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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知道了你们二人被抱错?” 她杏眼快速眨了几下,说露嘴了! 假模假样道:“我猜测的,不然她有何理由跑到咸满县,拿着为十一皇子收揽你当幌子,处处寻我麻烦,何况如同八郎所言,相貌骗不了任何人。” 之前就哭了一场,和郑梓睿说话让她十分疲惫,便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既然他都已经知晓了,便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万一,八郎真去找证据了,该当如何?我不想回郑家。” “郑家是百年大族,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你是郑家女,是绝对不会凭八郎几句话将你接回的,而所谓的证据无非是那金锁,可已经被你死当,焉知现在是被熔了还是卖给他人,想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他一边说,她就如小鸡啄米般不住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但总是安不下心,就怕他们真将金锁给找到。” 当年抱错两人的奶娘她还真不担心,青杏已经出现在郑亦雪身边,郑亦雪是绝不会让两人身世外泄的,这位奶娘如今尚有命否都不一定。 关键就在不知何处的金锁身上。 她这厢愁眉苦脸,裴寓衡背过手握成拳,他不能忍受她离自己远去,那就真的别走了,压抑着的情感喷发而出,“你可愿成为真正的裴家人?” “嗯?” 她扬起小脸,不太明白他是何意,她现在不也是裴家人吗? 裴寓衡紧紧盯着她,看她少见的迷糊样,不禁轻声笑了起来,红唇妖艳,极尽耐心的解释,“我是指不管你是何身份,郑家都无法将你接回去的裴家人,玥宁,你现在姓宣。” 宣玥宁咽了下口水,为他展露的风姿,也为他话中之意。 “只有你冠以裴姓,才会谁都夺你不成。” 就在他话落之际,“砰!” 宣玥宁坐的椅子因她过于震惊向后倾倒而摔在地上,就在她也要随椅子摔下去时,一直就在关注她的裴寓衡伸出手去,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自己也随惯性向前倾倒,便半跪在地揽住她的纤腰。 这个姿势无疑过于暧昧,宣玥宁反应过来慌乱地推他,要从他怀中出来。 他手上用劲,将她禁锢住,说出了他那句,一直渴望吐出的话,“你可愿做我裴家妇?” 宣玥宁不再动作,愣愣地瞧着他,只听他声音靡靡,充满蛊惑,“玥宁,可愿嫁于我?” 多么的不真切,这个前世冷血无情的裴相,现在对着她说,让自己嫁给他。 他将她拉起,也没再管椅子,发出那般大的声响,王虎在门外唤了一句,恍惚间好似听到裴寓衡说无事,让他不要进来。 “怎么?你不愿?” 微勾着的危险眸子牢牢锁定她,仿佛她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就会像猛兽般冲过来咬断自己的脖颈。 她不愿吗? 不,扪心自问,他说让自己嫁给他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有的只是震惊和那丝丝的喜。 前世欠他的恩,早就在日夜相待下,转换为了自己刚察觉到的情。 怎会不愿。 忍不住逗他,“我若不愿,你待如何?” 裴寓衡定定的看着她,“我不同意你不愿。” 他不知自己情从何起,只知自己发现时,情根深种。 望着他目光缱绻之下隐藏着焦灼的眸,她突的就心定了,这个世间唯有她了解他,懂他身上的担子,知他心中之苦。 爱他,怜他,也想让他护她、疼她。 便道:“万一我与郑十一娘身份揭露,你,就不怕吗?” 裴寓衡低声说:“你何时见我怕过?” 宣玥宁不禁用手去揉自己的眼睫毛,被他将手扣在手心,两人的手因紧张都出了汗,黏腻腻的。 “莫揉,伤眼,”他上前一步,两人之间只余拳头大小的空隙,“你可愿?” 她定下神来,反握住他的手,并没有因娇羞而垂下头,反而郑重的对他道:“我愿。” 轻笑声从他嘴中传出,“玥宁,我会护你一辈子的,万事有我。” “嗯。” 这算私定终身吗?她就这么同意嫁给裴寓衡了? 胸腔里像是住了一百只叽叽喳喳的鸟儿在齐声歌唱,她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 “七娘这是怎么了?一直在笑。”雪团为她铺好炕,就走过来要为她将头发解开。 她头微微一偏,从梳妆盒中拿出裴寓衡送她的珍珠步摇,“给我梳个能用它的髻。” 雪团年长宣玥宁几岁,但到了裴家之后,一直觉得沉稳的七娘好似比她年纪都大,这会儿看见她让自己梳头,才惊觉七娘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娘子,这不孩子气都出来了。 不禁哄了起来,“七娘,该睡觉了,不如明个再戴吧?” 宣玥宁摇头,“就用这个,给我梳头,我一会儿要去见母亲,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雪团听此不在劝说,麻利地给她挽发,还特别贴心的从柜子里拿出新做的衣裳,来配那珍珠步摇。 她换好衣裳,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阿娘听到自己要嫁给裴寓衡是何心情,会不会不同意。 两世为人,就让她大胆一回。 接过雪团递过来的披风,嘱咐道:“你帮我看着昭儿和骥儿,让他们在自己屋里睡觉,无事不要去烦阿娘。” 雪团见她如此姿态,知道这是真有大事同夫人商量,人也跟着有些担忧,不知到底是何事,“七娘放心,孩子们交给我。” 她戴上兜帽深吸一口气,往宣夫人的房间走去。 宣夫人并未睡下,吃饭时,就看出裴寓衡和宣玥宁神情不对,在屋中一等,果然等来了裴寓衡。 裴寓衡人还没开口,便先跪了下去,宣夫人心里顿时一咯噔,英气逼人的脸上凝重起来,“寓衡,你先起来,有事说事,地上寒凉,阿娘怕你受不住。” 他久跪不起,说的第一句话,就足以让宣夫人抄家伙揍人,“阿娘,孩儿骗你了,在越州时你曾担忧玥宁是否同郑八郎有关联,我同你说不会,实则玥宁是八郎的阿妹,此为孩儿的一罪。” 宣夫人那听到玥宁找到亲人的喜悦和酸涩,被他这一句一罪给压了下去,人不禁坐直了,“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