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七零妇产圣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使力气知道不?”

    田雨的好奇心立刻又起来了,追着余秋到后面山洞还不停地问:“干嘛啊?她有什么不好吗?我看挺好的啊。”

    “刚才她子宮掉下来了。”

    田雨没听明白:“啥宫?”

    “子宮,就是女人装娃娃的地方。”余秋叹了口气,“禾真婶婶说这里的妇女黑屁.股,生孩子艰难。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说实在的,她是运气好,无论如何,大肚子都是生下孩子才子宮脱垂的。如何还在怀孕呢?如果还没生,宮颈就掉下来了,她到底应该给人怎样保胎,又如何选择分娩方式呢?

    这儿什么都没有。

    “她们太辛苦了。”余秋下意识地捏太阳xue,“这种情况除了先天性发育问题之外,基本上都是孕期太过劳累造成的。”

    想想郑大爹家的秀华,一家子奶奶、公婆还有丈夫都是和气人,不是磋磨人的性子。秀华都快要生了,照样挑担子。其他人家呢,恐怕也一样,甚至更差吧。

    毕竟在这里,少干一天活就少拿一天工分,就挣不到一日三餐。

    郝红梅吓红了眼睛,泪水都在眼眶里头打转。她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她下乡之前,母亲要抱着她哭了。

    “咱们运气真好,公社真照顾我们。”陈媛长长地吁出口气。

    这些天,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烧茶送茶,还没有正儿八经地怎么下过田,仍旧累得吃不消。那些天天埋头在地里头干活的人呢?

    “芸香姐不会离婚的。”郝红梅突然间没头没脑地冒出了句。

    前两天晚上,她们几个姑娘凑在一起讨论坐月子中暑的芸香,一致认定关键人物在她丈夫。太没担当了,居然什么都听他妈的,很不像话。

    “芸香姐要是离婚了,说不定她在粮管所的临时工工作就保不住了,还得回生产队下田。”郝红梅分析得头头是道,“要是下田的话,说不定她怀孕了就得挑担子。那岂不是比现在更辛苦?”

    哎哟,可以啊,这小姑娘。

    余秋真要对郝红梅刮目相看了,别看人家年纪小,看问题真挺透彻。比起有情饮水饱,贫贱夫妻百事哀才是更普遍的现实。

    田雨反而要比郝红梅更富有幻想精神些:“反正我觉得她这样好憋屈的。你们看看她婆婆在医院时就那样,在家里头肯定更是说一不二的主。”

    “那你要找个什么样儿的?”陈媛逗她。

    田雨反倒是落落大方:“当然找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共同建设农村啊。”

    陈媛憋着笑:“你不怕黑屁.股?”

    田雨直接一挥手:“怕什么,让胡杨把新农具造出来,我们都不用撅屁.股干活啊。”

    郝红梅直接笑倒在陈媛怀里头:“那你还不如直接找胡杨呢。你想要什么就让他给你造什么。”

    “好你个郝红梅,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

    两个小姑娘压成贴饼子,在地铺上扭来扭去。知青点的床留给产妇了,他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当床。

    “你呢?”陈媛突然间转过头问余秋,“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余秋“啊”了一声,很想教育这些小姑娘,早婚早育要不得。别听专家瞎忽悠,真十八岁结婚,拿什么养孩子?到时候女性受教育的机会会更少。

    郝红梅也从地铺上伸长了脖子,大眼睛里头满是好奇:“对啊,余秋,你要找个什么样儿的?”

    “我?”余秋指指自己的鼻子,觉得有点儿好笑,她居然跟一群孩子讨论这个。

    她侧头想了想,“找一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吧。”

    田雨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简单?那除了哑巴,是个人都会说话啊。”

    “很难的。”陈媛到底年纪大一些,“你得愿意跟人家讲话,人家也愿意搭理你啊。”

    余秋笑了:“睡吧睡吧,真不早了。”

    夜深了,树上的知了睡着了,星星也半闭着眼睛打盹。山洞的确阴凉,虽然还有股常年不住人特有的霉味,但比起蒸笼一样的知青点已经好很多。累了一天的姑娘们合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余秋却睡不着,她感觉腰部有些涨涨的,她怀疑自己的例假提前了。

    以前就有过这种情况,因为到了新环境,水土不服,身体各方面都发生了混乱。过了足有半年的时间才好。

    她悄悄起了身,轻手蹑脚地往山洞外头走。到了芦苇杆子编织而成的厕所,他拿出手电筒一照,这才放下心。

    还好还好,没有提前。她真不欢迎大姨妈这么快又忙不迭地跑过来走亲戚。

    余秋趁机解决了下个人问题,她冲完水,正要捋裤子走人的时候,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大队书记嘴里头应该叼着烟卷,说话的时候红红的烟头一明一灭的,跟闪光灯似的。

    “你问我好不好?我告诉你,不好。”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要说好年景有没有,有!大饥.荒过后那几年过的不错,村里头娃娃生的也多。为啥好?三自一包,四大自由,那时候不用生产队长排工,家家户户都自觉自愿地到田里头下力气狠干。原本的低产田都干成了肥田。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

    现在呢?现在你看看大青山这一带有多少瘦田旱地?人啊,心里头都有本账。我干多少都跟人家一样,要人怎么下死力气干活?

    还有该种什么养什么,主席都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文化人嘴里头老讲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怎么不想想适合其他地方种的庄稼未必适合我们这儿种啊?忙了一年,连种子都收不回头。”

    胡将军轻咳了声:“这话你可别当着路线教育工作组的人面前讲。”

    余秋心里头直打鼓,往外伸的脚又缩回头。这时候自己出去,搞不好大家都尴尬,她还是假装不存在比较好。

    “我不讲,没的让人家为难。但凡眼睛不瞎心没坏透的人,在农村待上几个月就心里头有数了。讲了也没用,有心的,人家也没办法,还得端自己的饭碗。心也瞎了的,说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大队书记一口接着一口抽烟,那红光始终亮着不歇,“你说中央要纠正错误,城里头我不晓得,农村头一桩应该纠正这个。好人能办成坏事,坏人也能想出好办法。对事不对人才是正经道理。”

    胡将军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间转过头:“谁?”

    男知青点虽然空着,可少年们一致相中了阴凉的山洞,毫不犹豫地卷了铺盖去洞里头安营扎寨。

    胡杨晚上喝多了汤,这会儿尿急,他揉着眼睛出来,声音还没睡醒:“爸,是我。我要上厕所。”

    说着,就往厕所门口走。

    余秋浑身一个激灵。

    完蛋了,这回,只要门一开,胡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