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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边来看,结果什么都没瞧见。 他朝里头喊了一声,没听见任何声响。这人慌了,赶紧从外头开了柴房门,进来看动静。 结果他的脚刚迈进门槛,脖子就叫人勒住了。余秋毫不犹豫地往他嘴里头塞破布,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就老实在这儿呆着吧。 两人手忙脚乱,压根不给这人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他丢在角落里。 待到开了柴房门,余秋跟何东胜准备出去之前,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看清了那村民的脸,顿时惊讶不已:“是你?” 何东胜也认出了这人脸,前头往自己纲门里头塞了玻璃瓶那老头的儿子。噢,按照医院看门大爷的话来说,两人应当不是父子。 那人拼命地挣扎,嘴里头发出呜呜的声音。 何东胜蹲到了他身旁,一只手直接搭在他的脖子:“我现在把布拿开,你要叫的话,我直接掐死你。” 那人慌忙摇头,等到他嘴里头的破布被取出来之后,他第一句话就是:“大夫,你们怎么在这里?” 余秋差点当场抓狂:“因为你们杜家边的人不相信我是大夫。那个老毛头有典型的中毒症状,搞不好你们村里头也有其他人中毒,还没有察觉到。” 她话音刚落,外头又传来脚步声。这回余秋跟何东胜都来不及躲,只能抓着那男人当人质。 外头走进四五个男人,见状立刻脸色不好。还是他们的人质反应迅速,赶紧开口开保票:“队长,这俩人我认识,他们的确是县医院的大夫。昨晚我肚子疼,我还看到他们给人治病来着。” 那被称为队长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十分怀疑:“真的?” 余秋立刻开口:“当然,你们村要是有电话的话直接给江县县医院打个电话,或者给你们睢县县医院打个电话问问昨晚的值班,或者直接打到我们红星公社去问,看我们到底是不是坏人。” 那队长站在原处没动作也不吭声,叫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何东胜开了口:“我是红星公社杨树湾大队的生产队长,我们到你们县来是想请个专家过去看我们的病人。我们的大夫在街上看到你们有个社员同志很可能中了毒还不自知。要不是出于阶级兄弟的感情,我们才不多这个嘴呢。” “杜福平,杜福平你们认识吗?我记得他就是你们杜家边的人。”余秋思路清晰起来,“这个月杜福平去江县出差的时候,曾经去过县医院。你们问问他是不是我给他看的病?如果不是我诊断出来他铊中毒,他现在很可能就没命了。” 余秋追踪的那个病例,他去了市里头最后院方辗转找来了普鲁士蓝,治疗了一个礼拜之后,这人病情明显好转。 旁边有人接了话:“福平叔的确去城里头住院了,前儿婶婶还到大队来要报销。” 这下两头对上了,杜家边的队长脸色好看了许多:“哎呀,这真是一场误会。前段时间广播里头不是宣传要小心敌特分子吗?我们看你们是生面孔,又一个劲儿的打听,就想差了。” 说着他朝何东胜伸出手,满脸热情的笑,“真是谢谢你们啊,到底是乡里乡亲的。你们还有事要忙吧?那我今儿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我现在叫人送你们去渡口,你们直接坐船回去。” 他三言两语就要打发两个不速之客走。 余秋赶紧发话:“我们也不要吃你这顿饭,但是老毛头必须得赶紧去医院。你们不知道铊中毒是怎么回事,我清楚,非常严重。一开始看着不明显,就是肚子痛掉头发而已,人的精神也不太好。但是很快就会送掉命,就算勉强救回了一条命,人也彻底废了。” 她穿越过来之前,网上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翻出清华朱令案,为这个曾经风华正茂却被硬生生折断了翅膀的姑娘哀叹不幸。 “你们杜家边这么短的时间里头,连续出现了两起铊中毒事件,必须得搞清楚毒源到底在哪儿。如果不控制住的话,很可能整个大队乃至整个公社甚至整个县的人都会遭殃。” 小秋大夫满脸严肃,“我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我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后果会有多严重。” 队长皱起了眉头,左右看看众人:“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围着的村民都摇摇头,谁也搞不清楚到底哪儿不对劲。 “杜福平我怀疑是跟老鼠药有关系,他可能接触了鼠药没有意识到,不小心中毒了。” 余秋再一次强调,“我绝对没有窥探你们**的意思,但你们必须得如实告诉我,老毛头是不是也以卖鼠药为生?” 队长立刻拉下脸:“哎哟大夫,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宁可要社会主义的草,也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怎么可能会搞小买卖?” “好,是我说错话了,我跟你们道歉。我的意思是,他们是不是都经常接触老鼠药?正常人日常生活当中很可能一辈子都碰不到金属铊,它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工业原料。” 余秋恳切地看着对方,“现在我请求你们帮忙将这个源头找出来,并且尽快解决问题。” 中年队长动作颇为麻利,立刻叫人将老毛头喊过来,问他最近有没有弄老鼠药。 老毛头本来还否认,后来还是他邻居说了,这段时间闹耗子,他在家里头摆了老鼠药,结果毒死了村里头的一只野猫。 余秋没敢放松,追着问老鼠药的品种。等到袋子拿过来,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毛。 这种老鼠药她知道,里头没有金属铊啊。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老毛头是个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杜福平儿女双全,两人都不是一个生产队的,日常生活并没有多少交集呀。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两个人都出现了铊中毒的症状? “队长,现在麻烦你们好好帮忙想一想,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两个人都凑在一起?比方说谁家办喜事,大家一块儿去吃饭之类的。” 何东胜在边上补充道:“或者是谁家来客人了,他们都陪桌吃饭。” 在场的人还是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老毛头跟杜福平都谈不上是村里头有头有脸的人,谁家就是来了客人也不会喊他们作陪。 先前叫何东胜摁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突然间回过神来:“我想起来了,毛叔你跟福平叔都一块做工。” 余秋赶紧追问:“做什么工啊?” 一般农村出工都是以生产队为单位,这两个人都不是同一个生产队的,到底有什么事情将他们凑到一起。 老毛头立刻急眼:“你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做哪门子的工啊?地里头刨食做工。” 旁边队长开口打圆场:“大家凑到一块儿割茅草算哪门子的做工。你俩都好好想想,看是不是刚好一个碗里头吃过饭。” 无论小秋大夫在如何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