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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冷淡和不屑,那个人,再皮厚,也不会继续纠缠吧。没有接到sao扰电话,钱途还真是松了一口气。扪心自问,钱途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对付他。所以看到赵伟伦带著满脸地惊喜很夸张地向他挥手时,钱途冷汗直冒,掉头就走,却听到那个人在大声地喊著他的名字:“钱途!钱途!这儿有位子!”满屋的食客全部看向了他,这还算了,服务员也跑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哎呀,老师,这边,这边,你朋友给你占了座了!”秋风瑟瑟,害得钱途打了一个寒颤。这儿,他是经常来的,老板和服务员都很熟悉,这要是真走了,以後,这个地方还就不好意思再来了。於是乎咬咬牙,进了店,见赵伟伦满脸龌龊的笑,指著身旁的位置,连声招呼。钱途牙都快咬碎了。什麽叫做已经给他占好了位置?明明只是一个人坐的地方,硬是摆了两张塑料凳子,挨得那个紧!老板娘陪著笑:“那个老师,您请坐,我们这儿都是这样,您知道。啊,您要什麽?我叫我老公快点做,先给您做?”钱途无可奈何,轻叹一声:“那个,香干炒回锅rou吧,铁板饭。”老板娘一拍巴掌笑了:“怎麽这麽巧?这位老师也是要香干炒回锅rou呢!您还是老样子,要辣一点的?稍等,马上就到。”一扬嗓门,对著厨房就喊开了。钱途磨磨蹭蹭地刚刚坐下,腿上就搭上了一只手,那个没脸没皮的家夥笑得那个恶心:“喂钱途,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对了,我就住在这附近呢,开元新村,那儿我有一套小公寓。嘿嘿,你说,怎麽就这麽巧呢?”钱途一皱眉,刚准备骂人,就看到对面桌子上一个人对他正笑得暧昧。钱途闭上眼睛,再睁开看看,不由得气急败坏,只想要晕过去就好。赵伟伦见钱途脸色不对,顺著他的视线望前面一看,就在他前面那桌,正对著他们,坐著一男一女,那女的不认识,那男的,正是邵梓维。邵梓维神神叨叨地对著他们笑了笑,喊老板结了帐,跟著那女孩出去了。钱途觉得,这一辈子的倒霉事加起来也没有这几天这麽多,火烧火燎的,想发脾气,这个地方,还真不好发。更过分的是,赵伟伦搁在他腿上的那只手在不停地摸来摸去,摸得他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转过脸,低声骂道:“你这个王八蛋,别以为我真就怕了你。把我惹急了,可不管在什麽地方,先把你踩死算数!”赵伟伦正摸得起劲,心里乐呵呵。钱途穿的风衣,正好挡住腿,他这样上下其手,何其快乐!见钱途咬牙切齿的模样,更是爱得心痒痒。如果不是还残存一丝理智,他怎麽肯放手?赵伟伦收回自己的手,脸上那副贱样,不是一般地找打欠揍。两个铁板端上来,上面的饭菜劈里啪啦,香气四溢,闻上去还真是不错。赵伟伦拿起一次性筷子,剥开,把上面的毛刺去掉,很巴结地递到钱途的手中,把钱途正在弄的筷子拿过来,自己用,然後一边嘿嘿地笑,一边就著钱途的冰冷气质下饭。钱途无限烦恼,可是在这儿发飙,很无趣。想著吃了饭再跟赵伟伦说清楚,他还要这麽不要脸的话,就别怪他心狠手辣,非把他打成残废不可。就著脑子里赵伟伦哭爹喊娘的样子下饭,居然也吃得钱途胃口大开。只觉得这饭菜无比的鲜美可口。13.吃完这顿饭,赵伟伦又抢先付了帐,见钱途直接就往外走,忙跟了上去,讪讪地搭话,钱途却根本不理他,走了十几分锺,到了钱途住的地方,仍然不做声,径直上了楼。赵伟伦那个心痒难熬啊,见钱途并没有赶他,便也巴巴地上了楼,到了五楼,赵伟伦还没有喘完气,就见钱途开了门,并不关,进去了。赵伟伦便也厚颜跟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钱途把风衣脱下,挂上,转过身,对赵伟伦说:“我想我已经表示的够明白了。如果你不懂,或者装不懂,我就再慎重其事地跟你说一遍。我虽然也是一个gay,并不是不挑人的,是个男人我就会想上。我对你没兴趣。而且,我们两个很不合适。我不喜欢老男人,尤其是你这种没脸没皮的老男人。所以,请你以後不要搔扰我。不然,我也不是吃素的。别以为上一次怎麽样了,我就会怎麽样。老实告诉你,我觉得你很恶心。”赵伟伦嬉皮笑脸地说:“啊,那个啊,可是我很喜欢你啊。钱途,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特别喜欢你。那个,你不喜欢我不要紧啊,我们慢慢地发展,说不定你就会喜欢了呢?别说什麽恶不恶心。上一次,你不也是爽呆了?我说,我的功夫还不错吧?做几次,你就会上瘾了。”钱途斜著眼睛看著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这样说,还不够狠吗?无论是谁,应该都挡不住这样恶意的评论吧。这家夥是脸皮厚到有城墙那麽厚,还是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做羞耻?见赵伟伦又往他身上靠,不觉紧张起来,往後退了两步,厉声说道:“我说,你难道就不会……你到底想要怎麽样?”赵伟伦心中大乐。钱途这样子,还真像是遇到色狼的小姑娘。腆著脸继续往前走,眼角瞥见钱途的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忙後退两步,仍然挂著笑,说:“我也讲得很清楚了。试试,就试一试,啊,不然我怎麽甘心?你瞧,我那麽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总得给我个机会吧,不然,我怎麽死心?”钱途这一辈子遇到的,当然有混账东西,可是真的屈指可数。从来没有见过这麽下贱的玩意儿。如果因为被拒而恼羞成怒,到处去闹,或者传谣言,或者诋毁,他都能够对付。唯独这样把自己当狗,这麽低三下四地求他,他还真不好下手去。掏心掏肺地对他好?这话他也说得出口?什麽时候好过了?啊?不就是吃了一顿饭,唱了一回歌吗?他钱途要求了吗?不是拒绝了吗?不是什麽都说清楚了吗?而且,他妈的他不是已经占到便宜了吗?赵伟伦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看著钱途的这房子,十三平米左右,靠墙摆著一张单人床,床头那儿一个小小的床头柜,接著靠窗是一张书桌,很老式的那种,上面有书和电脑,桌前一张椅子。再过来,一个开放式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然後靠著另一堵墙是一个折叠式的衣柜,再过来,就是一个小厨房和小厕所。房间里东西很多,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就是所谓的筒子间了,原来只有一间房,厨房和厕所是後来加上去的。眼光再扫到钱途身上,见他满脸的气恼和无可奈何,心里又高兴起来。无可奈何,说明他的招著实有用,应该再接再厉,便笑著说:“既然你没有意见,就这样吧。哦对了,你下午还要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