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七零妇产圣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4

分卷阅读794

    有没有老婆,或者是有没有在其他地方结过婚呢?既然没有大问题,就不要人为制造恐慌。

    然而看守所的恐慌很快就降临了。

    张楚茹出监狱的当天晚上,看守就拖了个发热的女病人丢进余秋所在的小屋。

    余秋看清对方的脸,是那个怀疑得了神经性梅毒的倒霉女人。她烧的满脸通红,嘴巴张着啊啊的声音,像是要奋力挣扎,然而浑身使不出丁点儿力气来。

    余秋急了,朝放下人的看守喊:“她是疟疾呀,你们赶紧给她发药。”

    看守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关上门就走了。

    余秋无奈,只能倒了点儿水,而且还是冷水给着女病人喝下去。

    她经历过疟疾发作,知道发烧的时候是多么的渴望水。

    一杯凉水下了肚,余秋下意识地掏口袋时,屋子的门又打开了。全副武装的看守朝里头丢了个小药包,也没说怎么喝药,就这么甩上门走了。

    倒是另一个方向,余秋还能听到从小小的窗户里头隐隐约约传来的看守所领导的咆哮:“我说我们这儿全是瘟病,你们赶紧想想办法。”

    看样子疟疾还是没有得到控制,看守所里头陆陆续续有人发病了。

    她也搞不清楚这传播的源头究竟源自哪儿了。

    余秋喂这病人喝了氯喹,然后又拿湿毛巾给她擦身体。基础支持疗法永远没有错,发热的病人降温,畏寒的病人保温,可以大大减轻病人的痛苦。

    女病人发烧的时间持续了足足4个小时,余秋都觉得困得不行的时候,她身上终于开始发汗了,大汗淋漓,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头捞出来的,又或者说她一直泡在水中。

    余秋看到她的样子,第一反应就是得赶紧给她补充水与电解质,否则的话,她恐怕会脱水的。

    病人却像是一无所觉,直接趴在床上睡着了。

    早上看守给他们发早饭的时候,余秋一个劲儿地哀求,总算让看守动了恻隐之心,给他们多打了半碗青菜汤。

    真的是青菜汤,因为那粥里头一粒米都没有,余秋顾不上这些,她要的不过是菜汤的淡淡咸味。

    她喂病人喝下去以后,那病人就好像没有胃口似的,直接扭过了头,不要再吃。

    余秋没办法勉强,只好将剩下的米粥放在桌上,等一会儿再想办法喂下去。这个时候拼的就是身体,不吃东西的话身体根本扛不住。

    连这两天病人都在发烧,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没有寒热交替期了,而是不停地发高烧。

    余秋手上没有温度计,也没有任何医务人员过来看她们做任何检查。可是单凭感觉,她就认为,这个病人已经烧到了40度往上,而且还有继续飙的可能。

    常规的物理降温手段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吃下去的药也像是毫无反应一样。

    余秋急了,她摸出了自己的药袋子,那里头只剩下一点儿双氢青蒿素了。

    没办法,化疗用的双氢青蒿素剂量本来就是常规抗疟的1/3,一个化疗周期下来用不了多少药。

    余秋咬咬牙,将剩下的双氢青蒿素一股脑儿给病人喂了下去。

    死马当成活马医,她总不能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直接发高烧烧死了吧。超高热型疟疾真的会要人命,短短数小时就能毙命。

    这一回到晚上的时候,余秋就明显感觉到病人的体温在降低。

    虽然还是高热,但是比起先前要将人彻底烤焦了的高热,眼下的状况已经缓和了不少。

    余秋却没办法完全高兴起来。

    她的心陡然往下沉,一个不好的预感冲击着她的心灵。

    完蛋了,这一回的疟疾,很可能真的对氯喹不敏感。可是现在防治疟疾的一线药物正是氯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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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为国争光

    房间里头的人发着高烧, 房间外头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不断。

    余秋竖起耳朵倾听,希冀可以获得更多的讯息。

    然而不知道是形势太危急, 还是她们已经变得更加谨慎,除了脚步声以外, 外头居然没有任何声响,哦不,远远的有哭泣,有人在哭。

    余秋心急如焚,看着面前的病人, 她就知道这次疟疾究竟有多凶猛,在她给人用了双氢青蒿素之后,病人仍旧时不时发高烧。

    当然,也可能是药物用量不够的缘故。

    也许外面的哭声就是因为有人不行了。

    余秋拼命地敲着门,试图引起看守的注意, 然而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绵绵不断,却没有一双脚停留在她的门前。

    现在的一日三餐已经没有人送到屋子里头, 而是从旁边的一个小隔窗里头直接推进来。

    每次余秋守在隔窗边, 拼命地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最终却无果。

    当然, 后来她才知道送饭的那个人幼年失聪,压根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真是佩服看守所啊,果然听不到外面的世界就永远受不了蛊惑。

    门外的纷乱持续了一个星期后,大约是发病的人越来越多了,礼拜天的晚上, 突然间有人将余秋跟那个女病人拖出了房间,一路拽着往前走。

    余秋瞬间怀疑他们是要枪决了自己,将所有的患有疟疾的人通通都枪毙了,这么一来的话,就可以斩断传染源。

    这种想法一浮上心头,她就惊恐地大喊:“杀了我们是没用的蚊子,除非你们能杀光蚊子,直接接触是不会传播疟疾的,它必须得有媒介。”

    可惜前头的人走得飞快,两人一组直接架着她跟病人走,根本没有人理会她。

    她就这样被一路拖着,丢上了一辆大卡车。

    等见到卡车上的人时,她才发现好像整个看守所的犯人都在这儿。

    众人俱是一张惊恐不安的脸,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命运。

    有人捂着嘴痛哭起来,也有人在大声地咒骂。狗日的,什么贫下中农翻身做主,出了事还是得先宰她们。所有人害怕的都是同一件事,她们会被集中处理掉。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外面的天似乎永远都不会亮了。

    余秋的心被恐惧紧紧攥着。

    她怕死,她真的非常害怕。在这个集体利益至上的时代,为了公众的生命健康,牺牲一小波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可是作为一小波人,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事,又凭什么应该被牺牲呢?他们不想高尚,难道不可以吗?

    余秋大喊大叫,试图提醒前面的司机:“我有药,我可以救大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