彦卿是让他去银行转了15万的账。看着地上放着的一块大原石,苏南和安彦卿只好找了一辆出租车,合着司机三人一起才把石头搬上了车子。车上,苏南想到后面放着的那块大石头,问道:“你不会是想把这块石头带回酒店吧?为什么刚才不直接在那里切石呢,这么多不方便?”安彦卿用有些陌生的眼神看了看苏南,看得他毛骨悚然的,苏南摸了摸有些发冷的手臂,色厉内荏的问道:“干……干嘛这么看我啊?”安彦卿摸了摸鼻子,奇怪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变笨了?”看到苏南一脸被侮辱了的神色,他淡淡的解释道:“不然你干嘛问我为什么要带这石头回酒店?”苏南被他这么一说,突然醒悟,自己好像真的傻了一下。他们这次是临时出来的,没通知任何人,身边更没带任何保镖。切跨了还好,若是切涨了,难保不会发生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情。两人这么一言一语之间酒店很快就到了,在服务生的帮助下,他们还算顺利的把石头搬回了房间。之后两人便休息了一会儿,晚上倒是出去逛了许久。夜晚,等苏南回了房间后,安彦卿自己也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他却有些睡不着,一样的月亮,但看着眼中却与以前的大不相同,他有些想乔之深了。今天和苏南在一起他是有些不习惯的,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下意识的把苏南当成乔之深。转过头去想要问问他意见时,却往往看到苏南迷惘的眼神。他想到了在云南,在缅甸时两人一起看石,一起切石的情景,当时他的心完全沉迷在了赌石的快乐之中,没太注意身边的人。但直到这次他和苏南出来玩,他才发现他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乔之深的存在。可是他再一想到那天乔之深转身离开的情景,心里便止不住的后悔,十分难过。是他想得差了,乔之深若真的贪图那些,便不会那么帮他了。以乔家的势力又怎么会在意那点点翡翠呢。只是他当时下意识就那么想了,即使知道乔之深不是那样的人。实在是怕了,经历了韩家的破产,恋人和友人的联手背叛,他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拿出早已完工却一直不曾送去的墨玉扳指,安彦卿轻轻抚过上面那条精雕细刻的螭龙和扳指背后一个极淡极淡的珏字。事到如今,即使迟钝如他也终究承认了自己的感情,因此他才会神使鬼差的在背后刻上他真正的名字。可是最终却没有勇气把这扳指送出去。“You'reeverybreaththatItakeYou’reeverystepImake……”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安彦卿的思绪。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安彦卿显示一喜,而后看清楚了便是一阵失望。“喂……”“听你的声音好像很失望一样,怎么,难道不高兴接到我的电话吗?”乔之念满含笑意的声音从另一端传出。安彦卿知道她看不见,也就不勉强自己微笑,淡淡的说道:“之念,有什么事吗?”乔之念似乎听出他心情不大好,便没在意他转移话题,直接问道:“你和我哥吵架了?”安彦卿手一顿,而后问道:“他告诉你了?”乔之念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他愿意跟我说那还好,是我从詹姆斯那里知道的。他说哥哥心情不好,一直冷着一张脸,然后你又不见了,所以我就猜到咯。”“这是你和我哥的事情,我也不好□来。不过明天可是我哥二十七岁的生日呢,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吗?”明天是乔之深的生日?安彦卿正为刚才听到的话恍惚着,耳中又继续传来乔之念的声音,“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我觉得如果真按我哥那么做,他肯定一辈子都追不到你了,所以就由我来说好了,安,我哥很爱你!所以,请你给他一个完美的生日吧!”安彦卿的脸轰的一下羞红了起来,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说破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