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言情小说 - 我就是这般好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他就三不五时往唐家送丝绸,还托人从外面带回珠花首饰……这个马少爷不住往她家送东西,马老爷已经把表姐当儿媳看,对唐家多有照拂。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要瞧不上东西就不该收便宜不该占亲事不该定,都定下这么久,哪有说退亲就要退亲的?

    “伯娘从哪儿听说的?这消息真吗?”

    没等曹氏细说,钱玉敏咋呼起来:“我刚才还想跟你说的,聊到谢三哥对你的好就忘了。咱们二姑最近上我家找过我爹,就是说亲事可能结不成,怕马家报复他们,让我爹帮忙。你说她怎么有脸?都不翻那些倒账,咱们就事论事,她对不起人家,人家怎么责难都是应该的!”

    钱玉敏有哥哥,她把自家大哥带入到马骏的位置,摊上这么个女的,不弄她个半死都对不起耗她身上这半年时间!

    她能想到的,钱玉嫃自然也能想到。

    钱玉嫃看向娘亲乔氏:“二姑没上咱家?”

    乔氏肯定说没有,说完补充道:“不过就快要过年,照往年的习惯,唐瑶跟唐旭年前总会过来一趟。”

    钱玉嫃听着就不大高兴。

    乔氏劝说:“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过来祝新年咱们请她坐会儿吃一碗茶,要是来说那些狗屁倒灶的,再送客也不迟。嫃嫃你也别气,你要是不想见她,都不必出来,娘会应付。”

    钱玉嫃双手已经很暖和了,她就把手炉放下,过来抱着当娘的胳膊,撒着娇说:“我不是气,只是不想跟她搅和,这一家子太算计,跟人往来求的是自己占便宜别人吃亏。以前咱家虽然吃亏,好歹心里想得,这都撕破脸了,谁要配合她演戏?不嫌恶心?”

    “娘知道,可你刚订了亲,这又是过年,做得太绝不好。这些事他们不主动提咱只当不知道,你二姑过来招呼她坐一会儿,再把人送走就是,没有拦着不让进的道理。”

    曹氏提起来就是让弟妹有个心理准备,她同意这话。平时拦她还好说,大过年的人家说来祝新年主人家不肯见,这不合适。

    钱玉敏边吃茶点边说:“她肯定会来,你不想见可以往谢家躲呀!找谢三哥去!”

    钱玉嫃瞪她一眼。

    曹氏摇摇头笑道:“好了,玉敏别开你jiejie玩笑,还有弟妹……也用不着为她头疼。这事我估计炳坤是知道的,她真敢提你就往炳坤那头推,让小姑子跟她兄弟开口,左右像这种事也不是你能办成的,求人正该求他。”

    让钱二姑去找钱炳坤,他们姐弟两个好说多了,不像做嫂子或者弟媳的,面对小姑还得客客气气。

    ……

    曹氏就跟预言家似的,腊月十八她过来这么一说,隔天烦人精就来了。

    他们过来正好撞上钱炳坤跟钱玉嫃都不在家,府上只有一个乔氏,乔氏刚才帮女儿装好自制的花茶,让她带去谢家做见面礼,才把人送出门呢。

    钱玉嫃拢着披风,捧着手炉坐在谢家的马车上,谢士洲也在里头。

    两人都没说话。

    先开口的还是谢士洲,他看着被钱玉嫃捧在手心里那方花鸟纹红铜手炉,问:“手暖了吗?”

    钱玉嫃偏头看他,好像穿得有些单薄,只当他冷,便把手炉递去。

    谢士洲往她身边挪了挪,连炉子带手一起握住。钱玉嫃脸上一烧,想挣开他,谢士洲就不撒手,还让别动。

    “我不冷了你自己烤吧。”

    谢士洲说不行:“没听说大男人烤火把女人晾在一边。”

    钱玉嫃气鼓鼓看她:“那我自己烤,你就忍着!”

    这下好了,谢士洲还委屈起来,就在马车里对她进行了一轮小声的控诉:“昨天你要吃糯米鸡我二话不说跑出去给你买,你呢!同我分享个手炉也不肯!钱玉嫃你没得良心!!!”

    “你拿去,全拿去还不行吗?”

    谢士洲大义凛然说:“我就不一样,我哪忍心全拿走让你受冻?能跟你一起取暖我就知足了。”

    钱玉嫃:……

    摊上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男人,不认命还能咋的?

    两人是订了亲的关系,马车里又没别人,他想摸个手就由他去呗。反正从钱家去谢家也不远,穿过几条街就到了。

    等到了地方,谢士洲先下去,回头将钱玉嫃也扶下去。

    这会儿他倒是不皮了,看钱玉嫃站稳当就松开手,等着顺平将两扇大门全打开。

    管家已经等半天了,听见门房通报快步迎到大门边:“太太她们都已经在宁寿堂等着,老太太吩咐了,让您接了人直接过去。”

    早知道会这样,谢士洲都没多问,领着钱玉嫃沿抄手游廊走,边走便给她介绍谢家大宅的设计。

    虽然钱家也是蓉城富商,但钱炳坤是自立门户,钱家宅院较新,比不上谢家已经扩建好几回的大宅。这宅子院套很多,从大门口走到老太太的宁寿堂就经过五个,前后用了大半刻钟。

    照谢士洲的说法,他们也就走过谢家大宅一半的地方,可能一半还差点。

    “你每天进进出出不腿酸?”

    谢士洲说:“你刚来觉得地方大,住些时候就没感觉了,再看也不过就是这样。”

    “还不知足?”

    谢士洲一摊手:“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爹,他喜欢我们野心大,常说人不知足才会去拼,若满足了,往后不会有多大前途。”

    “那你怎么想?”

    他俩都快到地方了,谢士洲停下来,偏头看向钱玉嫃:“他是有钱,他用不完的钱,又怎么样?都忙着发财去了也没见他怎么享受,跟我娘经常见不着面,从老太太到我那些兄弟姐妹谁不埋怨他?有些人不敢说罢了。”

    钱玉嫃刚要皱眉,谢士洲又道:“他很多地方我不喜欢,可他就是有本事,就算没几个人爱他,能让这么多人又敬又怕不也是能耐?你看这府上,对老头子有看法的多了去,谁敢跟他反着干?”

    本来在说院子,莫名其妙扯到人身上,钱玉嫃觉得她现在没立场对谢家人指手画脚,就没多嘴。

    听谢士洲说完之后,她提醒说:“该进去了。”

    钱玉嫃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温柔,谢士洲一个触动,就去抓了她手,牵着手腕把人带了进去。

    宁寿堂里的确聚着不少人,谢老太太坐在上位,底下是谢夫人,还有三位姨娘两个嫂子外加四个meimei。

    男丁也有,大少奶奶的儿子瑞哥儿一岁多了,他让奶娘抱着,这会儿精神正好到处张望来着。

    钱玉嫃一进屋就成了视线聚焦处,从主子到丫鬟,人人都在看她,哪怕还不懂事的瑞哥儿都在看她。最先有所表示的还是老太太,她把钱玉嫃从头到脚打量过后,眼神落在那只被谢士洲牵着的细白手腕上,乐呵呵说:“这就是洲洲媳妇儿?模样真俊。”

    谢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