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耽美小说 - 黑子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点开消息,回了一个“好”。

朐施然先沉不住气,就证明他有了更大的筹码,能从朐施然那里知道更多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断在这里不好意思,最近有一个还算是挺重要的考试,要开始准备了,11月5号准时回来。

回来的时候开个新文。

等我。

第37章第三十七章

正巧田喆有空,去县城见朐施然一面,顺便还能去趟医院。

见朐施然还是去医院,这两件事儿对苏慎来说只是坏和更坏的区别,在恨不得蹦起来散架的八手车上,他有些蔫儿地打不起精神。田喆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问:“大林怎么没跟着?”

“他还欠着我们数学老师好几节课的罚站呢。”苏慎说。

“哟恋爱都敢谈了还怕罚站呐?”

苏慎笑了一声儿,“阴阳怪气儿的你。”

“我就不明白我那天晚上给他打个什么劲的电话,就不应该让他掺和这事儿,”车胎正好硌在了一块儿大石头上,两个人都跟着往上蹦了蹦,田喆停了那么一下,继续说:“就这么一晚上你们就搞上了,真造化他妈弄人。”

“什么叫搞上了啊,能不能文明点儿,未成年呢。”苏慎往前靠了靠,抓着前边儿的椅背凑近了说,“不过真不应该让他掺和这事儿。”

田喆回头看了他一眼。

苏慎一指头戳在他后脑勺上,把他脑袋给掰正当了,“看道儿。”

“你不想让他知道?”田喆专心看着路。

“无所谓,”苏慎往后靠了靠,“指不定下回检查我就让他陪我去。”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田喆单手把车窗摇下来点了一根儿烟,“要不是朐施然你能主动找我带你去县城?去医院你就当成个顺道儿的事儿。”

“嘿,”苏慎干脆一笑,然后保持笑着的状态好一会儿,才慢慢垮下了嘴角,说:“不想。”

田喆没再说话。

美人老师花样儿百出,罚站也不让好好罚,让宋海林在座位上坐板正了之后,把凳子给抽了,保持着这个高度扎马步。

体罚!

变相体罚!犯法!

宋海林悲愤地捧着书在心里嘟囔着学生是祖国的花朵,他半蹲着扎马步,看了一眼苏慎那边空着的座位,一不小心走了神。

有很多事情他不问,但不代表不关心。比如那天晚上能让苏慎咬牙切齿地疯狂恨着的、能完全不压抑着放声大哭的,到底是什么?苏慎这样的人,对待生活向来都云淡风清,像是极端认命,对什么都不在意。就连自己的残疾,他都看得开,从来不因为这个觉得的自己比别人差点什么,不会觉得世界对他不公平。

甚至有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想那么一下,苏慎这么优秀的人,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该是多么少年意气。可苏慎自己,从来都乐呵呵的,得过且过。

这样的一个人,能让他不甘心成这样的事情,到底能是什么?

不问,只是他觉得苏慎不想说。

每次但凡是想到苏慎,宋海林都会顺着一个小线头跑下去,思维专注地亦步亦趋跟在苏慎两个字儿后边打转,轻易就能把时间给抛在脑袋后边。等到下课铃半死不活地打响了,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扎了一节课的马步,两条腿保持着那个姿势打颤,一时间连伸直都成了问题。下课之后美人老师急着去给初中那几个班上体育课,奇迹般地没有逮着他再拐弯教育几句,他稍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在凳子上坐下把腿给抻直了,他弯腰一下下慢慢捶着。可能是动作有点大,桌子被弄的晃了好几下,碰到了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栾景年。

栾景年回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又转了过去。

宋海林停了停动作,往后移了一下,又重新开始捶腿。

胖子捧着一桶泡面嗤嗤地吸溜,从热气儿后边抬着眼睛看他捶腿,边看边笑,“美人儿还有更绝的,我之前被他治着绕cao场小花园儿走鸭子步,腿疼了大一星期。”

宋海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过你也挺牛逼,”胖子喝了口泡面汤儿,“能请的动苏大神给你写作业,绝了,我以前光抄他都不给。”

宋海林心说你他妈能跟我比么。

胖子继续说:“你俩关系挺好吧?”

“诶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宋海林来了兴趣,扭了扭身子。

“就因为他给我写作业?”他笑了一声儿,“指不定我花钱雇他的呢?”

“NONONO,”胖子竖着食指摆了摆,学着英语老师的土味儿口音来了句英语,然后把泡面往一边一放,拉着凳子往前边凑了凑,“跟你说,我打小儿就跟苏慎一个班儿,看不出来吧?压根看不出来有这么些年头的交情吧?你别看他平常看着跟谁都笑呵呵的,但实际上不好接近的很。”

宋海林还没说话,栾景年就又回了头。

她好像没特意在看什么,就是听见这句话之后下意识往音源看,愣了有一会儿才又转过身去。

胖子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老师已经拉铃儿进了教室,他只能收拾好没吃完的泡面,坐回了位子。

宋海林弓着腰把下巴撑在桌面儿上,慢腾腾地算着题。

课上到一半儿,栾景年把手背在后边,给宋海林塞了一张小纸条。

他皱着眉头把纸条打开,字体他很熟悉,普通的大部分女生都能写出来的娟秀漂亮的字儿,漂亮得很普通,和雪地里小本子上的字体一样。

“放学别走,有事。”

苏慎到奶茶店的时候,朐施然早坐在了那里,旁边盛奶茶的玻璃杯已经空了,不知道他坐了多久。

他裹着一件儿又肥又大的军绿色羽绒服,裤子上叮呤咣啷缀满了金属链子,非常有野生杀马特的范儿。

看见苏慎进门,他把耷拉在鼻梁上的眼镜往上一推,冲他招了招手。

苏慎还没等在桌子前边调整好位置,他就迫不及待地说:“这阵儿写论文,翻到了些资料,我觉得我以前太自大了。”

虽然语气里是自责,但显然隐隐透着些兴奋,被堵了很久的堤坝找到了一直近在眼前的突破口的那种兴奋。这些年一直对面前的突破口视而不见,这么乍一找到,又懊恼自责,不过兴奋劲儿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显然,不管是他的心情还是他话里的意思,苏慎都体会不到。

苏慎不紧不慢地笑了笑,等着他说话。

“这么说吧,”朐施然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一直在调查的事情……原本以为这场车祸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你可能重要,但对我对整体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销毁证据的环节,说实话,我一直没放在心上,要不是为了拿到你手上的那份儿证据,我根本不会